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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捕從加點(diǎn)開始

第十章 義莊

神捕從加點(diǎn)開始 程硯秋 2110 2020-12-04 20:32:42

  他們前腳剛出牢房,里面?zhèn)鱽硪魂嚉g呼。

  沸反盈天。

  足見往日生活的凄苦。

  大黑牛換上衙役的衣服。

  她身寬體胖,膀大腰圓,膚色黝黑,嗓門還粗。

  阮雄繞圈端量。

  他覺得把胸口稍加掩飾,不會(huì)有人想到大黑牛是女人,當(dāng)捕快挺合適。

  “不用掩飾,俺這是胸肌!”大黑牛得意的拍下胸肌。

  陸白扶額。

  他們回到班房,陸白問起廖家巷大火。

  晌午的經(jīng)歷,讓他心神不寧。

  廖大哥成了鬼,還特意提醒他方把頭蹤跡,陸白覺得自己該過問一下。

  欠了人的人情都得還,遑論鬼的了。

  阮雄碰巧知道這案子。

  他上一個(gè)捕頭帶他們?nèi)ゲ轵?yàn)的現(xiàn)場。

  “午夜走的水,一條巷子的人全被燒死了?!比钚圻駠u不已。

  案子最終被認(rèn)定為意外走水,衙門沒有再查下去。

  “尸骨呢?”

  “丟義莊了?!?p>  坊里人死了都會(huì)丟在義莊。

  坊里會(huì)在清明、中元、寒衣三個(gè)節(jié)日里把這些尸骨集體運(yùn)出城外。

  阮雄奇怪,“你對這案子有興趣?”

  “哦,死者里有我朋友?!标懓讻Q定去查一查。

  讓手下老茍幾個(gè)人去巡街,陸白領(lǐng)著阮雄和大黑牛去了義莊。

  義莊在衙門后面一條街。

  去年一場詐尸,大鬧義莊后,義莊境況不大好,院內(nèi)長滿荒草,幾段土墻坍圮把棺材掩埋,冒出漆紅醒目一截,屋頂瓦片被茅草拱掉了,處處漏雨、掉土。

  陡然置身于這地方,要不是墻頭陽光猛烈,還有大黑牛的大身板,陸白還真有點(diǎn)兒怕。

  廖家巷子大火的焦尸被破席一卷,丟在院落一角。

  他讓人把席子打開。

  這些尸骨焦?fàn)€,現(xiàn)在更是腐臭不堪。

  陸白捂著口鼻,指揮阮雄,重點(diǎn)檢查尸骨頭上有沒有傷痕。

  他晌午見鬼時(shí),廖大哥后腦勺癟下去一塊。

  現(xiàn)在想想,致命傷也不一定。

  “為什么讓我檢查。”阮雄一臉嫌棄。

  “廢話,我是捕頭,她是女人,這活兒你不干,誰干?”陸白理直氣壯。

  阮雄瞥大黑牛,這女人,比男人還男人。

  阮雄一具具摸過去。

  在他快要堅(jiān)持不住時(shí),終于摸到一具后腦勺碎了的尸骨。

  “找到了!”阮雄大叫。

  陸白讓阮雄撬開尸體的嘴巴,看里面有沒有煙灰。

  阮雄硬著頭皮,向尸骨告罪一聲,把他的嘴巴撬開。

  “沒有。”

  “行,妥善安置了吧?!标懓字逼鹕碜?。

  答案已明了。

  廖大哥被殺后放火焚尸的。

  至于別的人,或被殺,或被兇手放的大火牽連,在睡夢中被燒死了。

  這是個(gè)大案。

  陸白壯志在胸。

  廖家巷子二十余條人命。

  這案子若破了,一千多功德值到手不說,還能還了廖大哥指路的人情。

  以后也用怕鬼敲門了。

  “廖大哥待人和氣,誰會(huì)殺他?”

  出義莊后,大黑牛撓頭,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

  “人善被人欺,或許就是他太善良了?!?p>  陸白現(xiàn)在也沒有思緒,只能先從巷子外面的鄰居打聽線索。

  斜陽向晚,義莊更添凄涼。

  他們加快腳步,離開義莊,在拐過街角時(shí)。

  噠!

  噠噠!

  陸白回頭,午后見過的鮮衣怒馬少年們,在義莊前停下來。

  回到衙門后,陸白不當(dāng)值。

  剛要放衙,他手下的小貓和老茍攙著老木進(jìn)了班房。

  別班衙役哄堂大笑。

  老木頭發(fā)散亂,臉上掛了彩,褲子被扒了的只剩下襯褲,佩刀也不見到了,空掛一刀鞘。

  小貓也一臉淤青。

  唯有老茍,臉上干干凈凈。

  大爺?shù)摹?p>  這也太丟臉了。

  在哄笑中,陸白走過去,“怎么回事?”

  老木瞥他一眼,“被打了?!?p>  “廢話!我問你誰打的。”陸白慍怒。

  他剛當(dāng)捕頭,手下捕頭就被欺負(fù)了,這場子不找回來,以后這捕頭不好當(dāng)。

  老木被他鎮(zhèn)住了,垂下頭,“小虎幫的周扒皮?!?p>  當(dāng)捕快,吃拿卡要是主收入。

  指望縣太爺不定時(shí)的餉銀,捕快都得去喝西北風(fēng)。

  現(xiàn)在陸白不務(wù)正業(yè)不帶頭,老木他們得吃飯,只能自己上街去掙錢。

  老木他們進(jìn)了一小茶館,手段用盡才從茶館掌柜手里摳出幾文錢,抬腳剛要走,小虎幫周扒皮耀武揚(yáng)威的進(jìn)了茶館。

  他們也是來收保護(hù)費(fèi)的。

  茶館掌柜哀求,“周爺,今兒得的錢,被他們拿走了。”

  周扒皮回頭一瞅。

  樂了。

  這捕快,老的老,幼的幼。

  至于老茍。

  他茍起來有一套,見機(jī)不對腳底抹油了。

  “當(dāng)捕快不為民做主,既然收保護(hù)費(fèi),還有沒有王法啦!”

  周扒皮大吼一聲,領(lǐng)著人圍上來,揍他們一頓,搶了錢,扒了老木褲子才揚(yáng)長而去。

  “他娘的!”

  陸白提起狗頭刀,“敢欺負(fù)老子的人,今兒就讓他扒皮!”

  他往外走,大黑牛緊跟而上。

  “捕頭,捕頭!”

  阮雄擋在身前,攔住陸白,“周扒皮是小虎幫的人,咱們?nèi)遣黄??!?p>  小虎幫正是黑虎幫在鹿園坊的分支。

  “大爺?shù)?,我還小虎隊(duì)呢?!标懓淄崎_他,大步走出去。

  以前,陸白一定聽阮雄勸。

  但今日不同。

  白狼幫膽小吝嗇的幫主都向黑虎幫動(dòng)手了,他還怕什么。

  不如趁機(jī)去搞點(diǎn)功德值。

  陸白和大黑牛走了,阮雄回頭看著老木和小貓,一臉猶豫。

  跟上去,就得罪了小虎幫。

  不跟上去,他們別想在衙門呆了。

  此時(shí),驚訝一幕出現(xiàn)了,老茍居然向外走去,“走,看熱鬧去。”

  小貓稍一遲疑,也跟上去。

  阮雄見狀,一狠心,一跺腳。

  冤有頭,債有主,天掉下來有陸捕頭,怕個(gè)鬼。

  “走!”

  他領(lǐng)著老木追上去。

  陸白尋到周扒皮的時(shí)候,他還在集市上。

  “肥的,給爺切肥的?!?p>  他一只腳踩在凳子上,用老木的刀指著肉案,頤氣指使屠戶給他切肉。

  陸白徑直向他走過去。

  趕集的百姓見機(jī)不對,紛紛讓開。

  周扒皮瞥到了陸白,還有身后的老木,不放在心上,讓屠戶繼續(xù)切。

  “先切十斤五花肉?!?p>  陸白走過來,吩咐屠戶。

  周扒皮斜眼一瞪:“后面呆著去,爺先來的?!?p>  “你是周扒皮?”

  “爺是!怎么,現(xiàn)在捕快全是不長毛的?”

  啪!

  陸白一巴掌扇上去,“就你他娘的打的我兄弟?”

  周扒皮一懵。

  這捕頭二話不說就動(dòng)手,不講武德。

  “你大爺!”

  回過神周扒皮怒了,提刀向陸白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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