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她底氣更甚,不停的出言刺激葉離九:“怎么?是不是真的被我說中了,這藥方是你找來的什么求子藥方,你想做小三勾引我男人,你……啊……”
話未說完,赫見神色陰郁的葉離九,拳頭已經(jīng)砸在了她的嘴上。
砰的一拳,將毫無防備的顧鳶打翻在地,將一旁的服務(wù)員看的目瞪口呆,這個小姑娘,還真是……暴力啊。
而且……那雖然是打的別人嘴上,那嗑到牙齒手多疼??!
然,等她抬起頭,去看葉離九的時候,卻被她陰郁的眼神所震懾,不由得背脊一涼,這位小姐,好像真的很生氣的樣子。
雖然她也很討厭那個嘴臭的女人,一上來就是污蔑別人,這藥方寫的,分明就是一些傷藥好不好!
“葉……葉離九!??!你竟然敢打我!”被打蒙的顧鳶回過神,也顧不得自己此刻被打掉的門牙,直接朝著葉離九撲了過來。
卻見葉離九再次一腳,將她踹翻在地。
這一次……
那腳,仍舊是朝著她的臉。
她穿的平底鞋,雖沒有高跟鞋那么狠,但是卻在顧鳶那涂著粉的臉上,留了一層鞋印,看上去,十分狼狽。
“葉離九,我跟你拼了!!”
砰、
又是一腳,葉離九附身抽出藥方,不再施舍給她一個眼神,可,她渾身的冷意也讓藥店里的人不敢靠近。
“拿藥!我趕時間!”
“好……好的小姐。”
等待的時間,顧鳶從地上捂著嘴爬起來,她發(fā)絲凌亂,一臉狼狽,想起自己是整過的臉,被這么踢了幾下,也不敢再招惹葉離九了,只能狠狠瞪了葉離九一眼,朝著醫(yī)院急忙而奔!
“小姐,您要的藥,門口刷卡?!?p> “嗯?!?p> 買了藥的葉離九回去,是用跑的,因為顧鳶耽誤了她的時間,不知道現(xiàn)在家里的情況怎么樣。
該死,顧鳶!
要是耽擱了正事,下次見面,她絕對不會這么輕易饒過她!
——
葉離九氣喘吁吁的進客廳的時候,就看到葉修遠正專注的縫合時北的傷口,而沙發(fā)上的時北,似乎感覺不到絲毫疼痛。
她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注射劑,心下了然。
沒有開口打擾專注的葉修遠,悄無聲息的將藥放在一旁,自己則是安靜的坐在那里看著他給他縫合完了傷口,重新包扎。
其手法嫻熟程度驚人,即使是從很久以前就給時北包扎傷口的她,都未曾有葉修遠做的好。
難道他……真的是一個醫(yī)生?
包扎完傷口,葉修遠不知道是不是來時帶的藥,已經(jīng)給準(zhǔn)備給時北輸液了。
在葉離九迷惘的時候,他已經(jīng)開開口:“小九,去倒水,把藥喂給他?!?p> “嗯?!?p> 走到一半,葉離九突然頓住,腦海里浮現(xiàn)出昨晚她給他喂藥的場景,臉頰微紅:“二哥,他昏迷了,估計也喂不進去藥吧,要不等他醒來我再叫他吃藥好了?!?p> “也行?!比~修遠沒多想:“已經(jīng)在輸液了,燒應(yīng)該很快就會退下去,藥也可以晚一會吃?!?p> “你都準(zhǔn)備了給他輸液的藥劑了,怎么不順帶也把吃的藥帶出來?”她有些不解。
葉修遠微怔,隨即,有些不自在的開口:“沒來得及,我的私人藥庫已經(jīng)很久沒有補充了,去醫(yī)院拿藥,會有存檔?!?p> “為什么有存檔就不行?”葉離九總算是得到了一個問出自己內(nèi)心疑惑的機會:“二哥,我們?nèi)~家和北家,雖說是涉險的領(lǐng)域比較廣泛,但是終究也都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東西,既然如此,你為什么要怕拿藥有存檔?還是說……”
她的視線落在一旁雙眼緊閉的男人身上,帶著一絲不確定的問:“他……跟北家之間,是不是有什么不能說的?”
北家嗎……
葉修遠的視線黯淡了幾分,第一次,在葉離九,面前點了支煙,神色添了幾分憂色:“你還記得,上次,我們說的顧詩死亡的事情嗎?”
她的死?
“上次你說的時候,我們查到了關(guān)于你口中的電話的記錄,雖然你說的事情毫無根據(jù),也沒有東西證明你認(rèn)識顧詩,但是小九……那通電話記錄,到底是存在的,可是,卻不是阿北打給顧詩的?!?p> 葉離九瞳孔驟然緊縮:“這不可能!!”
她明明聽到了時北的聲音!
她認(rèn)識時北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不記得他的聲音和語態(tài)!
縱使事情的真相可能不是她一開始以為的那么單純表面,但是那通電話,卻是她記憶深處最深刻的東西。
因為那是第一次,時北勸說她出門,也是第一次,他們兩個要出去約會。
更是第一次……
她走出了家門。
一個人的習(xí)慣,語氣,聲音,都是做不來假的,她那么清晰的聽到的……怎么可能不是時北?。?p> 不明白她突然激動的情緒,葉修遠掃了她一眼,在心底嘆了口氣:“小九啊,我知道你對這件事還懷疑阿北,可是事情,到現(xiàn)在我們也是一籌莫展,因為那天,阿北真的沒有給顧詩打電話,但是電話記錄,卻憑空出現(xiàn)在了阿北的手機上,你說是阿北害死了顧詩,可是這完全不合理!”
“那天晚上,就在顧詩遇害的那天晚上,阿北是跟我們在一起的!他全程都在房間里,根本就沒有出去,也沒有打過電話!”
“我不信!”這怎么可能呢?時北那天……
跟葉修遠待在一起?他的手機卻出現(xiàn)了通話記錄……這是什么荒謬的事情……
“不管你信不信,這就是真的。”想起那天的事情,葉修遠的臉色隱約有了幾分悔意:“那天……是我們幾個在他訂婚之前硬要拉他出去過什么單身夜的……我還記得,當(dāng)時他手中拿著酒杯,那個酒杯,突然之間從他手中滑落碎裂,現(xiàn)在想來……那一定就是顧詩遇害之間的預(yù)兆吧,從那個瞬間,阿北雖然還在房間里,但是他明顯有些心不在焉,我當(dāng)時還取笑了他,現(xiàn)在想來……一定是他感覺到了什么才會……”
葉修遠的話,給顧詩帶來的何止震撼。
若說時北真的沒有傷害她,可她的確是聽到了時北的聲音,那為什么葉修遠會說出這樣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