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空的話真想認(rèn)識認(rèn)識他們!”
鳳翎羽難得對人有興趣,最近總聽向日葵說起冷宮那些非品的事兒,覺得他們是非常有意思的人。
有些人什么都擁有,但是他的思想是匱乏的,有些人什么都沒有,但他有一夠強(qiáng)大的內(nèi)心世界。
恐怕冷宮里邊最不缺的就是這種有趣的靈魂了,半瘋半傻也好,愛而不得也罷,總之,這個地方是充滿愛和不甘心的一個地方。
“皇后娘娘還是遠(yuǎn)離他們比較好,那些瘋瘋癲癲的娘娘們,萬一發(fā)起瘋來,恐怕皇后娘娘會吃虧?!?p> 向日葵回過頭認(rèn)真的看著她說到。
“我自然會保護(hù)好自己的,我就是好奇這橘子到底是從哪兒弄的,附近還有橘林嗎?”
“這個奴婢也不知道,或許只有如貴妃才知道這個秘密!”
鳳翎羽看到這個新鮮的橘子之后,萌生了一種想法,這也是生財之計。
百里卿塵站在墻上,看著院子里主播二人的互動,女孩兒在那兒忙活著啊,像是在畫畫,可是她又能畫什么呢。
門口的宮女在印字,冷宮居然有這種設(shè)備,這讓他頗為震驚。
他并沒有驚擾二人,帶二人回去休息之后,這才款款落在地上,走到桌子前,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繪畫時,臉都紅了。
合著他那位呆呆傻傻的皇后娘娘,居然在繪畫這種不堪入目的圖,而且畫的時候還那么認(rèn)真,臉上毫無波瀾,這到底是什么樣的女人呢,該不會是真瘋了吧。
可看著這幅畫如此的精致,又不像得了瘋病的人能畫出來的,百里卿塵都沒好意思多看,面紅耳赤,急忙又把那幅畫蓋上了。
走過來,撿起地上印好的書,被書名深深的吸引了,“冷宮皇后好寂寞第二部”。
百里卿塵完全傻的,合著他的皇后娘娘在后宮印刷禁書,有可能這本禁書還是出自皇后娘娘之手。
一個把自己當(dāng)成女主角,讓別人意淫的人,這到底有多大的內(nèi)心才能承受這種不堪入目的畫面。
鳳翎羽真真切切的是個狠人,為了在這偌大的皇宮里邊活下去,不惜放下自己的尊嚴(yán),哪有人愿意用自己的頭銜,讓別人議論紛紛。
“向日葵你把門口的東西收進(jìn)來,萬一一會兒下雨就糟了!”
鳳翎羽匆匆的從后院走過來,一邊走一邊說,男人聽到聲音之后,書都沒來得及放下,直接一個跳躍飛身離開。
“好的娘娘!”
向日葵撐著懶腰從屋子里走出來,活動活動,身子骨印字這種事情真的是太累了,整天蹲在那兒,彎著腰駝著背,搞得自己渾身都痛。
她撿起地上的書怎么查都覺得少了一本,“我剛剛明明已經(jīng)印刷了十本兒了,怎么變成九本了呢?”
“這么陰的天你就不要說那些奇奇怪怪的話了,肯定是你認(rèn)得太多,忘記了趕緊收拾了。”
鳳翎羽說著急忙也把自己畫的畫收了起來,冷宮什么都好,就是這一下起雨來就漏雨,主仆二人急忙收拾。
兩個人收拾完了之后,雨也開始下了傾盆大雨,洗滌這冷宮讓冷宮看起來更加的凄涼。
“向日葵你說這冷宮都已經(jīng)夠凄涼的了,為什么后邊兒還種那么多菊花呀,要不然咱們種點兒別的花呢?”
鳳翎羽靠在窗口看著外面的風(fēng)景,內(nèi)心頗為觸動,本來這里的人就已經(jīng)夠慘的了,結(jié)果就連一點色彩都沒有,除了黃的就是白的,就舍不得種點兒那喜氣的花。
“菊花有安神的作用,所以這冷宮的娘娘比較偏愛這種話,也不知道是他們偏愛,還是皇上只允許冷宮的人種這種花!”
向日葵有病不懂宮中到底什么規(guī)矩,她就是覺得這個菊花沒那么好看,有的時候看起來還挺恐怖的,尤其是白色的菊花和黃色的菊花同時綻放的時候特別詭異。
“我們兩個可能要在這待很久,所以我打算把這院子翻新一下,咱們現(xiàn)在有銀子啦,沒必要整天住著水簾洞了。
你看看你身上的濕疹都什么樣了,讓你去看大夫,你怎么不去呢!”
鳳翎羽看著這小丫頭身上長的濕疹,頗為心酸,不下雨還好,一下雨她們兩個的房間基本上不能睡,小丫頭還怕鳳翎羽受潮,把干凈的被子都給她了。
“娘娘,沒關(guān)系的,過幾天自己就好了,可是我們也不會去屋頂啊,這又是雨季,整天漏水……”
向日葵連連嘆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誰說不會呀,我就會呀,明天你把工具給我找回來,找不到就買,只要給我足夠的工具,我都能給你蓋出一間房子來!”
鳳翎羽現(xiàn)在干勁兒十足,人生的第一桶金真的很重要,他決定了你以后的發(fā)展方向。
起初沒有錢的時候寸步難行,兩個人都快餓死了,現(xiàn)在兩個人的條件一天比一天好了,總不能總睡在這兒水簾洞里吧。
沒想到堂堂酆城皇后娘娘居然淪落至此,恐怕歷史上都找不出來第二個比她慘的。
“皇后娘娘在嗎?”
這時,門口傳來了敲門聲,向日葵微微愣了幾秒,其實他現(xiàn)在非常懼怕敲門聲,還怕別人過來看她們,打擾他們,主仆二人休息,又害怕這些人不來看她們,被遺忘在這冷宮里,一輩子都出不去。
“去看看是誰?”
鳳翎羽坐在那兒紋絲不動,聽聲音應(yīng)該是女孩兒,估計是過來送東西的,或者是來傳話的。
向日葵急忙走到門口,打開一個小門縫,偷偷的往外看了看,只見趙玉柔一個人站在門口,渾身澆透了。
“柔妃娘娘,您怎么過來了,您怎么也不打把傘吶!”
“我去哪兒找傘呢,我都快被凍死了,太他娘冷了,我那個房間就我自己四面漏風(fēng),現(xiàn)在還下雨,我只能過來找你們家娘娘,看能不能讓她留宿我一宿了!”
趙玉柔出自將門,平時大大咧咧的也不做做,點火就著的脾氣,讓她在冷宮也不受待見。
“唉,柔妃娘娘,實不相瞞,我家娘娘也在外邊兒坐著呢!”
向日葵苦笑的搖了搖頭,指了指坐在涼亭里的鳳翎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