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小友乃是有福之人?!绷詈母袊@的說道,
“道長何出此言?”陳問不解的問道。
令狐幽搖搖頭,并未回答陳問的問題,開口道:
“小友已然成功融入魂火,稍后可自行離去。貧道還有些俗事,就不作陪了?!?p> “感謝道長為小子融火,幸苦道長了。道長自便,小子熟悉一下,隨后就下山。”
陳問感激的說道。
令狐幽離開后,陳問迫不及待的要試試他自醫(yī)的方法是否有效。
閉上眼,心中幻想魂海,幻想那一簇魂火。
這次意識并沒有進(jìn)入魂海,而是直接感知到了魂火。這一次更加清晰的感受道魂火的雀躍,原來魂火真的有自己的意識。
驅(qū)使魂火進(jìn)入右肩,對纏繞在其上面的魂力進(jìn)行灼燒,心里不停的說著‘小心些,別燒著我的骨頭了’。經(jīng)過了剛才似真似夢灼燒痛楚,陳問好像有些心理陰影了。
其實(shí)陳問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雖說是異魂火,但目前已經(jīng)被陳問完全馴服。就好像是把別人的魂力吞噬成了自己的,既然是自己的,除非自己作,不然就不會傷害到自己。
魂火好像聽懂了陳問的話,不停的吸收著煅燒著纏繞在骨頭上的魂力,但陳問連一點(diǎn)熱量都沒有感受到。
被煅燒后的魂力從無色變?yōu)榱思t色,陳問感覺自己可以操控這些紅色的魂力。
陳問把紅色魂力組成一個(gè)個(gè)融入和強(qiáng)化銘文,然后不停的融入右肩骨頭中。
開始還老是出錯(cuò),就好像是第一次使用鼠標(biāo)畫畫一樣,一會過長,一會過短,一會斜了,一會不圓。
后來慢慢的找到了訣竅,先用意念幻想出銘文,再用魂力進(jìn)行灌輸,失敗的情況越來越少,速度也就越來越快。
時(shí)間就在不知不覺中這樣流逝,右肩完成,再換左肩,左肩完成,再換脊柱。
異魂火越來越凝實(shí),也越來越靈動。到最后完全不需要陳問去操控,當(dāng)陳問強(qiáng)化到脊柱時(shí),異魂火已經(jīng)把全身骨頭上纏繞的魂力都已經(jīng)煅燒了一遍,自行回到了魂海內(nèi)。
熔煉完脊柱后,陳問有種難以為繼的感覺。那是一種精神上的疲憊,陳問知道自己太著急了。
既然方法是可行的,那就慢慢來。
陳問睜開眼,試著抬起自己的左手。
看著左手慢慢的伸到自己面前,陳問的心情有些復(fù)雜。
有激動雀躍,也有感慨,半年了。
穿越至今已然半年,也就是說自己像一灘爛肉一樣活了半年,不敢想象。
總算是邁出了第一步了,什么詩和遠(yuǎn)方,什么夢想與歌,什么星辰大海,陳問想不到這么遠(yuǎn)。
我的目標(biāo)是站起來!
陳問抬完左手抬右手,抬完右手抬左手,雖然有些刺痛,有些用不上力,但并不影響陳問的好心情。
嘴里不由哼唱道:
昏睡八年,個(gè)人建議醒!玩累長城運(yùn)霸道,千里黃河水滔滔......
推開房門,陳問就看見陳子圭弓著身子站在門外,一臉的著急,見陳問自己出來激動的說到:
“少爺,你可以自己推輪椅了!少爺你好了!”
“還未完全好,不過只是時(shí)間問題。”陳問看著陳子圭微笑的說道,有一個(gè)人為你擔(dān)心,為你著急,滿心滿眼都是你,挺好的。
雖然我已然不再相信女人,或者說愛情,卻不妨礙享受這一刻!
“他們呢?”
“方少爺在道長出來后就離開了,梁小貴在大殿外等著呢!”
“過了多久了?”
“少爺進(jìn)來大概有兩個(gè)時(shí)辰了。”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餓了,走,回家!吃飯!”陳問感嘆了一句,揮手說道。
“好詞句,少年好文采!”
循聲望去,只見一小個(gè)子老者晃晃悠悠的走來,道袍歪歪扭扭的穿著,左手拿著只雞在啃,整只雞油光瓦亮的,卻被啃得面目全非;右手拿著一個(gè)朱紅色葫蘆,道袍和胡須上沾滿了油漬,一口雞一口酒卻是說不出的瀟灑。
陳問眼睛一瞇,奶奶的,活脫脫的一高人形象啊!連忙拱手說道:
“道長謬贊了,小子有禮?!?p> “哪來這么多禮,我也是剛好路過,聽得你感慨。讀書人就是不一樣,老道修煉也有這樣的感受,可就是說不出這樣的話,最多來一句,媽的,真快!”
“道長灑脫,小子也是有感而發(fā),看著道長一口雞一口酒可真瀟灑!”
“來個(gè)雞腿?”老道士把咬得跟狗啃了一樣的雞遞到陳問面前。
陳問毫不猶豫的扯下被咬過的雞腿,吃了起來。另一只手伸了出去,口齒不清的說道:
“來口酒唄?!?p> “不是老道舍不得,這酒你可喝不得!咦~”老道看著陳問的臉來回的瞧。
“小氣就小氣,可別找借口。道長看女婿呢?”陳問故作灑脫的說道。
“嘖嘖,你小子這面相有些奇怪啊,明明是夭折之相,卻強(qiáng)行續(xù)命,福壽連綿!
魂道朦朧一片居然看不真切!”
陳問心里咯噔一下,這都能看出來?
“可能是小子強(qiáng)行開魂,差點(diǎn)把小命玩脫了造成的?!?p> “各有各的緣法,跟我解釋干嘛!心虛!開魂了,是何資質(zhì)?”
這是要收徒的節(jié)奏啊,怎么低調(diào)的表達(dá)呢。
“少爺可是三魂全開,七魄等級呢!”陳子圭一臉傲嬌的說道。
丫頭好助攻!少爺沒白疼你。
“什么?三魂七魄全開?”老道驚聲問道,手中的雞往地上一丟,反手捏了個(gè)道訣向著陳問打來。
黑光閃現(xiàn),在陳問還未反應(yīng)過來之時(shí)道訣已然印入陳問身體。
只見陳問身體發(fā)光,內(nèi)側(cè)三層金光,外側(cè)七成白光。
黑色?中樞境!
“小子可有師門?”
“回道長,只是跟家里長輩學(xué)了一些醫(yī)道知識,并未拜師!”
“可愿做我徒弟?”
“不知道長何門何派?”
“天算宗首徒八星道人汪傳易!”老道士抬頭挺胸,雙手背向身后,傲嬌的說道。
陳問很配合長大了嘴:
“天算宗!首徒!”
表情浮夸,眼神不夠震驚,不過姿態(tài)到位了。
汪傳易很滿意,挑挑眉,淡淡的說道:
“可愿?”
“愿,愿,愿!”
“還不拜師?”
“恕徒兒有傷在身不能全禮,龍腹郡八鄉(xiāng)里陳家堡陳三問拜見恩師!”
“好好好,入門儀式等拜見到了宗門再舉行。老道先賜你法號,你乃本宗三代弟子,按輩分當(dāng)以九字開頭,我賜你一字,安!愿你魂道順?biāo)?,一切平安!?p> “九安么?謝師傅賜名!”
“那我們即日啟程?”
“師傅,我還有些俗事未處理,能否耽誤一些時(shí)日!”
“為師有要事得趕回宗門,這樣吧。三月之內(nèi),你自行到宗門報(bào)道!”汪傳易猶豫了一下說道,說完翻手拿出一塊黑色令牌,豎起劍指刻畫了一陣后交給陳問。
陳問接過一看,令牌正面刻著天算二字,反面則刻著九安二字,想是剛剛刻印上去的。
“這是咱們宗門的身份令牌,在大多數(shù)地方都可讓你通行無阻!另外令牌上還有三道護(hù)盾,可阻霸者境巔峰三次全力攻擊,也可與宗門飛書傳信,滴入血液即可認(rèn)主!好好保存?!?p> 這就給福利了?
臉皮厚吃個(gè)夠,臉皮薄吃不著。
“謝師傅!”陳問笑嘻嘻的把令牌揣入懷中,搓了搓手心,向汪傳易伸手。
“干嘛?”汪傳易問道。
“嘿嘿,師傅,見面禮??!”
“不是給你了嘛!你師傅窮的很!”
“那個(gè)不是身份令牌嘛,應(yīng)該是個(gè)弟子都有??!對吧,第一次見師傅,師傅不意思意思?”
“沒有意思!”
“意思意思!”
“不想意思!”
“天算宗首徒!天下第一宗大弟子!好不好意思!”
“臭小子!本想入門儀式再給你的,既然你要,現(xiàn)在就給你?!蓖魝饕咨焓诌f給陳問一支一寸來長的細(xì)長銀片。
陳問伸手接過,仔細(xì)端詳。
只見銀片兩頭尖尖,中間略寬,四周都好像開了刃,外形像一支柳葉飛刀。上面充斥著繁復(fù)的花紋,好似一件藝術(shù)品。
陳問詢問道:“暗器?”
“有眼無珠,這是一三魂器!柳葉飛劍!”汪傳易氣呼呼的說道!
“謝師傅賜劍!師傅大氣!”陳問驚喜不已,一三魂器陳問是知道的。
魂器分為:龜息魂器,魂器,銘文魂器,寶器以及神器!
龜息魂器乃本身自練的魂器,算是最低級的魂器,沒有等級區(qū)分,卻是唯一可以成長的魂器。魂器,銘文魂器,寶器以及神器都是分為三個(gè)等級!
而一三魂器就是銘文魂器最低等的魂器!別看是最低等的,這玩意一般人可承受不住!魂石根本是買不到的!有價(jià)無市!唯有稀有物品以物換物方可,或者中等器魂師方可進(jìn)行鍛造!
“師傅,這玩意怎么用?”陳問雖然知道魂器等級,但像這種可大可小的高級貨,還真不知道怎么玩。總不能指著它說,再大一些再粗一些就好了,再大一些,再粗一些?
“凡是魂器,皆有兩種使用方法。一種是心練,一種是血煉。
心練則是與自身朝夕相處,用自己日常散發(fā)的氣息去同化它,去了解它的每一寸,每一分,當(dāng)可以用心神操控則證明心煉完成。
而血煉則是每日滴血洗練,七日方可。血煉完成之后魂器有如臂使,相較于心煉卻是大大的縮短了過程?!?p> “那干嘛還要心煉?血煉不好么?干脆簡單?!?p> “是這樣的,大部分人都是血煉!但血煉有個(gè)壞處。就是魂器會和自身血脈相連,一損俱損!若魂器損毀,則主人重傷!
心煉則沒有這樣的弊端,而且心煉過程就是修心的過程,更有助于境界的提升!”
汪傳易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我該如何選擇?
師徒二人就這樣溝通了一個(gè)下午,汪傳易也向陳問簡單的講解了一下算師的一些事項(xiàng),并且給了陳問一塊名為‘天算訣’的傳承身受符。
然后飄然離去,囑咐陳問按時(shí)報(bào)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