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一言不合成陌路
“什么意思?我只想抱抱你,沒想做其他的。你不用反應這么大吧?!卑嘴o波看著常毓疑惑不解地問道。
“沒什么,我就想平心靜氣地說一些事情,在這之前,不想抱?!背X闺p手插兜,帶著帽子,表情凝重地看著白靜波。
從常毓昨晚上離開之后的表現(xiàn),白靜波就一直覺得怪怪的,現(xiàn)在這一句話,更是讓他心里沒底,不知道常毓到底會講出什么來。
“那你說吧?!贝饲懊篮玫钠谕耆淮蚱?,白靜波也是十分氣惱,但是盡量壓制住。
“我對你,從認識以來就很有好感的,不然,也不會發(fā)生昨晚的事情。但是我覺得太快了,我們還沒有更多的彼此認識好了解。所以,我希望,我們以后,先是同事或者朋友的關系,等……”
白靜波一聽到常毓對彼此關系的定義,就徹底爆炸了,等不及常毓說完,便開始咆哮到:
“難道只有做同事和朋友才能彼此了解么?做男女朋友就不能了解了么?夫妻幾十年還需要再相互了解認識呢。
借口,托辭。你跟每一個男的都這樣么?隨隨便便上床,睡過之后就形同陌路。你當我是什么?你搞一夜情的對象么?
昨晚我趴在你身上時,我問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你沒有回絕,只是叫我繼續(xù)、不要停,還叫我親愛的。你是一個私生活這么混亂的人么?”
“你閉嘴!昨天的事情不要再提了。你才認識我?guī)滋??你沒有資格這么來說我。”常毓說完轉(zhuǎn)身就走,白靜波的一陣咆哮印證了常毓昨晚的擔憂,終究還是太年輕,完全沒有接納別人不同想法的沉穩(wěn)。
“你跟我站住,常毓。”白靜波跑步向前,一把拉住常毓的胳膊,“為什么不可以做男女朋友?做戀人為什么就不能相互好好了解?”
“我沒有說做戀人就不能了解對方,麻煩你聽清楚我說的話。我是說,在我們現(xiàn)在,現(xiàn)在,還沒有相互了解對方之前,我們不適合做戀人。聽明白了么?”
“不明白。你覺得你還不了解我什么?不了解我的年齡?學歷?身高體重?興趣愛好?還是你不了解我的床上功夫?”白靜波死死地盯著常毓問到。
“你有病吧,白靜波,幼稚!放開我,我不想跟你講?!背X乖噲D掙扎開來。
“你不準走,今天這事兒必須說清楚!”白靜波緊緊捏著常毓的胳膊。
“你要我跟你說什么?我又不是你的奴隸,難道我沒有選擇的權(quán)力么?你以為睡過我,我就是你人了么?我就事事都得聽你的么?”
“你就是這樣隨隨便便就跟人上床的么?”白靜波緩緩松開常毓的胳膊。
“是,又怎么樣?我他媽就是喜歡隨便跟人上床,與你何干?”常毓盯著白靜波,眼中盡是失望和不屑。
白靜波氣急敗壞,松開胳膊之后,舉起手就想要往常毓臉上砸去。常毓見狀下意識地躲閃了一下,白靜波的手滯留在半空并沒有砸過去。常毓回過神來,看了一眼白靜波,沒有再講任何話,便跑向了停車場。
白靜波把手慢慢放下,從兜里拿出那塊早已準備好的緬甸玉,看了一看,又放回兜里。在回廊上,來回踱了幾步,沉思著什么,只感覺腦子里一團亂,不知道思緒在哪里,便打車往回走了。
常毓進到車里,呆坐了一會兒,流下了一絲眼淚。這眼淚說不清楚是為自己流的,還是為白靜波流的。很快開到家屬大院,門衛(wèi)師傅笑著招呼著常毓,說今天下班的早啊。常毓搖下車窗,沖著師傅笑了笑?!霸瓉碜约哼€會笑啊。”常毓突然對自己說著,“算了,不去想了,管他呢,已經(jīng)這樣,就這樣吧。還好大家剛剛認識沒兩天,沒啥放不下的?!?p> 走到門口,常毓摸了摸臉,又再拿鏡子出來看了看,確認臉上沒有什么異樣之后,準備進門。一進門,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邊脫外套邊換鞋的功夫,常毓笑著沖里屋說道:
“TY市大名鼎鼎的設計師,今天怎么有空光臨寒舍啊?!?p> “你這是不洗刷我一番,你不樂意是吧?!闭f著便迎面走過來一個女子,與常毓擁抱在一起。
這個女子叫常疏,是常毓的堂姐,她兩的名字都是爺爺起的,分別有前途不受阻、生長不受腐的寄寓在里面。兩姐妹從小感情極好,常疏年長6歲,在中央美術學院畢業(yè)后,一直從事設計工作,是太原一家設計公司的創(chuàng)始合伙人,近兩年在太原做的風生水起,兩人很長時間沒見了。
“怎么敢洗刷你啊,???,還指望著你包養(yǎng)我呢?!背X估媒?,在客廳坐了下來。
“疏疏今天來是專門為了你的事兒。你看你,32的人了,自己咋一點都不著急呢。天天不知道在外面混啥?!背X鼓赣H這兩年,只要當著其他人的面,總不免又是這句話,更何況,常疏今天正是為了常毓對象這事兒來的。
“哎呀,媽,你煩不煩啊,嘮叨來嘮叨去,能不能有點新詞。我還能混啥,混吃混喝啊。不然讓你養(yǎng)我啊?!?p> “行了,你兩別掐了,讓常疏把正事說了。”常毓爸爸有些不賴煩。
“毓毓,是這樣,剛剛我跟叔和嬸兒也都說了,他們沒啥,主要還是看你的意思?!背J柽呎f著邊打開手機,點出幾張照片遞給常毓。
“這人姓陳,今年44,但是本人是完全看不出44的,充其量也就是38、39的歲數(shù),特別顯年輕。是太原一家金融投資公司的董事長,投資的產(chǎn)業(yè)呢,遍布很多地方。
我是上周,在一個高端酒會上,一個朋友給引薦的。本來也是想去多認識些人,對以后業(yè)務發(fā)展也有幫助。
酒會上跟陳總聊得還挺投機,言語間他說起自己還是個單身,離婚3年多,有一個男孩在上高中,跟著他媽。
人很不錯,溫文爾雅、知書達理,不是那種暴發(fā)戶老板的氣質(zhì)。我知道那種人,你也看不上。所以一下子就想到你了,你之前不是給我說,你不介意離過婚的人么,只要不帶孩子就行。
你看看照片,人到中年看著還是如此帥氣的。我是跟你說啊,要不是你姐現(xiàn)在有你姐夫又帶著孩子,我早都撲過去了?!?p> 常疏話語間,表情流露出對這個陳總的敬仰和肯定。按道理,常疏也是混了這么幾年的商界,今天看起來怎么這么不穩(wěn)重。常毓接過照片,翻了一翻,確實如常疏所說,還有那么一點皮爾斯布魯斯南的味道,照片基本上是在各種商務場合跟人的合影,中年成功企業(yè)家的持穩(wěn)、自信顯露無疑。
“照你說的這樣,那就是個成功的中年企業(yè)家啊,還這么紳士有魅力,那肯定不少小女孩兒往上貼。就算是離了婚,怎么會還是單身?!背X拱咽謾C遞回給常疏,不解地問道。
“所以說,你得說你姐我辦事靠譜。自從我有想把你介紹給他的想法之后,我就拖了三個不同行業(yè)的人,側(cè)面打聽了一下陳總。發(fā)現(xiàn)他,還真不是一個花花腸子。你想嘛,要是他是那種私生活比較亂的人,太原就這么點大,不可能沒有一點閑言碎語。
我倒是聽說,他去年有過一個女朋友,是復旦大學金融學碩士,不知道為何分手了。這是我打聽到的這三年他唯一一次戀情。我覺著,他的品味,一定是你這樣的三高女性,學歷高、身材高、相貌高。怎樣?姐安排你們見見唄,不合適再說,也不影響你什么?!?p> 常疏這么一說,倒是把常毓說的有些心動了。以前總覺得40多歲的對象,離自己很遙遠,可是現(xiàn)在也沒有那么遠了。再看看父母那急切的表情,對自己至今單身的厭煩與失望,常毓答應下來了。
“好,見見?!?p> “好勒,姐明天就跟你辦這事兒,正好明天約了陳總談他們公司新辦公室的室內(nèi)設計。那叔、嬸兒,我先走了啊?!背J杼嶂?,起身就準備走。
大家知道常疏是個風風火火的急性子,除了叮囑路上安全,也就沒什么多的話。送走常疏,常毓的母親拉著常毓回到沙發(fā)上,問她到底是什么想法。
“看著還行,見見唄?!?p> “還好只是個40幾歲的,不是像我這種快60歲退休的老頭子。”常毓父親嘆著氣往臥室踱著步。
“瞎說什么呢?死老頭子。你別怪你爸啊。媽的意思是,你也32了,找對象圖什么呢?就是圖有個依靠。我知道你們這代人,覺得自己有學歷有工作能掙錢,不需要靠誰,可以一個人在世,什么事兒都可能遇到,更不是什么都能自己解決,總是需要有人陪伴的時候。”常毓母親語重心長的講道。
“我知道了媽,我會見的。你放心吧?!闭f著常毓起身也往自己臥室走。
一走進臥室,常毓就想到了白靜波,兩天時間,一幕幕像膠片一樣在眼前浮動,感覺像做了一場夢,一場按下了快進鍵的夢,入夢得很快,可夢醒得也很快。
白靜波這邊呢,回到公寓不久,就接到一個陌生電話。
“喂,白總啊,我是下午去過您辦公室的魏進遠啊。”
“啊,魏總你好,這么晚有什么事兒么?”白靜波突然想起了下午接待了一個廣告商,還是大學同學的表舅。
“沒啥事,晚上約了幾個房開的營銷老總,準備去KTV唱會兒歌。白總,能否賞個臉一起,大利、大湖、大科的營銷總都在的,你剛剛來太原,多認識些同行也沒是好的啊?!彪娫捘穷^,聽得出人聲比較嘈雜,魏總的聲音也拉的比較高。
“客氣了魏總,好意心領了。但是今天開了一天會,人累得很,這兒已經(jīng)到家了。我們改天再約?!卑嘴o波疲乏是真的,特別是在公園跟常毓吵完之后,不想去也是真的,畢竟初來匝道,這些人到底什么門路還不清楚,不過好在是同學的表舅,倒也沒有過多的防備和厭惡。
“白總,白天累了嘛,晚上就是要出來放松一下,勞逸結(jié)合嘛?!?p> “今天真的不來了,改天,改天啊,魏總。”白靜波說著就把電話掛了。
掛完電話之后,白靜波一看十點不到,準備看會兒書,再洗漱休息。他從自己隨身帶的書里面,抽了一本《哈佛中國史(宋)》出來。翻了幾分鐘,就看不進去了,不管上面寫的什么字,看到的都是常毓的身影,第一次在辦公室對話,第一次在晉菜館吃飯,第一次在車看著她天真活潑的樣子,第一次在農(nóng)貿(mào)市場看她自信而優(yōu)雅的身影……白靜波啪的一聲,把書合上,扔在一邊,自己則是無奈地躺在了沙發(fā)上。
短信的鈴聲響起。白靜波還在納悶,誰現(xiàn)在還會發(fā)短信,拿起手機一看,原來是魏進遠。
“白總,我們在豪華會2888包廂,不見不撒。到了樓下跟我打電話,我下來接您。魏進遠。”
白靜波覺得也是巧,這魏進遠好像知道自己在家里難受一樣,出去喝個酒唱個歌,出出氣,也行。于是便收拾出門,便打車往豪華會開。離得也不遠,說話的功夫就快要到了。白靜波開始撥通了魏進遠的電話,打了兩個電話,但就是一直無人接聽。白靜波心想,這人都快要到了,結(jié)果人家不接電話,我這涼在一邊,豈不是尷尬,好好在家里待著不是挺好嘛,跑啥跑啊。
正在白靜波有些懊悔的時候,魏進遠電話回過來了。
“白總,不好意思,剛剛?cè)チ艘惶藥?。您到樓下了么??p> “馬上到?!卑嘴o波有些尷尬的內(nèi)心這才平靜下來。
白靜波剛剛一下車,便看見魏進遠走出會所大門。魏進遠笑著朝白靜波跑過來,一把搭在白靜波肩上,便一起進了豪華會。
進到2888包廂,魏進遠把大利、大湖、大科的營銷總監(jiān)逐一介紹,大家一起共飲了一杯。
“白總哪年的啊,這么年輕?!贝罄姆娇偱牧伺陌嘴o波的肩膀。
“哎呀,白總年輕有為啊,跟我表侄是大學同學,今年應該才27歲吧?!蔽哼M遠接過話。
“是的,今年27,大家叫我小白就好了。”白靜波表現(xiàn)了社交型謙虛。
“哎呀,真是年輕有為,我們幾個像白總這個年紀的時候,不是小策劃,就是小銷售,白總已經(jīng)操盤項目了,前途無量前途無量。來來來,碰一杯”大湖的呂總和大科的萬總相互唱和著,都舉起了酒杯。
幾位老板,不著急不著急,小姐姐在路上,等會兒再喝不遲。魏進遠把這杯酒勸下來,告訴白靜波,他們也才剛剛進到房間沒多久。勸下這杯酒,魏進遠是不知道白靜波酒量,擔心一開始來太猛,最終喝多了也不好,地主之誼是要盡到的。
話說著,包廂門開了。前面一個全身著裝休閑的濃妝女子,帶著高矮胖瘦不一的一隊人在沙發(fā)前面排起了長隊。
“歡迎光臨豪華會”濃妝女子帶頭,齊齊向沙發(fā)區(qū)鞠躬,并異口同聲說到。這種場面白靜波還是第一次經(jīng)歷,雖然在集團時候也有聽前輩們說起,但是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白靜波被震驚到了。
“開始依次報數(shù)!”濃妝女子看著最靠近門口的女子說到。
“我叫夢瑤,24號,來自JX”只見這個女子從隊伍中上前一步,說完之后鞠躬后退。
“我叫琪琪,35號,來自SC”
……
一隊20個人,都照著第一個人的標準動作重復著,報各自的藝名、號牌和籍貫。
“方總,有沒有入眼的。”魏進遠給大利的方總使了個眼色。
“怎么能讓我先選,老魏,我們好歹地主之誼是要盡的。白總從上海剛剛來到太原,這城市雖小,待客之道可不能小嘍。”方總吐云吐霧地說道。
“誒,你看方總就是格局高遠。來,白總,看中哪個,叫過來?!贝蠛膮慰偨又f道。
“對對對,你看我,酒還沒喝,就糊涂了。白總,你看誰合適。”魏進遠上前拉著白靜波。
“還是等方總、呂總和萬總,先選吧。我畢竟是晚輩。”白靜波有些不好意思,一來這方、呂、萬看年紀都要年長他很多,肯定也是太原地產(chǎn)營銷界的老人了,二來他第一次出現(xiàn)在這樣的場合難免有些拘謹。
“哎喲,這里沒有晚輩,我們就是虛長幾歲。白總,別客氣。老呂和老萬,你更是不用管,他們不會選的,老相好在其他包廂,馬上過來了。”方總說著,站了起來,往白靜波這里走過來。
“白總,47、23、69都不錯,長得漂亮,身材好,主要是會喝酒,氣氛好?!睗鈯y女子見白靜波還沒拿定注意,便主動推薦了三位。
白靜波把這三位都掃了一遍,左右還是拿不定注意。這時方總走到白靜波身邊坐下,跟白靜波耳語了幾句,手朝著前方比劃了幾下,再拍拍白靜波的肩。
“可以吧,白總?!狈娇傋舜舐晢柫藛?。
“可以?!?p> “好,69號過來,陪我們白總。47號過來,陪我?!狈娇偝鴥扇舜笫忠粨]。
“哈哈哈,老方在授業(yè)解惑啊,說的啥,讓我們也學習學習?!眳慰偞笮Φ?。
69號、47號走過來的同時,濃妝女子帶領所有人,再次站直了,向全場鞠躬,異口同聲說到,“謝謝各位老板?!比缓笥行蛲藞觥?p> 這時,門口陸續(xù)進來三名子女,分別走向魏進遠、呂總和萬總。白靜波知道,這應該就是他們在這里的熟人。這下,人才算是到齊,在魏進遠的提議,大家共同舉杯,之后唱歌的唱歌,聊天的聊天,玩游戲的玩游戲,喝酒的喝酒。
觥籌交錯間,白靜波喝的有些醉了,畢竟在這些酒場老手面前,白靜波還是顯得稚嫩。他靠在沙發(fā)上,眼睛微閉,醉意帶著困乏,想要休息一會兒,再準備離開。可不知不覺,自己就睡了過去,即便是在這喧鬧的包廂之中。
這時,不知道聽到誰提了一嘴“孟莉”的名字,白靜波一下子驚醒了,打眼一看,他們四人正圍坐在一起喝酒聊天。
“老魏,我跟你講,你搞不定孟莉是對的,你知道為啥么?因為你長得丑,哈哈哈?!?p> “不僅丑,而且還沒錢,是個干苦力的?!?p> “而且還活兒不好,哈哈哈哈。”
“他媽比,靠著睡,靠著給男人戴綠帽子上位的,睡到38了,真是勤奮,是我們太原地產(chǎn)界的楷模、老師,我們以后見著得叫孟老師?!?p> “哈哈哈哈,從18歲當秘書睡老板開始,到現(xiàn)在這把年紀了,一晚上還能跑兩場,連睡城市總和區(qū)域總,這可不是一般人吃得消的啊。”
“聽說她當年模特比賽之后,跟人做了幾年小三,沒轉(zhuǎn)正,再又回到以前的代理公司的?!?p> “看上一個比代理老板更帥更有錢的,結(jié)果人家老婆在外地捉奸,被打得鬼模鬼樣,幸虧是前老板不嫌棄,又讓她回去了。”
“我他媽比的誰都不服,就服她老公,這種爛貨,還能忍十幾年,綠帽子戴的穩(wěn)穩(wěn)當當,舒舒服服?!?p> “孟莉當年再回代理之后,找了個外地的慫球,這慫做了幾年生意,不僅沒掙到錢,還把孟莉的錢都賠進去了。娃嘛現(xiàn)在十幾歲了,天天混成了個保姆一樣?!?p> “要是當個保姆一年就能分到兩三百萬,我也愿意去當個保姆?!?p> ……
聽著他們七嘴八舌地講起孟莉,白靜波心下知道,在集團時候聽說的傳聞看來不虛。在內(nèi)心里,白靜波更加鄙視孟莉了。
酒真是個好東西,當天喝完就回去,倒頭就睡著了,完全沒有了常毓帶來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