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灣最近死了很多腦細胞,汪先生要求她把吳邪這些年的所有行動軌跡都復(fù)述出來,雖然汪家也一直在研究吳邪的動向,但費了很多人力才掌握了一點碎片,沒有辦法拼湊出完整的動線,梁灣猜測他們是想從吳邪這些年做的事里分析出他的完整計劃,以及相關(guān)的時間節(jié)點,她不能透露太多但又不能說的太假,所以逼得她每天晚上都在編故事,而且為了測試她,每過一段時間他們就會讓她復(fù)述一些相關(guān)情節(jié),如果和之前講的不一樣,那后果就不用想了。
就這樣又過了好幾天,終于讓他們拼出了一個完整的故事,汪先生拿著那張紙,笑的志得意滿,梁灣湊到他身邊,
“現(xiàn)在可以帶我去運算部門了吧?”
汪先生偏過頭,
“跟我來?!?p> 只見他走到書柜旁,輕輕撥弄了下第二層最中間的一本書,書柜倏地向一邊打開,露出了后面的暗門,他打開暗門,里面原來是個電梯,梁灣跟著他進了電梯,后面還跟著汪岑,電梯往下開了兩層停了,這么深,應(yīng)該是在地下了,梁灣跟著往外走,終于見到了傳說中的運算部門,和情節(jié)中一樣,那就是一臺儀器在不斷的分析一塊青銅門的碎片。
也不知道是誰發(fā)明的這項技術(shù),不得不說確實厲害,可惜他們只讓她進了屋子,卻不讓她靠近那臺設(shè)備,汪岑面對著她站著,梁灣也不理他,只偏過頭看著里間,從她的角度看過去只能看到汪先生的背影,隱約可見他一旁的座位上似乎還坐著個人,只是一動不動,梁灣回憶了一下,應(yīng)該就是那具青眼狐尸,只是當(dāng)她想看的真切一些時汪岑有意識地擋住了她的視線,
“梁小姐請稍等一下,馬上就會有結(jié)果了?!?p> 梁灣只好收回目光,果然,不到五分鐘,汪先生起身走了過來,
“梁小姐,很抱歉,根據(jù)你給我們的信息,還是沒有什么進展,”
梁灣挑眉,
“汪先生似乎一點也不意外啊,”
“彼此彼此,梁小姐好像也并沒有那么想知道自己的身世?!?p> 正準(zhǔn)備再說些什么,汪岑身上的對講機響了,傳來一句話,她回來了。兩人對視一眼,汪先生便轉(zhuǎn)了話題,
“梁小姐,我們還有點事要忙,請你先回去吧,我們回頭再聊?!?p> 梁灣也識相地沒有多說,跟著回到了地面,在走出汪先生辦公室的時候,正巧和一個女人擦肩而過,梁灣裝作無意識的向她瞟了一眼,然后迅速收回目光,看來吳邪已經(jīng)收到了她的消息,提前了整個行動的時間,一切很快就要結(jié)束了。
辦公室內(nèi),蘇難詳細地向汪先生匯報完她這次行動的所有細節(jié),汪先生瞇著眼仔細地聽著,
“你的意思是,吳邪只是把你拖住,并沒有其他動作?”
蘇難點頭,
“是的,我趁他不備搜查過幾次,并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
其實蘇難自己也很疑惑,從吳邪的這些天的動作來看,他肯定是有計劃地在做一些事,可偏偏自從到了喇嘛廟就停了下來,汪先生看著她沉思了片刻,
“這一路你也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蘇難微微俯首便退了出去,汪先生示意讓汪岑跟上,等所有人走后,起身又走進了電梯。汪岑追上蘇難,
“最近基地里來了個新人,你或許聽說過她?!?p> “我聽說過?是誰?”
“她叫梁灣,是張日山身邊的人,最奇怪的是,她有本家的紋身,”
汪岑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她的表情,而蘇難則略略思考了一下,
“梁灣?我沒聽過這個名字。”
“你在吳邪身邊這么多天,就沒聽他提起過?”
蘇難輕輕搖頭:
“沒有,他只提到了張起靈,并沒有說過其他人?!?p> 汪岑面帶笑意拍了拍蘇難的右肩,語氣溫和地說:
“好吧,反正你們很快就能見到了,先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
蘇難也笑著點了點頭,只是汪岑沒有看見,在她轉(zhuǎn)身的剎那,纖長的睫毛幾不可查的輕顫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