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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尾草少年的引導者之路

狗尾草少年的引導者之路

晚霞時的塵埃 著

  • 玄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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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11-28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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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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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

  「幾乎從未流淌過的血液與淚水,終有一日會化作新的力量?!?p>  偉大的歌劇家貝爾默斯曾在詞中如此說道。

  但是這句話我并不認同。

  也正因如此。

  為了不被溫和的環(huán)境漸凍內(nèi)心,我反其道而行之前往寒冷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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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吶,我說還沒弄好嗎?”

  西絲緹婭翹著二郎腿,掌心抬托著下巴端坐在一旁。時不時地擺了擺腦袋,貌似對于正忙于工作中的肖生甚是好奇,而腦袋背后綁著的紅色蝴蝶結(jié)的馬尾也時不時地一晃一晃,其中散發(fā)出的沐浴香味令人沉迷。

  然而,對于這樣大美人的話語而言,肖生只是淡淡地回答著他的句一直常說的臺詞:“再等一會?!?p>  這其實也并非是他的過錯,而是他的性格淡漠,一向如此。

  “話說你的妹妹,夏音她今天又得了班上魔導測試的第一名哦,你就沒有什么感想嗎?”

  “感想?”

  不敢想不敢想,肖生不明所以地反問著,因為他覺得,那只不過是理所當然的一件事情。

  畢竟,那是自己親手教導出來的魔導士,能得第一名也不過是他既定當中的一件事情,對,理所當然的事情,理所當然地發(fā)生。所以他并無什么太多的情緒波動,雖然這件事情除了他們兄妹兩人以外,沒人知道,也沒人相信。

  “我說啊,你總是這么冷淡的,哪個女孩子那么傻會喜歡你???”

  西絲緹婭無奈地搖了搖頭,連帶著耳上綴著的銀色飾品晃了晃,響出一絲悅耳的聲音。

  因為她本想著順著剛才的話語繼續(xù)往下訴說,自己如何如何敗北的,但很顯然,她感覺到自己無論說什么事情都貌似提不起對方的興趣,所以她放棄了。

  “......”

  這種事情肖生當然知道,他雖然生性淡漠,但是這不代表他并不懂人情世故,畢竟長相優(yōu)秀的男生,無論在哪個世界都是吃得香的,理所當然的,這個世界也并不例外。

  同時他也想過,自己的一生或許也就泯然于眾人,將來隨便取個妻子就終其一生。

  但是后來他又想到,自己并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所以他就放棄了。

  也正因如此,他無太多牽扯其中的想法,畢竟他覺得,自己將來可能有一天會離開這里,也可能不會,但是不管怎么說,總不可能讓女孩子給自己獨守空房吧?他做不出這么殘忍的事情。

  所以就在他轉(zhuǎn)入這所學校的第一天,因長相驚艷了班上的同學以后,卻又因生性淡漠,漸漸地淡出了大家的視線當中。

  而這一切,都是他計劃好的事情。

  兩人的時間,就這么大概過了十來分鐘。

  “修好了?!?p>  “謝謝?!?p>  西絲緹婭客氣地說著,然后帶著法杖離開此處。

  雖然說剛才她的話語并沒有得到肖生的回答,但是西絲緹婭也并不生氣,因為她相信,該是自己的終究會得到。

  這兩人其實說來也奇怪,西絲緹婭明明貴為一國皇女,卻偏偏跑到這種時不時戰(zhàn)斗生亂的城鎮(zhèn)入學,而且同行而來的只有一個女性侍從,這個女性侍從還是僅僅照顧她的飲食起居的那種,這讓當?shù)氐拿癖婎H為驚嘆,但帝國的陛下卻是美其名曰:皇女也是普通人。

  這完全讓人搞不懂當代陛下為什么要這么做,好歹是自己的女兒,這樣也太不上心了吧?

  但也正是這種一視同仁的態(tài)度,使得當代的陛下在民間當中民意頗高,甚至略有超過開國皇帝的風頭。

  放學回到家中,肖生放下了肩上的工具包后,熟練地生火做飯,夏音也在地下室內(nèi)訓練著自己的武技,兩人一如既往,風平浪靜,不會有任何的改變,而肖生也認為,他的人生就該這么結(jié)束的時候,意外,卻發(fā)生了。

  那是第二天的下午,班主任在離開教室前突然宣布,荒野秘境的探索名單定下來了,三天后出發(fā),臨別前,甚至指名道姓地欽點肖生也要前去,不許他跑路。

  不用多想,他知道,肯定又是西絲緹婭利用皇女的身份在暗中搞鬼。

  話說這位皇女大小姐,您為什么就這么愛揪著我不放呢?唉。

  肖生心中感嘆,他都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有哪里好的,除了長相優(yōu)秀以外,貌似也沒別的長處了。

  但臉可以當飯吃嗎?

  肖生心中思緒,卻驚人地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實。

  這個啊...貌似還真可以。

  不過這次其實還真不能怪到西絲緹婭的頭上,就算沒有皇女的身份從中作梗,班主任也必須要這么做。

  因為前幾次秘境探索出發(fā)的當天,肖生都在玩失蹤,要是再這么下去,這個家伙鐵定畢業(yè)不了,而他的畢業(yè),直接和自己的職業(yè)生涯掛鉤。

  肖生本人雖然因此被打上了懦夫、慫貨的標簽,但他們兄妹家中的那個長輩,可是這個城鎮(zhèn)的統(tǒng)領。

  所以啊,雖然人人都放棄了肖生,但作為他的班主任至少也要讓其畢業(yè)才行,而秘境的探索,與學分掛鉤,帝國學院的學分機制極其森嚴,甚至到了就連高層人員都不敢讓自家兒女作弊。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

  安排讓貴族子弟去些低難度的秘境探索,照樣能夠輕易地混到學分。

  而這一切,都只需回去以后,在報告書上加點色彩點綴就可以了。

  “唉,看來躲不過去了?!?p>  肖生低著頭無奈想到,因為他是真的沒興趣去陪這些小孩子去玩過家家。

  時間很快過去,野外的荒野秘境如約開啟。

  踏入鏡面,世界的中央是一座高聳入天的斜塔,雖有些許破爛戰(zhàn)斗過的痕跡,但那是史前文明,因為其中時間和空間的扭曲,沒有人知道,在那里面會留著些怎么樣的危險。

  遠遠望去,其中貌似還閃耀著銀色的光澤,空氣中還有些許戰(zhàn)斗過后的硝煙味。

  “二隊從西方的入口進入,剛剛探索過,那里似乎有著一個怪異的入口,你們進去后要是發(fā)現(xiàn)路線行不通的話就直接回來,跟在我們身后從正門登陸。剩下的,我們以西絲緹婭為首,從正門登塔,現(xiàn)在出發(fā)?!?p>  身為貴族的軻伯隊長站在塔下,熟練地指揮眾人,可隨即一瞥,就看到腰間別著長劍,但還在無精打采的肖生,頓時眉頭一皺,繼續(xù)說道。

  “肖生,你跟在我們一隊的后面,但是,沒有命令不允許跑到隊伍的前方去,懂了嗎?”

  “哦。”

  臨行之際,隊長軻伯還頗為諷刺地說了一句對肖生而言不痛不癢的話語:“不然我們可保護不了你。”

  當然,肖生對此沒有太多想法。而妹妹夏音也習慣了自家哥哥的習性,只有西絲緹婭皺了皺眉。

  肖生知道,軻伯的家族其實都希望可以他可以攀附上皇族,而西絲緹婭那皇女的身份就是最好的一個切入點。

  大家都整裝待發(fā),一行十來人進入了那波瀾壯闊的斜塔當中,而肖生也緊隨其后。

  但是,就在踏入斜塔門口的時候,意外卻發(fā)生了。

  “人呢?”

  第一個帶頭進入塔內(nèi)部的西絲緹婭回頭望去,卻只瞧見身后的夏音和肖生,至于其余的人全部失蹤不明!

  “讓開!”

  突然一聲大吼,肖生一個瞬身就向著還在不明所以的西絲緹婭沖了出去,連人帶滾地翻到一旁,緊隨其后,嘭的一聲!西絲緹婭那原本所在的地方霎時間變得面目全非,空中泛起頗多塵埃。

  站穩(wěn)后的三人定眼望去,卻見一身高兩尺,頭上長著六只猩紅色眼睛的鼠祟爬行、嗅探其中中。

  “這...這到底是什么怪物?”

  西絲緹婭不安地喃喃說道,聲音略帶顫抖,畢竟她從未遇見這種甚至連教科書上都聞所未聞的怪物!

  不僅具有極強的破壞力,甚至其速度都是都快抵達肉眼的極限。

  一人心驚,一人好斗,而一人..沉默。

  就在兩人猶豫之際,夏音首當其沖,抬起手中權杖,念著沉長的咒文,空中魔法的陣光閃爍,九大火球瞬息砸落其中,可隨著地面爆破揚起塵埃過后,其中的怪物就連影子都沒有!

  “頭上。”

  肖生的默默地說著,這使得夏音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大手一揮竟將手里的法杖擲于身后,抬起拳頭直接對準空中揍了過去,霎時間,夏音這個嬌小的身軀竟然和這個正體不明的怪物打得有來有回,如若仔細望去,是可以看到夏音的手臂和腳上,都連著一道道魔法鏈條。

  霎時間,一道聲音再次傳來。

  “冰錐破!”

  西絲緹婭雖然貴為一國皇女,但是這并不代表她是一個花瓶,相反,從她的身手就可以看出她的戰(zhàn)斗素養(yǎng)也是極高,雖然突襲導致她驚訝了片刻,但意識也很快就回歸到了當前的戰(zhàn)斗當中,站在肖生前方護著這個看似最弱的隊友,法杖向前一揮,那七八道冰錐精準制導,刺入怪物的身體當中后直接爆散開來,讓其看似老鼠的怪物渾身布滿綠色血跡。

  “下一次用別的屬性攻擊它?!?p>  肖生站在兩人身后,臉色低沉地說著。

  雖然西絲緹婭對于她的話語感到奇怪,但是她對于肖生的話語從未猶豫,轉(zhuǎn)眼間就使出了五行陣法中的火屬性的魔導術法,打得怪物叫苦不迭,口中連忙喊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沒過多久,他們兩人就將這個鼠狀的怪物控制到了一處墻角當中,怪物蜷縮著身子,看樣子已是強弩之末。

  “向后退去?!?p>  肖生再次開口,這使得兩個本想補刀的人反應迅速地離開原地,他們之間沒有太多交流,但依然很默契地一前一后護在肖生前方,這期間竟然沒有絲毫片刻的猶豫!

  沒過多久,怪物原本所在的十幾米范圍以內(nèi)就頃刻被毀,空中詭異地泛起淡綠色的煙霧。

  如果說夏音是出于對兄長的信任,那么西絲緹婭又是出于什么緣由相信自己呢?

  肖生想不明白,但是他知道,現(xiàn)在的情況其實已經(jīng)容不得自己半點多想。

  因為面前這個看似邋遢弱小的怪物,其真實實力或許要遠遠超越兩女的眼界,畢竟這貨在另外一個世界里,可是被稱之為“使徒”級別的存在,別名「瘟疫的化身」。

  這樣的家伙,又怎么可能會是被兩個學生能夠斬殺的對象?想想就覺得可笑。

  所以這個怪物其實是寧愿負傷些許,也要將兩人勾引離開肖生的身旁,其狡猾性可見一斑。

  眼見剛剛的殺招并沒有得手,這個鼠狀的怪物也并沒著急前去追擊,不為別的,就因那個還沒出手的男人。

  它清楚地記得,那是以前斬殺了自己多次的男人!

  若不是當時靠著世界本源力量的緣故,它其實早就死了。

  但是請別誤會,它其實并不多恨那個男人。

  因為它知道,雖然自己也是被害者,而且因自身的存在,又間接害死了諸多的性命,所以事實就擺在那里,容不得它找半點借口,而它自身,也從未辯解過這些。

  因為它也有尊嚴!它所做的一切,其實都不過只是為了生存二字罷了。

  “你...要..再次..斬..殺我嗎?”

  鼠狀的怪物停下了腳步,趴在地上,而那六個血紅色的眼珠子卻從未離開過肖生的身影,口中發(fā)出尖銳刺耳的音符,像極了電影里女鬼的聲音,讓人聽得不由頭疼,而這,也讓肖生回想起了過去,兩人當時第一次的見面。

  夏音目光閃爍,心里思考著,原來這怪物能和人類溝通,不能大意

  而肖生的臉色則變得更為地低沉,因為他知道,若是對方不認識自己那至少說明兩者只是相似罷了,可是現(xiàn)在...該死的,這個世界到底是哪里出問題了?肖生想不通。

  “窮奇,你原本所在的地方怎么了?”

  “毀了。”

  這個名叫“窮奇”的怪物似乎并不想太多提起那個地方,所以它的話語并不多。

  “那你為什么會在這里?你應該知道,你不屬于這個世界的?!?p>  肖生站在前方,淡定地質(zhì)問著窮奇,毫不擔心對方會突然暴起對自己下死手。

  窮奇沉默片刻,思緒中似乎在回想著些什么,但隨后又搖了搖頭。

  “跟那次一樣,我醒來后就在這里了,能回憶起的...只有那無邊的業(yè)火,墜落在我的世界當中。“

  它的目光灼灼,似是有著些許怒火在其中燃燒,猩紅的眼眸中,倒映著冰戈鐵馬般的戰(zhàn)斗,卻又似是一條離開種族獨自舔舐傷口的野狗,緊接著,它繼續(xù)說道。

  “那個下午,無邊的業(yè)火將世界包圍。唯一能回想起的是則是那場戰(zhàn)斗,所有的生靈..真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全體放下仇恨?!?p>  說到這里,就連窮奇那猩紅色的眼珠也朦上一層淚水,繼續(xù)講道。

  “我是真的是不敢相信,人類居然第一次將我這個“瘟疫”稱為“朋友”,當時,就連路過的斷壁殘垣旁,都能看到野獸的尸體依偎在死去的人類身側(cè),但是我們使徒辜負了他們的信任,甚至就連譽為“最強者”的奧恩殺上天以后也都慘死其中,那是一個世界與世界的戰(zhàn)斗,可我們...我們使徒眾人卻連敵人的影子都沒摸到就身隕其中?!?p>  窮奇的聲音哽咽咬牙說道,口中似有不甘,喃喃地繼續(xù)道著:“我們...我們真的是太弱小了!”

  似在回憶著過去的一些什么,可隨后片刻,它又抬起頭來,惡狠狠地不斷質(zhì)問著面前的肖生。

  “你不是人族的皇嗎?”

  “你不是人族的守護者嗎?”

  “為什么?你告訴我為什么?為什么那個下午你不在那里!又為什么你不保護好他們!他們難道不是你的同胞嗎?”

  “就連誕生于罪惡的我們(使徒)都懂得放下仇恨合作,你呢!你當時在哪里?!你當初挑戰(zhàn)我們使徒,歸人族一份屬地時候的傲骨呢?”

  窮奇眼角含淚不斷對著肖生叫囂著,似乎為了宣泄心中的不甘,也似乎為了那些第一次稱它為“朋友”人類。

  這時,塔內(nèi)墻腳里的馬尾草隨風輕輕搖墜,空中雨水落下,滴在其葉之上,使得它不斷彷徨掙扎。

  而肖生,也低下了頭顱合上雙眼,沒有任何的一句話語。

  因為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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