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叔?”
而另一旁,回到真一樓后的朱子安,還是滿腦子的迷糊。
甚至,還有些不敢置信。
“怎么就這么巧?剛來應(yīng)天城倆天,在酒樓吃了兩頓飯,然后還都能遇見那位朱員外。最后,那位朱員外還成了自己的親四叔?”
越想,朱子安越想想不通。
“難道,這一切真的是緣分?”
“或者,這僅僅是意外?巧合?……”
“又或者,是有人故意安排的,為了接近本道?”
“可是,那枚法錢,自己一直帶在身上,除了師父之外,再也沒有人知道!最重要的是,咱只是一個小道士,接近咱又沒有什么用處……”
整整一下午,朱子安都把自己關(guān)在房間里,罕見的沒有偷懶,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個四叔到底是從哪里來的?。?p> “梆梆……梆梆……”
“小師弟~”
李玄宗一臉焦急的站在門外,后面還隱隱約約,跟著幾道人影。
“大師兄?”
朱子安這才被敲門聲驚醒,連忙將門打開。
“咦,大師兄,你這是怎么了?怎么臉色這么差?”
朱子安一臉的疑惑,自從他拜入張真人門下開始,這位大師兄一直都是一副萬事不驚的臉色,哪怕天塌了也不會改色。
今天,這是怎么了?……
“額……”
原本一肚子關(guān)心的李玄宗,看到朱子安那毫無嬉皮笑臉的模樣,發(fā)現(xiàn)自己貌似白擔(dān)心了一路。
忍不住回頭,狠狠的瞥了一眼,跟后面偷看的玄平子。
“大師兄,進(jìn)來坐吧?!?p> 朱子安這才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那滿臉悻悻的玄平子。
哪還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感動之余,想到那貨竟然敢偷偷給大師兄告密,也狠狠的瞪了一眼,等到李玄宗進(jìn)屋之后,便直接關(guān)上了房門。
“……”
玄平子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一臉郁悶。
“大師兄前來,可因?yàn)樯衔缒鞘???p> 屋內(nèi)氣氛一度尷尬,最后還是朱子安率先開口道。
“正是!”
李玄宗緩緩舒了一口氣,連忙說道,“不知小師弟是何感想?”
“小弟也是發(fā)愁的很……”
說起這個來,朱子安便是一陣發(fā)愁。
來到應(yīng)天城才兩天,總歸也就在外面才吃了兩頓飯,便給自己找了個四叔。而且,還是那種帶有血緣關(guān)系的四叔?
想到那位便宜四叔的滿臉殷勤模樣,朱子安便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
而且,最讓朱子安煩惱的是,自己好像還躲不掉!
“哈哈哈……”
聽完朱子安的話,李玄宗便忍不住大笑起來。
同時,心里更是郁悶,自己果然是白操閑心了!
“人家都是為沒有親人而發(fā)愁,怎么到了小師弟這里,卻是反過來呢?”
“師弟從從小在武當(dāng)長大,武當(dāng)便是師弟的家,師父與諸位師兄師侄們,都是師弟的親人,師弟早已滿足,早就不用奢求別的了!”
朱子安說道。
當(dāng)然,要是有親人更好。只是,從小便習(xí)慣一個人生活的朱子安,早就養(yǎng)成一個十分孤僻的性格。
按照后世的話來說,是一個資深宅男。
那位便宜四叔的過分親近,不僅沒有讓朱子安歡喜,反而讓朱子安從內(nèi)心深處有所躲避。
“師弟!……”
聽到朱子安的話語,李玄宗直接滿心感動。
“師兄為何這種表情?”
看到朱子安有些緊張。
李玄宗笑著說道,同時,也是徹底放下心。
“無事,武當(dāng)永遠(yuǎn)是你的家!”
“不過,小師弟,既然那位朱重八是你的四叔,而且家傳物件與姓名都能對上,那便有著很大可能,真的是你的四叔。”
想到朱子安從小便是孤身一人,身邊一個親人都沒有。
李玄宗,反而勸解起來。
“要是有可能的話,貧道還是希望,小師弟可以認(rèn)祖歸宗,讓你父親靈位進(jìn)入祖祠!”
“此事,容師弟再考慮一番。”
認(rèn)祖歸宗,不管對誰,都是一股執(zhí)念。
就算是再孤僻的朱子安來說,也是一種擺不掉的念想。
但是,按照那位四叔的話,自己父親那一輩,兄弟四人,只剩下四叔一個!
這就不得不讓朱子安考慮清楚,尤其是那位四叔的人品!
要是古人中那種毫無人性的黑心地主,朱子安是打死都不會相認(rèn)。
“也是,茲事體大,還需小師弟考慮周全一些才好,要是有什么困難或?yàn)殡y之處,師弟盡快開口,師兄……”
話語還沒說完,想到自家這位小師弟那妖孽般的資質(zhì),李玄宗直接默默閉上嘴。
接著,又聊了一些瑣事,李玄宗便返回道院。
……
吳王宮內(nèi)。
乾清宮內(nèi),李新材一臉激動。
“殿下,那位小朱真人,真的是三哥的兒子?”
“咱是不會看錯的。而且,就算是咱一時看錯了,那法錢也不會錯。這世界上,只有咱家,才會有那種大紅麻繩穿著的法錢!”
吳王朱元璋滿臉喜色。
說是大紅麻繩,但多年下來,早已經(jīng)變成黑褐色的麻繩。而且,最讓朱家?guī)纵吶烁械狡娈惖氖?,這么多年下來,那穿著法線的繩子還是一如既往的堅韌,就算是一常年大漢用盡全力,也扯不斷。
因此,這么多年下來,這用著麻繩穿的法錢,也就成為老朱家的一種祖?zhèn)魑锛?p> “不行,咱明天得去看看咱那大侄子去!”
好像想起什么,李新材便是一臉興奮。
“哼,不準(zhǔn)去!”
朱元璋像是被刺激的老虎,眼睛瞪的老大,“在咱表明身份之前,你們幾個,都不準(zhǔn)過多接觸那孩子?!?p> “為什么?”
這會,李新材也顧不上,自己面對的是誰?直接扯著嗓子,對喊了起來。
“咱要看看那孩子的心性,咱可不想好不容易找見一個侄子,然后又丟了!”
朱元璋說道。
“這……那要是咱在道院遇見那孩子,總該可以吧?”李新材繼續(xù)道。
“你……”
面對這從小關(guān)系便十分要好的生死兄弟,朱元璋也有些無奈,“可以,但決不能透露咱的身份?!?p> “咱省的!”
李新材高興的應(yīng)答一聲。
……
一夜無話。
翌日,一大早,李新材便是興沖沖的直接來到道院。
“李真人早!”
這次,李新材直接不把自己當(dāng)做外人,像是對著自家人打完招呼后,便是直接坐在大廳內(nèi),獨(dú)自樂呵呵的喝著起來了茶。
見此,李玄宗只能一臉無奈的停下晨練,進(jìn)來陪著李新材。
“不知李總管今日前來,是有何大事?。俊?p> “無事,無事……”
李新材仍是一臉樂呵呵的,四處隨意查看著。但是,只要不是眼瞎之人,都能看得出,這位襄陽路大總管,此刻是心情大好,遇上了喜事。
不過,既然李新材不愿多說,李玄宗也再多問。
少操心,多打坐。
這件事,武當(dāng)派上上下下都學(xué)的十分精通。
隨著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臨近晌午,李新材的臉上的喜色,漸漸的少了起來。
“李真人,那位小朱真人為何今日沒來啊?”
樹上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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