“王妃可愿做一事?”江涯算打破沉默,他知道,如果今天這一關(guān)不過去,后面赫連紫鳶在眾將心里永遠(yuǎn)都過不去,所以,他想了一個辦法。一個長久之計。“軍師有話就說吧?!笔挶卞酚行┰?,真的是,這些人感覺留在成心與他作對。但是,都是自己兄弟,他又不好說什么。只能在一邊靜觀其變,也是在等江涯算的辦法?!霸谙侣犝f,金雕,是貴部最尊貴的動物,是嗎?”“是,每個人都具有訓(xùn)練金雕為己用的辦法,對待金雕,要比自己的孩子都要重要?!薄昂?,明日我們?nèi)ヒ惶私绾?,那里金雕眾多,王妃若能毫不猶豫射中一只金雕,我們就相信王妃清白。不知大家,可有異議?”射殺自己母族的保護神,這一招確實很得人心,也確實很狠。眾將熟知金雕對于整個雍州來說比城池都重要,思考片刻“好,若是王妃能做到,誰敢對王妃無禮,我宋牧澤第一個饒不了他?!彼文翝沙吨ぷ诱f,其他將領(lǐng)見主將和軍師都同意了,自然也就沒有多說了?!昂茫墙袢?,請王妃委屈一下了?!痹捯怀隹?,蕭北宸就知道沒好事,然后就看到一個繩子出現(xiàn)?!澳銈儭彼胱柚?,但是赫連紫鳶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他也只能把話吞進肚里了。但是很明顯,臉色陰沉無比。
捆著赫連紫鳶送去一座空營帳,派了人看守。蕭北宸才轉(zhuǎn)身進入主帳,宋牧澤和江涯算也跟著一起進去。剩下的人就去各司其職了。
一進帳,蕭北宸直接把案幾都掀了,氣的臉色鐵青。宋牧澤和江涯算知道他為什么發(fā)火,自己妻子還沒進軍營,就被自己家兄弟堵在門口,還非要驗證身份,想想,擱誰誰不氣?“這主意誰出的????我不在這幾個月,都能耐了是不是?眼里都沒我這個統(tǒng)帥了對不對?”“主帥,你小聲點,別讓別人聽到?!薄拔疫€怕人聽到?聽到如何?還想處死本王的王妃嗎?”說完,他又把一旁的椅子踹飛了,“主帥息怒,此事主帥應(yīng)該在帶王妃來時就應(yīng)該心知肚明了?!薄笆?,我是知道他們不會輕易放過紫鳶,但是,我還真是沒想到,他們居然會讓她去射雕,我真是……”蕭北宸氣的腦仁兒疼得厲害,“江涯算,你給我說,如果王妃射不中,你會如何?”“我?”江涯算本來在低頭聽他發(fā)脾氣,猛然提到他,他還有些愣神?!爸鲙浶挪贿^王妃?據(jù)在下所知,草原的每一位都會騎射的,主帥大可不必?fù)?dān)心?!薄笆?,我不擔(dān)心,我真想問軍師如果軍師的夫人被這樣考驗,軍師會如何?難不成也讓自己夫人去射雕?”“我……”江涯算被懟的無話可說,旁邊的宋牧澤卻說“屬下倒覺得,明日王妃會得將士們認(rèn)可。”“說說看法?!币娝麃韼妥约?,江涯算趕緊問他,“如果不能,王妃為何答應(yīng)如此爽快,以我對王妃第一印象,王妃不像耍性子的人。說不定,明日會射中金雕。主帥也說了,王妃如今恨透了赫連部,如果王妃可以射中金雕,那她就等于向所有人宣告,她不再是赫連部的長公主,而是我紫玉城戰(zhàn)王妃?!笔挶卞芬呀?jīng)在江涯算無話可說的空檔完全冷靜下來,他聽完宋牧澤的話,覺得很有道理。如果不這樣做,赫連紫鳶很有可能永遠(yuǎn)被軍營將士敵視,就算他們嘴上恭敬,但是心里,肯定是不樂意。如此一來,既能打消戰(zhàn)士們的心里對她的身份隔閡,也可以讓她以后在軍營里跟他一樣有說話權(quán)。想通后,他也消了氣。給自己倒了杯茶,咕咚咕咚喝下去。見他如此,宋牧澤和江涯算知道他氣消了,整個人也終于都放松下來,剛剛在門口,他們還以為蕭北宸要發(fā)飆,但是他居然忍下來了,想必那時候他雖然氣,但是也覺得宋牧澤說的不錯,所以,氣歸氣,他還是忍到了全程袖手旁觀。
“主帥,雍州退兵了,梁州失去盟友,但還是沒有動靜?!薄坝褐萃吮粫覀兙椭涝蛄?,這個梁州……我自有辦法查?!闭f著,門外的守衛(wèi)進來稟報“主帥,門外有一位姑娘,說是來找您?!薄白屗M來?!薄笆??!笔挶卞房粗麄冋f“雍州退兵的理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