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兔崽子,既然知道好吃,也不給咱帶一些回來?”
湯和眼睛一瞪,有些不爭氣的怒罵道。
“父親!”
湯鼎一驚,不由的縮了下脖子,連忙嘟囔著解釋道:“孩兒也想帶回一些,孝敬父親與母親。只是那一桌菜,孩兒還沒吃幾口,便都沒了!”
說著,湯鼎心中也有些委屈,甚至還有些怨念。
那么好吃的菜,本來剛好夠自己三個吃。哪想到,皇上與太子殿下,會來???
“明日一大早,你就從管家那里取上一些銀兩,然后去子安府中,一定要從那城外大棚內(nèi),買一些蔬菜回來!”
湯和看著湯鼎,一臉正色說道!
“是!”
湯鼎連忙回道。
不過,想到昨日那沈掌柜鎩羽而歸的情形,臉上露出一絲為難之色。
“父親,昨日那沈家一位沈掌柜的想要從子安兄長手上購買上些蔬菜,讓子安兄長任意開價,也都被子安兄長回絕!……”
聽完湯鼎的話語,湯和不由的嗤笑一聲,幽幽說道:
“哼,那沈家之人,除了沈萬三還有些能耐,其余之人,都登不上臺面。子安何種身份,豈會因?yàn)槟敲葱┿y兩,便會將自己要吃的蔬菜,賣給他們。
咱讓你明日去,只是想要讓你搶在別人的前面,征得子安同意,從玻璃大棚那里面,帶出一些蔬菜來而已。那玻璃大棚自從建成之日起,就被皇上派人,看護(h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現(xiàn)在,儼然快成為皇上的御用菜園子。
我們這些人,想要吃到那玻璃大棚里面的新鮮蔬菜,只能通過子安,或許才有可能從大棚內(nèi)摘出一些蔬菜來!”
“???……父親,孩兒明白!”
明白其中關(guān)節(jié),湯鼎一臉恍然大悟。
那玻璃大棚雖大,但只有那么一點(diǎn)蔬菜,除了留給皇上與子安兄長的,還真剩下不了多少蔬菜,能分給應(yīng)天城內(nèi)這么多的權(quán)貴,
湯鼎神色猶豫,低頭思索半晌,抬起頭,看著湯和,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父親,今日孩兒聽見太子殿下稱呼子安兄長為二哥?”
“嗯?”
湯和神色一怔,有些詫異的看了一眼湯鼎,緩緩說道:“你也知道子安的身世了?”
果然是那樣!
湯鼎心中大定,點(diǎn)頭稱是。
“孩兒都知道了!”
“此事皇上不讓咱告知外人,因此就算是太子殿下告知的你,你也不能向外說出此事!”湯鼎道。
“孩兒一定守口如瓶!”湯鼎連忙回道。
“嗯……”
湯和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
同樣,這一晚,不僅湯府一家,在談?wù)撝熳影才c城外玻璃大棚。
在應(yīng)天城內(nèi),所有耳目靈通,并自認(rèn)自己頗有臉面權(quán)貴老爺們,也都在自家的大宅院之中,談?wù)摯耸隆?p> “管家,明日帶足銀兩,去那小真人府上,買一些玻璃大棚內(nèi)的蔬菜回來!”
“沈貴?此人只是區(qū)區(qū)一個商賈之徒,也不照照鏡子,便敢向小真人購買蔬菜,真是不知斤兩!管家,明日一大早便帶上咱的名帖,相信小真人一定會給本大人這個面子!”
“管家,不論如何,明日一定要帶上足夠銀子,一大早便去那小真人府上,征得進(jìn)入玻璃大棚的權(quán)限,給咱摘來些新鮮蔬菜……”
“咱一定要嘗嘗,咱這應(yīng)天城冬天中指出的蔬菜,與南方運(yùn)來的蔬菜相比,到底哪個更加甜……”
應(yīng)天城內(nèi),上至一品丞相府邸,下至不入流的城門官,捕快;甚至還有那些憑借著有些家產(chǎn)的富商,在這個晚上,都開始惦念著城外,那玻璃大棚內(nèi)的蔬菜。
一直以來,應(yīng)天城因冬天酷寒,一到了冬天,人們便是沒有什么蔬菜可食。
只能靠著,從福建南方那邊,運(yùn)送過來的蔬菜過活。
現(xiàn)在,自己這應(yīng)天城,也終于種出可吃食的新鮮蔬菜。甚至好像還有一些,沒有見過的蔬菜。一夜之間,整個應(yīng)天城,都處于喧鬧狀態(tài)。
……
得益于城東那位陳老爺?shù)那败囍b,朱府一夜相安無事。
但是,在翌日,一大早。
朱子安還未從軟體封印被中鉆出來,便聽見屋外,一陣陣喧鬧聲。
迫不得已,抖抖颼颼的穿上衣服。
打開房門,剛剛踏出一只腳,便看到一個護(hù)衛(wèi),站在屋外。
“小真人,您起來了!”
“石福,外面走水了嗎?怎么如此喧鬧?”
朱子安問道。
石福便是朱子安這府宅中,所有護(hù)衛(wèi)的統(tǒng)領(lǐng)。
也是一位身軀有殘的退伍老兵,雖然在戰(zhàn)場上沒了一條胳膊,臉上還有幾道不深的疤痕。但是,腿腳靈活,很適合當(dāng)一個合格的護(hù)院。
而且,整個人身材,并不像是別的老兵那樣,膀大腰圓,滿臉橫肉。反而,是屬于有些消瘦型。按照朱子安的眼光,這位石福,應(yīng)該是一個練家子。要不然,那些桀驁不馴的老兵,也不會那么尊敬,甚至是懼怕石福。
“小真人,外面來了好多朝廷大員府上的管家,都想要來找您買菜!”
石福怪異的看了一眼朱子安,緩緩說道。
“買菜?”
朱子安整個一懵,皺著眉,有些氣道:“本道這府中,又不是菜市場,讓他們?nèi)コ悄系牟耸袌鋈?!?p> “一大清早,便是擾亂人清夢,真是不安好心!”
說著,朱子安剛剛踏出房門的右腳,便再次縮回屋內(nèi)。
關(guān)上房門,往床上快速挪動。
距離起床時間,還有半個時辰!
屋外,對于朱子安的反應(yīng),石福也只能無奈的苦笑了下,便連忙往大門口走去。
朱子安不在意,但是身為整個朱府的護(hù)衛(wèi)統(tǒng)領(lǐng),還捎帶兼任管家的石福,可不能不在意。
屋外,那些人之中的好多管家,可都是與自己一樣,都是從戰(zhàn)場是下來的。
脾氣,也是一樣的暴躁。
要是去晚了,指不定會出什么事!
“你這個狗崽子,想當(dāng)初老夫跟著大帥,在戰(zhàn)場上殺人的時候,你小子還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今天竟然敢攔老夫?”
“哼,老夫你應(yīng)該認(rèn)得吧?老夫跟著徐大帥,從浙西一路殺到應(yīng)天,就算是入宮,宮門口那些侍衛(wèi),也都對咱恭恭敬敬,你竟敢這么攔著咱?”
“遲大人,咱也是從浙西,便是開始投奔大帥的!”
“咦?你是那江重二那小子?”
“是咱?”
“哈哈,你小子竟然還活著?”
“那就好,趕緊給咱讓開,咱可是找小真人,有急事!”
“老大人……”
“嗯?”
那老者神色微怒。
樹上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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