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秦酒將手上的湯圓放入鍋中,拿著空的托盤走回去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傅弦還在做湯圓。
秦酒看著他手里的餡料,眸中一下子亮起了光。
“是花生餡嗎?”秦酒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問道。
聞著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花生香,秦酒輕輕地聳了聳鼻子。
“嗯?!备迪覍⑶鼐频膭幼鞅M收眼底,幾分笑意隱隱在眸中顯現(xiàn),他點了點頭。
“周瀝從隔壁班弄來的?!备迪艺f完這句,就不自覺地蹙了蹙眉,他好像話說太多了。
有種此地?zé)o銀三百兩的感覺。
好在秦酒的心思都撲在了他手里的湯圓上,隨口夸了一句“周瀝真不錯”就過去了。
“你很喜歡這餡料?”看著秦酒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他手中的湯圓,傅弦忍不住問了一句。
“嗯?!?p> “這些都給你吧,我不喜歡?!?p> 傅弦低垂著頭,秦酒根本看不清他臉上的情緒。但單從他的語氣判斷,他是真的不喜歡,甚至還有些厭惡。
不喜歡怎么還做?雖然疑問,但秦酒沒有多想。
由于餡料不多,傅弦就做了八個。
他剛剛做完,秦酒就想拿到鍋里給煮了,只是手才剛剛碰到托盤,就被傅弦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手上有粉漬,又涼又粗糲。
“你現(xiàn)在扔進(jìn)去,等一會兒還分得清哪個是花生餡的嗎?”
傅弦的語氣夾雜著幾分無奈,這兔子真的很不聰明。
“對哦!”秦酒聽了傅弦的話后恍然大悟,“那等這一波湯圓撈出來我再放進(jìn)去?!?p> 傅弦沒有回應(yīng)秦酒,五分鐘后,他拿濕巾將手上的糯米粉擦了擦,然后端起托盤越過秦酒就走到了教室中央的鍋子前。
此時,鍋子里第一波煮的湯圓已經(jīng)被撈的差不多了。
有幾個學(xué)生和他一樣拿著第二波湯圓走了上來,只是還沒有來得及將手里的湯圓放到鍋里面,就被傅弦岑冷的目光給震住了。
那倒湯圓的手堪堪地就停在了半空中,“傅……傅同學(xué),怎么了?”
有個男生小心翼翼地問道,他就煮個湯圓,也沒有犯什么事??!
“我只想吃這個餡料,不想跟你們的混了,你們等下一輪。”頓了一會兒,傅弦才記起來將征詢性的話語補(bǔ)充上去,“可以嗎?”
眾人皆是一愣,這突如其來的征求意見真是來的猝不及防。
媽的,當(dāng)然可以,整個鍋給你,您一個人煮到元宵節(jié)都可以!
同學(xué)們難得如此整齊地點了點頭,然后拿著各自的托盤都往后退了退。
傅弦順勢一把將手里的湯圓都下了下去。
不一會兒,秦酒的面前就出現(xiàn)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花生湯圓。
“吃吧,所有的餡都是花生。”
說完,還沒有等秦酒有所回應(yīng),傅弦向后門走去,一把拉開門消失在了秦酒的視線中。
秦酒低頭看著這一個個圓滾滾的湯圓,晃神之余,心底偷偷地沁出了幾分不知名甜意。
他好像也沒有她想的那么討厭她。
是不是代表著她還有機(jī)會?
只是,秦酒在這晚終究沒有找到再與傅弦說話的機(jī)會。
因為直至晚自習(xí)下課,傅弦也不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