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駛?cè)雱e墅群,停在最后一棟樓下,司晚澄掃了眼車窗外,緩緩起身拍了拍駕駛座的黑衣男人的肩膀,男人轉(zhuǎn)過身,便看見司晚澄豎起兩根手指在耳朵邊認真地做了個“敬禮”的動作:“謝啦!老板!”
黑衣男人刻板的臉上露出惶恐:“……不必謝我……謝少……不……謝顧先生就好……”
司晚澄揚了揚眉梢,覺得老板說的也有道理,畢竟,要不是看著小乞丐的面子,這老板也不會開著庫里南來接她呀……
司晚澄睇了眼身側(cè)的人:“小乞丐!也謝謝你哦!”
顧溪行咧嘴一笑,指了指自己左側(cè)臉頰調(diào)戲道:“那就表示一下?!?p> 司晚澄面無表情地看著顧溪行,丟下一句“你想死嗎?”就下了車。
誰知,這剛下車,家里的大門就被打開,司晚澄定神一看,不正是那個催她搬走的中介小哥嗎?!
跟著中介小哥出來的,還有一位高高瘦瘦的年輕男人,戴著墨鏡,看不出具體相貌,不過單看外形,就覺得他氣質(zhì)很好,給人眼前一亮的感覺。
司晚澄不滿的對著中介小哥喊到:“你們怎么從我家里出來?!”
中介小哥見司晚澄回來,連忙走上前,語氣中有些責怪:“不是讓你搬走了嗎?怎么還沒動靜,我這客戶都著急要住進來!”
司晚澄白了中介小哥一眼,眼眸清冷:“三天時間還沒有到,你急什么!”
說到這,她又歪了下腦袋看了眼中介小哥身后的男人,問:“你很急?”
男人雙手插在口袋里,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回應(yīng)司晚澄,
……
司晚澄咬了咬下唇,又說:“原計劃是三天內(nèi)搬走的……現(xiàn)在還有一天呢……”
車內(nèi)的顧溪行看著中介小哥和那個陌生的男人,眼底滿是冷澀,他鷹眸一轉(zhuǎn)對著駕駛座上的黑衣男人悠悠說道:“先送我去正德醫(yī)院,然后查一下什么情況?!?p> “是!”
車子啟動駛離了司晚澄的住處。
……
中介小哥看著離開的豪車,推了推鏡框,語氣有些刻?。骸皢?,這么快就搭上大老板啦!庫里南呢,行走的一套豪宅啊!”
司晚澄冷視著他,絲毫不搭理他酸諷的話,只是懨懨地說:“按照規(guī)定時間來,我累了,請回吧?!?p> 中介小哥哪肯就這么算了,畢竟他的客戶才是他的衣食父母,他肯定要為自己客戶做爭取,于是,他伸手攔住司晚澄,表情有些不耐煩。
“我說你別逼我現(xiàn)在就聯(lián)系人把你東西都扔出來,趁我現(xiàn)在還好好說話的時候,配合一點?!?p> 嚯!
司晚澄被中介小哥一席話惹的心火中燒,她眉頭蹙起,伸手將蓬松的頭發(fā)捋到腦后。面色陰沉。
“我看你真是活膩了……”
中介小哥被司晚澄的目光驚到,他不自覺的朝著身后退了一步,嘴巴一張一合還想說什么,卻發(fā)不出聲音。
一旁的墨鏡男人一直安靜地站著,見司晚澄動了怒,他緩緩摘下墨鏡,一張白凈秀氣的臉龐,讓司晚澄恍了下神。
這個男人,長得竟然比女人還要秀美,精致的五官透著如蛇般的冷艷妖冶。
只見他緋色嘴唇微張,溫柔的聲音讓聽者渾身一酥。
“就按司小姐的意思來吧,別為難女孩子。”
司晚澄腦子忽然一閃,仔細再看他的容貌,眼里充滿了驚訝。
“是你?!”
是他,在美國繆斯音樂會將她從雜物間放出來的那個俊美男人。
男人莞爾,細長的眼睛彎成一條線:“又見面了。”
“是啊,好巧?!?p> “對了,上次匆忙,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司晚澄聲色很軟,又透著幾分倦意,但可以聽的出她還是有些欣喜的。
男人溫和一笑,慢條斯理地從口袋中伸出一只手:“顧珩?!?p> 和小乞丐一個姓……
司晚澄想著,伸出手握住顧珩的手。
半晌,司晚澄才想起什么似的,對著顧珩略帶歉意地說:“不好意思啊,再次見面我卻不能請你吃飯,昨晚遇到些事情,我的助理現(xiàn)在和我處于失聯(lián)狀態(tài),我得趕緊進去充電,這樣吧,等你搬進來的時候,我再正式請你吃飯感謝你在美國出手相救?!?p> 顧珩禮貌地點點頭,重新戴上墨鏡,嘴角始終噙著淡淡的笑意:“舉手之勞而已,司小姐不必太過在意?!?p> “那,我就不多做打擾了,先回去了?!?p> 話落,顧珩對中介小哥微微昂了下下巴,中介小哥吃癟地抱著公文包低著頭跟在他身后離開了。
“嘖嘖嘖……”
司晚澄望著顧珩的背影,不禁有些感慨。
“同樣是姓顧,差別真不是一般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