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的那老者接著道:“這梨花宮雖立下了這宗旨,但情之一字,豈是人力所能阻擋的,這梨花宮建派已經(jīng)有五千多年了,這五千多年里,梨花宮雖甚少與外界接觸,這極北冰原也因其地極為寒苦,非凡人之軀所能抵達(dá)者,故神洲大陸上很少有人知曉這一門派,但也有少許修行中人偶爾迷了路,來到此地,倒也還發(fā)生了幾次驚天之戀,但最后……”
眾人急道:“最后怎么了。”
老者嘆道:“雖說這梨花宮很少與外界接觸,但這道法卻是一等一的強(qiáng),其內(nèi)涵底蘊(yùn)絲毫不遜于這當(dāng)今大陸上的第一門派飛云宗,故把誤入到極北冰原的男修士都給殺了,并立下了更為嚴(yán)酷的刑法?!?p> “而那幾個梨花宮的女弟子見愛人慘死,也不愿獨(dú)活,都自盡了,這五千多年里所發(fā)生的所有戀情都無一例外?!?p> “這幾天梨花宮發(fā)生的大事便也與此有關(guān),戀情發(fā)生的原因跟往常大同小異,但不一樣的是這個男修士不知用了什么法子,竟從梨花宮的圍剿下逃了出去,還把那個梨花宮的女弟子給帶走了,梨花宮的宮主斷情大師十分震怒,當(dāng)即派遣了門下的大弟子前來抓捕二人。”
眾人隨即也嘆道:“原來如此,希望那兩個有情人能逃離此劫吧。”
“嗯,沒錯,祝愿他們能逃離這梨花宮大弟子的追捕吧?!崩险哒f完,往右側(cè)看了一眼,便收回了眼神。
楚懷德順著老者的方向看去,那右邊只坐著一個女子,只見其身穿白衣,眼神偏冷,姿態(tài)優(yōu)雅,樣貌極美,桌上還放這一柄碧藍(lán)色的劍,一看便知是仙家法寶。
人們常常說什么九天之上的仙女長的極為美麗,能動人心魄,但卻從來沒有人見過這九天之上的仙女,今日楚懷德看到這美麗女子,覺得這九天之上的仙女便就是這個樣子,楚懷德不由得看呆了。
那女子仿佛是查覺到了楚懷德的目光,往他那處看了一眼,楚懷德的眼睛像被針刺了一樣,立即移開了看那女子的眼神。
正在此時,熔焰劍突然顫抖了一下,冒著紅光,但不覺炎熱,顯得很溫柔,像是重逢了多年未見的故由一般,楚懷德不由得感覺到詫異,但看那女子桌上的的那柄碧藍(lán)仙劍,跟熔焰劍的情形一樣,只不過發(fā)出的是藍(lán)光。
女子感覺到了碧藍(lán)仙劍發(fā)出的異動,蹙了蹙眉,好像也是第一次發(fā)生這種情況。
楚懷德心想:“師父說過,這七柄圣劍因同出一源,彼此之間互有感應(yīng),熔焰劍和那女子手中的碧藍(lán)仙劍出現(xiàn)如此異動,看那柄劍估計也是七柄圣劍之一了,我先上前問問?!?p> 楚懷德想罷,正要向前,但看城外的一處森林中似乎在有人斗法,而那女子好像感覺到了什么,便掏出銀子放在桌上,向那森林中沖去。
楚懷德一見如此不忍丟失好不容易才知道的七圣劍的下落,便來不及多想,也把銀子放在了桌子上追了出去。
城外森林處。
一個穿著粉色衣裙的俏皮女子在跟一個妖獸對峙,而在一顆大樹底下還站著一個英俊男子。但那男子的情況看起來不是很好,全身都染上了血污,很是疲憊,仿佛只是站著就花費(fèi)了他全部的力氣。
男子有氣無力地說道:“思純,這個妖獸十分厲害,你不是他的對手,快走,不用管我了?!?p> 那女子頭也不回地說道:“嘉浩哥,你不用勸我了,自從我決定和你一起逃離梨花宮的時候,這輩子就跟你永遠(yuǎn)都在一起了,要死我們就一起死?!?p> 陳嘉浩面露苦色:“你這又是何苦呢?”
王思純苦笑一聲,說道:“不苦,我從來都不覺得苦。嘉浩哥,你知道嗎,我從小生長在梨花宮中,自打我拜師起,師父就日日夜夜的教導(dǎo)我們要斷情絕欲,才能得修大道,我當(dāng)時感覺自己像一個木偶一般,沒有自己的思想,只依靠主人的命令行事,如行尸走肉般的過了那么多年。”
“直到遇見了嘉浩哥,我才感覺自己是個人了,是個活生生的人了,有自己的喜怒哀樂,會高興,也會傷心,會難過。你會在我難過的時候給我安慰,逗我笑,只有在嘉浩哥面前我才會表現(xiàn)出人的情感,自那以后我就決定跟你走了,那怕為此違反了門規(guī),被追殺,朝不保夕,我也心甘情愿!”
說到這里,王思純提起劍,強(qiáng)行運(yùn)氣,但卻吐了一口血,臉色發(fā)白,看起來已經(jīng)是強(qiáng)弩之末了。
那妖獸大聲吼叫了起來,向前沖去,陳嘉浩想向前來擋在王思純的身前,但無奈有心無力,不得向前。
王思純緩緩的閉上了眼睛,像是已經(jīng)接受了即將來臨的死亡,正在這時,從后方傳出來了一陣清涼之聲:“妖孽!”與此同時,從那陰暗處亮起了藍(lán)光,那藍(lán)光是那么的耀眼,打在了那妖獸的胸口處,把妖獸擊出了五米遠(yuǎn)。
那妖獸吼叫著站起身來,面帶猙獰的看著前方藍(lán)光,同時還伴隨著王思純一聲驚喜的呼喊:“陸師姐!”
那藍(lán)光漸漸消散,露出了一道身影,正是楚懷德在山河客棧中所看到的那個白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