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怪物被殺就會死
名為張令的老人貪婪的望著手里的妖核,渾濁的眼睛里蕩出一陣喜色。
“功夫不負有心人,積累了五十余年,老夫終于可以修復本源了,桀桀桀桀桀,哇哈哈哈…”
不多時,地上仍在動彈的巨獸不見了蹤影,老舊的窗臺上邊,有一道小巧的影子映在窗紙上,燈火跳動間,那小巧的影子在窗紙上前后晃動,活像是一只蠕動的黃鼠狼。
……
且說冀遇這邊,冀逢拿著符箓?cè)ザ资?,冀遇等了許久,陣法的光幕依舊堅挺,想來蘇韻的斗法還在繼續(xù),那妖怪處在抑靈陣中,斷絕了地炁的供養(yǎng),除非身上有靈石,否則最多也就堅持十幾分鐘,無須擔心。
……
“小賤人,記吃不記打是吧!你竟然敢謀算我,給我死來!”陣中,陰陽使者手中銅碗震蕩出道道聲波,阻隔著蘇韻身后的佛陀虛影的梵音。
陣中陰風陣陣,陰陽使者隨身鬼霧被大陣壓制,想要背后偷襲已成為妄想,只好全力催動手中法器,抵抗著蘇韻身后一陣強過一陣的梵音浪潮。
“口臭是吧!”蘇韻嬌叱一聲,顯然對此人滿嘴的污穢之語甚是不滿:“看我不封了你這泛著糞水的嘴!”
“無所從來,亦無所去!”
蘇韻低斥一聲,雙手合十,有靈力注入手掌,眨眼間匯聚出一道金色掌印,佛陀呢喃聲威勢更勝一籌,這方宇宙里,頓時掛起一陣風暴!
佛陀金身坐鎮(zhèn)風暴之上,目光如電,不動如山!
“不好,如來印!”陰陽使者感受到陣陣壓迫感,體內(nèi)靈力已然消耗殆盡,那風暴之上的佛陀,掌中金光閃閃,一種死亡的窒息感從四面八方傳來!
使者陰陽道袍獵獵作響,赤發(fā)沖天,臉色充血,紫青一片:“小賤人,這是你自己作死!”
說著,一道幽光閃過,他的五短身材突然發(fā)出一聲脆響,整個人掩埋在壓制的貼身鬼霧,竟是要強行直沖大陣。
這人,上一秒還在放狠話,下一秒便要逃跑!
“嗡!”四方陣旗顫抖一聲,光幕巋然不動!
“也是筑基后期的人了,這點常識都不懂的嘛!”大陣里,一道身影陡然出現(xiàn),卻是飛馳而來的冀逢!
“當!”冀逢一張蒲團扔過去,直接砸飛了想要沖擊陣法的怪物。
嘲笑道:“大陣陣盤在我手中,你沖陣旗有什么用,怎么?現(xiàn)在的修士修行都不做常識功課普及的嗎?閣下莫非是修道九年義務教育的漏網(wǎng)之魚?”
說著,手里的離火符紅芒一閃,直接化作一片火海里,直接阻斷了想要逃往西方的精怪!
“我剛剛還覺得你這玩意兒有血性,準備到時候給你個自己抹去性靈的機會呢,沒想到你這家伙上一秒吹牛逼,下一秒就鉆進去了,真細…真孬!”冀逢嘲諷一句,掏出懷中的陣盤定在虛空中,四周陣法華光流轉(zhuǎn)。
“小見見,幫我攔住他,我讀個條,放個如來印滅了丫的!”陰陽使者身后,佛陀周身經(jīng)文流轉(zhuǎn),一個個金色梵文突顯,蘇韻那雙手之間的靈力威勢更盛!
“喪家之犬罷了,姑娘不要擔心,我覺得我一個人就能秒了這家伙!”冀逢看著氣喘吁吁的精怪,陰陽蒲團轉(zhuǎn)了一圈,招到手上再次朝著精怪砸了過去!
“哼!一個筑基初期的渣渣,真以為嘴炮能傷人嗎?”陰陽使者聞言大怒。
“嗚~”陰陽使者嘴里發(fā)出嗚咽聲,一手的銅碗聞聲便長,聲波陣陣,扣著的口哨上傳來兩道黑白氣流!
這使者身上竟然出現(xiàn)了點點銅銹!
“小白臉,這是你逼我的!百鳥朝鳳!”陰陽使者突然發(fā)出高亢的聲音,只見它身體猛地拔高,變細,竟然變成一根上粗下細的銅管!
“我去,這怪物原型不會依附的是嗩吶吧!”冀逢親眼看著這怪物把口哨狠狠的插入幽門,那一手拿著的銅碗,竟然插在了口里!
“咔嚓”一聲,那銅碗竟然被它用手轉(zhuǎn)了半圈。
“合…合上啦?”冀逢驚呼一聲,看著兩處漏洞都被東西嚴絲合縫的插上,還轉(zhuǎn)了半圈兒,頓時覺著股間一涼,口里也隱隱作痛!
“怕了吧,桀桀桀桀桀!”也不知道此時的精怪是如何說話的,反正他的叫聲開始肆意張狂!
“受死吧!”精怪怪笑著,那轉(zhuǎn)了半圈的銅碗開始震顫!
生死一念神曲,百鳥朝鳳轟然降臨!
“我去!”一股聲浪襲來,冀逢只覺得自己左半邊身體變得溫熱,右半邊身體開始有寒霜掛著:“打架就打架,殺人就殺人,你給我搞個冰火兩重天是干什么?你就是這樣考驗一個全知全能的帥哥的?哪個帥哥經(jīng)不起區(qū)區(qū)冰火兩重天的小考驗?”
冀逢怪叫一聲,手上靈光一閃,蒲團“咔咔咔”的變出了手柄。
“冰火兩重天算什么,看我陰陽小團扇!”說著,雙手握住手柄,猛地一扇子扇了過去!
兩中靈力都一接觸,一股巨大的反沖之力以轟炸點為中心,四散開來。
威力之大,竟讓金芒灼灼的佛陀虛影暗淡了幾分!
“噗!”冀逢雙腳死死抓住地面,止住后退之勢,沒忍住,一口逆血吐了出來!
“姑娘,再不好我要掛了!”冀逢看著襲來的聲浪,十幾張離火符接連爆開,整個人化作一道流光,在陣中左右閃躲!
“來了來了。如來印!”蘇韻迎風而起,合十的手掌猛地一手收縮,護持在胸口,一手橫推而出!
頓時,一道呼嘯之聲爆開,身后的佛陀虛影亦是一掌橫推而出,天地之間,梵文組成一個巨大的“鎮(zhèn)”字!
徑直壓向還在吹著百鳥朝鳳的嗩吶!
“鎮(zhèn)!”虛空中,佛陀虛影法相尊嚴,蘇韻朱口微張,冷冷的喝道。
“休想!”那使者蹭的一下浮空,身上的銅銹皆盡抖落,碗口發(fā)現(xiàn)赤紅色的光,一道道聲浪隨著激昂的曲子向四方擴散,竟然形成了一個重重疊疊的圓形護盾!
“白癡…”冀逢左手一召,扇出一道狂風,整個人借著反震之力,直接挪移到大陣邊緣。
“這娘們的法印有點強??!”冀逢揣好縮小的蒲團,雙手一揣,蹲在一處地壟上感嘆道。
果然,蘇韻玉掌橫推而出,那聲波形成的光罩就像是一塊薄膜一樣,一捅就破。
那嗩吶怪“當”的一聲,整個身體就被打散了,依附在它身上的性靈身影暗淡,嘴角帶著血絲,被鎮(zhèn)壓在地上不得動彈。
“口臭?來,再給本姑娘臭一個我看看!”一陣風塵散去,蘇韻純黑色的長袖一揮,身前的玄鳥振翅欲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