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對梁灣和蘇難的監(jiān)視也越來越嚴密,如果不是因為汪先生太過于自信,一方面覺得在汪家基地內(nèi)她們根本不足為俱,另一方面還想從梁灣身上探得更多信息,恐怕早就動手了。
而那天在房間里梁灣看的很清楚,蘇難抱胸時一帶而過的手勢是一把槍,她也確實發(fā)現(xiàn)了山坡上對著她窗口的狙擊槍,甚至這兩天她也敏銳地覺察到周圍盯著她兩的眼睛越來越多,
想來汪先生他們應(yīng)該是忍不了多久了,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劍拔弩張的味道,梁灣也有些焦急,張日山他們怎么回事,再不來,她可真得涼涼了。
蘇難正跟她下著棋,見她盯著棋盤許久不動,出聲喊了她一下,
“梁小姐這是要認輸了?”
梁灣抬眸,眼睛里已沒有情緒,只是戲謔地笑著說:
“怎么會呢,我正在興頭上呢,”
蘇難看向她,不知為何,梁灣看著她的眼睛,總覺得心安,對啊,怕什么,就快結(jié)束了,應(yīng)該要開心才對,正準備落子,不遠處響起一聲巨響,整個大樓都晃了一下,兩人對視一眼,
“趴下!”
梁灣幾乎是第一時間反應(yīng)過來拉著蘇難迅速躲到了窗戶下,子彈緊隨其后打穿了她們原本坐的椅子,
蘇難邊喘著氣邊脫下身上的外套,找到汪岑安在隔層的攝像頭,對著墻一個肘擊,汪先生那邊的畫面立刻消失了,
“終于不用裝腔拿調(diào)的說話了,這幾天說的話酸的我腮幫子疼?!?p> 說著重新穿上外套,此時整棟大樓警鈴大作,梁灣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
“先想想怎么離開,外面這家伙估計一時半會兒不會走,門外搞不好都是人,那些盯著我們的人肯定第一時間是來干掉我們,我們在這待著太危險了,得先離開這屋子。”
說著快速伸手拉上了窗簾,又是兩顆子彈倏地打在沙發(fā)上,蘇難環(huán)顧了一圈,突然看到了一旁的通風(fēng)管道,
“有了,跟我來,”
蘇難貓著腰爬過去,撬開管道口,慢慢爬了進去,梁灣緊隨其后,管道并不寬敞,要換個男人進來估計就得卡住,而且布滿了灰塵和蛛網(wǎng),梁灣咳了幾聲,
“你們這衛(wèi)生意識太差,這得多久沒打掃了?!?p> 蘇難在前面頭也沒回輕聲說道:
“這管道的作用是為了訓(xùn)練學(xué)員,可以通到這一層的每一個房間,我小時候還爬過,但是后來有了專門的訓(xùn)練場,這里也就荒廢了,”
然后她喘了口氣又補充道:
“不過很少有人知道,這里其實是建造者為整個基地預(yù)留的保險裝置,”
梁灣突然想起了什么,
“我知道,毒氣,對么?”
蘇難輕笑,
“你還真是邪門,汪先生竟然還把你當(dāng)兔子養(yǎng)著,真是愚蠢!”
“那你就冤枉他了,他可一直都知道我是狼來著,可惜就是自以為能當(dāng)訓(xùn)狼人?!?p> 蘇難笑著搖了搖頭,大約五分鐘后,蘇難撞開一個分支口,爬了出來,兩人貼著墻角,聽著門外有人在說著怎么不見了,快找,然后就是一大串腳步聲,等腳步聲徹底消失,又等了一會,兩人又鉆回了管道,
“這幫蠢貨肯定想不到我們在他們后面,”
“他們估計以為我們會想盡辦法先逃出去,但話說,我們要去哪?”
梁灣低著頭手腳并用,
“我們得先去拔了基地的監(jiān)控,張日山他們雖然強闖進來了,但汪先生這么多年的經(jīng)營也不是鬧著玩的,我們先去弄瞎了他,然后把通訊也給掐了,又瞎又聾的我看他們怎么打?!?p> “監(jiān)控和通訊設(shè)備都在汪先生辦公室,”
“那正好,我們從武器房出去,先挑兩把趁手的家伙,然后去教教這老王八蛋怎么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