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回到家,到深夜,司晚澄與阿南像兩具木頭一般躺在房間的床上看著天色從黑到白,直到第一道陽光照進房間,她們才深深睡去。
直到晚上臨近和聶炎的約會時,阿南和司晚澄才被鬧鈴聲吵醒。
阿南率先從床上彈起,然后拖起司晚澄:“澄姐,你趕緊洗漱,我去給你倒杯黑咖啡消腫?!?p> 司晚澄睡眼朦朧地爬到浴室,急急忙忙地洗漱回到房間:“阿南,咖啡呢?”
“阿南?”
良久沒有得到回應(yīng),司晚澄好奇地走出房間下了樓。
“阿南我叫你呢?這是?”
客廳內(nèi),阿南僵硬地站著,兩位西裝革履的男人拿著一摞文件,笑意盈盈的。
阿南:“澄姐……他們是房產(chǎn)中介的……”
“房產(chǎn)中介?”
司晚澄納悶了,房產(chǎn)中介到她這來干什么?
“你好,司小姐,我們是來看一下您這邊什么時候方便搬走?”
兩人中一個戴著眼鏡,個子稍矮些的人說道。
“搬走?我為什么要搬走?”
司晚澄不解地看了眼阿南,阿南氣的臉色發(fā)青解釋:“澄姐!你媽媽她把你房子租出去了!”
“真是太過分了,她知道房子是你名字賣不了,結(jié)果倒好,做了一份假委托書給租出去了!這點錢也要惦記著!”
“哎?這位小妹妹,你可別瞎說,這上面都有司小姐的指印,怎么能是假委托書呢?!”
眼鏡男把委托書放在司晚澄面前,指著簽名處,印著指紋,指紋上的文字寫著,司晚澄委托母親司琪將房屋出租。
租期兩年,租金二十萬。
“二十萬?”
司晚澄臉色瞬間蒼白,怒氣沉在胸口,灼燒的她發(fā)痛。這別墅一個月的租金最少三萬,結(jié)果,竟然兩年二十萬就給出租了?
“是的,您也知道,您現(xiàn)在深受丑聞困擾,這個住宅也深受外界騷擾,只能低價出租了,好在顧客也好說話,不然您這房子真的難租。”
眼鏡男推了推眼鏡,收回合同和委托書,依舊滿面笑意。
阿南按耐不住心中的怒火,朝著眼鏡男喊到:“放屁!在上海這個地段這樣的房子,一年二十萬都是不可能的,再說了!房子不是我們出租的,誰找你出租房子你找誰去!”
眼鏡男嘲諷地笑了笑:“你吼也沒用啊,委托書在這呢,而且顧客錢也轉(zhuǎn)到司琪女士賬戶了,就算是打官司我們也不怕,司小姐,你給個話吧,顧客等著搬進來呢?!?p> 司晚澄:“……”
“阿南,去看看我媽在不在樓上?!?p> 阿南連忙沖上樓,推開個房間的門,人去樓空。
“壞了!”
阿南忽然反應(yīng)過來,再沖到三樓的衣帽間,包架衣柜空空如也,連根毛都不剩。
“混蛋!”
“嗚嗚嗚……”
“澄姐……嗚嗚嗚……啥也沒了……人,衣服,包……都沒了……”
阿南急火攻心,一下子忍不住哭出來,她沮喪地下了樓,坐在沙發(fā)上梨花帶雨。
司晚澄臉色蒼白,愣在原地。
“果然還是這樣啊……”
她苦澀的一笑,眼眶濕潤,卻極力忍住。
“這樣吧,給我三天時間,畢竟我也得找房子。”
眼鏡男見司晚澄愿意搬走,與同行的伙伴對視了一下,然后同意了。
等到眼鏡男和他的同伴走,司晚澄的眼淚才一滴滴落了下來。
阿南抽泣著抱著司晚澄,心疼極了。
“澄姐,他們怎么能這樣啊……你為他們付出那么多,遇到困難了,為什么就這樣跑了……那個指印肯定是趁我們都睡著時印的!”
司晚澄窩在阿南的懷里,想了想這些年受的委屈,和這些天持續(xù)發(fā)酵的事情,第一次徹徹底底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