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巧合還是主動
炙熱的視線定格在女人如天鵝般白皙的脖頸,緋色的薄唇,在她的耳畔吐出一口熱氣,磁性的語調(diào)沙啞:“我該說是巧合,還是你太主動?”
“你胡說八道什么?”
安凝玖咬牙,抬頭狠狠地瞪著司南謹(jǐn),什么叫做她主動?
她抬手,用力想從司南謹(jǐn)?shù)膽驯Ю飹瓿鰜?,沒想到才一動,就被司南謹(jǐn)扣著手,整個身體都被迫往后一翻。
一陣天旋地轉(zhuǎn),安凝玖跟司南謹(jǐn)?shù)奶幘骋呀?jīng)調(diào)了個個兒。
她被他按在了浴室的墻上,男人長臂一伸,很輕易地就把安凝玖給鎖在了懷里。
“‘司南謹(jǐn),你到底想干什么?”
安凝玖整個人都慌了,心跳如擂鼓。
司南謹(jǐn)沒穿衣服,她視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如今連主動權(quán)都沒有了,整個人可謂是緊張到了極點。
“好吧,就當(dāng)剛剛是一個巧合?!?p> 司南謹(jǐn)俯身,又靠近安凝玖幾分,目光直視著她,像是看到了獵物一樣充滿侵略性:“不過剛剛是我救了你,你不打算報答我?”
安凝玖的后背緊緊貼著墻壁,她不斷地往后縮,直到退無可退。
司南謹(jǐn)就在她面前,她也無處可逃,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逼近她,呼吸都交纏在一起。
安凝玖腦子暈暈乎乎,此時只有一個想法,她是跟司南謹(jǐn)簽訂了合約,可不代表她簽訂的是賣身契吧……
就在男人俯身,唇瓣快要碰到她嘴唇的時候,房間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司總,您在嗎?”
許特助焦急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過來,分外大聲。
安凝玖頓時回過神,跟條泥鰍一樣從司南謹(jǐn)?shù)膽牙锘顺鰜恚笸肆撕脦撞礁灸现?jǐn)拉開距離。
“許特助在叫你,應(yīng)該是有什么急事?!?p> 安凝玖呼吸急促,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頭發(fā),沒再敢看司南謹(jǐn)?shù)谋砬?,拉開門就打算離開。
“你呆在這里,不要出去?!?p> 司南謹(jǐn)?shù)统恋纳ひ糇陨砗髠鱽?,安凝玖一回頭,就見男人把旁邊的浴巾扯了過來,迎頭披在了她頭上,還趁勢摸了下她的頭。
“等我回來。”
他披上浴袍,打開浴室的門,徑直走了出去。
“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嗎?”
門一開,許特助就感覺到一股涼風(fēng)迎面襲來,司南謹(jǐn)站在他面前,帶給他的威壓比外面寒夜里的風(fēng)還讓人瑟瑟發(fā)抖。
許特助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過來找司南謹(jǐn)無疑就是在刀尖上跳舞,可是他不過來不行啊!他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要跟司南謹(jǐn)匯報,他硬著頭皮上前,緩緩開口:
“司總,我們的人剛剛收到消息,司玄青后天就要從國外回來了?!?p> 許特助壓低了聲音,臉上的表情卻很凝重。
“他一旦回來,勢必會插手您的事,還有司氏內(nèi)部的爭斗……”
司南謹(jǐn)眸色一閃,眼底滑過奇異的光,他面無表情地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終于勾著唇角冷冷地笑了起來。
“沒想到這只老狐貍動作還挺快?!?p> 他抬手撥弄了一下黑色的短發(fā),抬眸看向夜空,像是想起了什么:“回來也好,反正遲早也會跟他見面?!?p> 司南謹(jǐn)回到房間,安凝玖已經(jīng)動作迅速地?fù)Q好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吹干了頭發(fā),此刻正把自己嚴(yán)嚴(yán)實實地裹在被子里。
看到司南謹(jǐn)進(jìn)來,安凝玖整個人都警覺起來,她正琢磨著怎么跟他商量打地鋪的事,沒想到男人二話不說,筆直的長腿一邁,就自然而然地睡到了她的旁邊。
“司總,男女授受不親這個道理你懂不懂?”
安凝玖炸毛地要從被窩里爬出來,下一秒就被司南謹(jǐn)拖了回去,穩(wěn)穩(wěn)地?fù)圃趹牙铩?p> “這么清純還混什么娛樂圈?”
他貼著她的耳畔低聲說道,帶著挑逗意味的言語讓安凝玖的耳根子瞬間就燒了起來。
明明不是小白兔,可是在司南謹(jǐn)面前,她好像不受控制的真的變成了小白兔,對于他接下來要做的任何事情都緊張又敏感。
而偏偏逗弄她,已經(jīng)成為了司南謹(jǐn)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一種愛好。
“難道不是司總耍流氓在先?”
安凝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佩服這人真有夠厚臉皮,每次都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我只是打算抱著你睡覺而已,畢竟誰也不知道有沒有狗仔在暗中偷拍。”司南謹(jǐn)語調(diào)慵懶,言語中卻也帶著一點不易察覺的威脅意味:“所以你最好別亂動,不然待會兒會發(fā)生什么我就不確定了。”
“……”
安凝玖無話可說,她很想說如果這里真的有狗仔的話,剛剛司南謹(jǐn)那么不加遮掩,殘廢的事兒早就已經(jīng)穿幫了。
既然他壓根就不在乎,只能說明這里的情勢在司南謹(jǐn)?shù)恼瓶胤秶畠?nèi),不可能有狗仔。
不過為了避免某人再度亂來,安凝玖還是硬生生地忍了下去,她被司南謹(jǐn)抱在懷里,沒有再亂動。
好在這一次司南謹(jǐn)說話算話,真的沒有再對她說什么。
安凝玖神經(jīng)緊繃到半夜,實在是又累又困,最后支持不住了,竟也迷迷糊糊地在司南謹(jǐn)?shù)膽牙锼诉^去。
一夜無夢。
這一覺安凝玖意外睡得很踏實,再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清晨了。
睡足了覺安凝玖覺得神清氣爽,她伸了個懶腰坐了起來,暼到放在床邊的一件西裝外套的時候,她的太陽穴才猛的跳了一下,想起來昨天晚上她是跟司南謹(jǐn)躺在一張床上的……
有些僵硬的回過頭,安凝玖沒有在床的另一側(cè)看到司南謹(jǐn)?shù)纳碛埃沁叺拇查戒伒恼R齊,看樣子司南謹(jǐn)是已經(jīng)起床了。
安凝玖暗自松了一口氣,正要起身,房門就被人從外面推了開來。
司南謹(jǐn)坐在輪椅上出現(xiàn)在門口。
平日里,他在外雙腿殘廢需要坐輪椅的形象依舊維持的一絲不茍。
“醒了?”
男人平視她一眼。
安凝玖一看到他,就會想到昨天晚上發(fā)生的那些事,臉頰有些發(fā)燙,空氣中彌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尷尬。
為了避開尷尬,安凝玖火速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