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灣又一次站在了新月飯店的臺階上,不同的是,這次她的手被張日山緊緊的攥著,看著匆匆跑出來的羅雀和坎肩,恍如隔世。
坎肩直接哭了出來,
“灣姐,你可回來了,為了找你我的腿都要跑斷了!”
羅雀難得的也紅了眼,冷著聲道:
“你要是再騙我,我就真的再也不理你了!”
梁灣走上前張開雙臂,環(huán)住兩人,
“不會了,再也不會了?!?p> 張日山皺了皺眉,上前不著痕跡地拉開三人,
“先進去吧,外面太熱了。”
門口的兩個保安看到她都不自覺的瑟縮了一下,梁灣尷尬地抓了抓頭,張日山瞥了她一眼,湊到她耳邊輕聲道:
“那天我可賠了不少錢呢,要怎么還我?”
梁灣紅著臉推開他,
“老不正經(jīng),”
抬頭卻看到站在二樓的尹南風(fēng),推了推張日山道:
“你先去把我東西放好,我等會兒就來,”
張日山看了看尹南風(fēng),微微點了點頭,梁灣走過去,溫和地打了個招呼,
“好久不久,”
尹南風(fēng)也笑了,
“要不要喝杯茶?”
“卻之不恭?!?p> 兩人便搖曳著去了茶室,坎肩在后面摸著下巴問羅雀:
“這兩人,不會打起來吧?”
羅雀懶得回答,只飛了個白眼就上了樓,坎肩只好悻悻地跟上去。
茶室里,水汽氤氳,尹南風(fēng)端著茶盞,無意間瞥到梁灣手腕上的二響環(huán),淺笑著開口:
“第一次見你,我就知道你是特別的,我從沒見他為了什么人生過悶氣,也沒見過他對誰這么上心,所以我嫉妒了,其實我一直知道他只是把我當(dāng)晚輩,可我就是不甘心從小依靠的人愛上了別人,后來,我使了些手段,想利用他對佛爺?shù)某兄Z來綁住他,可我低估了你在他心里的分量,我輸了,”
梁灣輕笑,
“愛情里沒有輸贏,只不過他不是對的那個人罷了?!?p> 尹南風(fēng)放下茶盞,
“其實,你被霍有雪刺傷那晚,是他把你送去醫(yī)院的,”
梁灣微微蹙起眉,
“真的,他接電話的時候我就在旁邊,我從來沒見他的臉上出現(xiàn)過害怕的表情,可就在那天他掛完電話跑出去前,我見到了,他其實比你想象的還要在意你。”
梁灣沉默了片刻,隨即伸出右手,
“我可以,叫你南風(fēng)么?”
尹南風(fēng)笑著握上她的手,
“以后有你在這鎮(zhèn)著,更沒人敢動我新月飯店了?!?p> 相視一笑,化干戈為玉帛。
梁灣回到之前的房間,卻沒有看到自己的行李,轉(zhuǎn)而找到張日山,
“我東西呢?”
張日山拉過她的手,放到嘴邊親了一口,
“在我房里,”
“為什么放你房里?”
張日山挑眉,
“你說呢?”
梁灣抽回手,
“你想都不要想,”
突然腳下一空,被張日山打橫抱了起來,
“喂,你干什么啊,這可是飯店!快放我下來!”
張日山卻只是笑著,把她一路抱回了房,反腳踢上門,走到床邊,輕輕放下她,
梁灣看著正在松領(lǐng)帶的張日山,不自覺的咽了咽口水,
“那個,張爺爺,您冷靜一點,年紀大了,太激動對心腦血管不好!”
張日山松開襯衫扣子欺身上來,
“小東西,誰讓你跑了兩年,我這兩年吃的苦總要討回來的,乖,別動!”
梁灣往后挪,被張日山抓住小腿拽了回來,順勢覆上了她的唇,梁灣愣了片刻,衣物落了一地,而床上的兩人抵死纏綿,一直糾纏到了深夜。
張日山絞了熱毛巾幫梁灣擦身,梁灣累的連眼皮都抬不起來,只喃喃地說著,
“不要了?!?p> 看著那雪色肌膚上的點點紅痕,張日山拉過被子替她蓋好,然后躺回她身邊,親了親她的額
頭,輕聲說:
“好,不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