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汝申是火鍋的愛好者,作為一個癡迷于重口味的女孩子,蘇汝申毅然決然的選擇了火鍋。
等許好一行人來到了正宗重慶火鍋店時,店里面已經(jīng)坐滿了人。生意實在是太火爆了,號已經(jīng)排到了200多號,估計排到他們已經(jīng)是凌晨了。
蘇汝申看著里面紅紅火火的氛圍,心里面覺得實在是太遺憾了?!鞍?,我都好久沒有吃火鍋了,看來來的不是時候啊?!?p> 許好看著蘇汝申那惋惜的樣子,真的覺得好笑,小的時候就看出她是個小吃貨,這么些年了,真的把好吃嘴這個詞語展現(xiàn)的淋漓盡致,他無奈的搖搖頭:“汝申,爸知道你愛吃火鍋,不過我們換一家店吧?你不是餓壞了?”許好可舍不得寶貝女兒餓肚子。
“行吧,爸,我看看這附近還有沒有什么好吃的店?!碧K汝申說完拿出了手機翻看了附近的美食。
就在這時,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向他們走來。
男子穿著簡單,但是皮膚不似一般男子,他的皮膚黝黑,看起來是戶外運動的愛好者。他走過來,拍了拍許好的肩膀。
“許班長,真的是你!”男子在看到許好臉后,發(fā)出一聲驚呼。
許好看著眼前這個有點熟悉的人,布達的回憶一下子涌上了心頭。
“小鄧!好久不見!”許好滿臉驚喜,一把拉過小鄧,同他抱了抱。
“你怎么會在云城?”許好看著眼前這個大高個,詢問著。
“班長,我前年不是退伍了嗎,我本來是想留在布達的,可是我父親在我退伍后的那個冬天沒有熬過來,而我弟弟和我妹妹也都工作了,家里面就只我媽,那是高山,她一個老人家居住也不方便,我就給組織申請編制,后來就到云城了。這邊比較適合養(yǎng)老,我媽開始來還不太習慣,現(xiàn)在已經(jīng)好多了。我弟弟也結(jié)婚了,我的侄子也要出生了,兩個妹妹在京城工作,我媽現(xiàn)在可開心了,我工作比較忙,現(xiàn)在都是我弟照顧我媽,邊疆安定以后,我媽也終于過上了好日子。”小鄧說著說著,眼睛不由得紅了。
許好知道他以前是多么的不容易,聽他一番話,也不住的為他高興。
“那既然遇見了,小鄧你有事嗎?方便一起吃個飯嗎?”許好一如既往爽朗的說著。
小鄧急忙搖了搖頭:“班長,我沒事,我就是饞了,想吃火鍋,剛好排到我的號了,沒想到遇見你了,不知道班長喜歡吃什么?”
蘇汝申聽到這話,眼神亮了亮,一臉期待的看著許好。
許好哪看不出她的意思,就順著小鄧的話說下去:“那剛好啊!我們本來也是來吃火鍋的,沒想到生意這么好,隊排太長了。你小子,真不愧是我的福星??!”
小鄧也很開心:“那就走吧!”
蘇汝申和余沛琛跟著二人進到了火鍋店,等他們落座,許好才向小鄧介紹他們。
“小鄧,來,這是我女兒,蘇汝申,這是我鄰居家的小孩子,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叫他小沛就好?!痹S好說完,蘇汝申和余沛琛就禮貌的站起身來給小鄧打招呼。
“叔叔好,叫我汝申就好了,以前一直聽我爸提起你,今天一見你,真的就和我想象中的那個人重合了。你真的是一個英雄,為邊疆做出了那么多貢獻,你都不知道我小時候聽我爸講你的事跡時,我有多么崇拜你?!碧K汝申一臉迷妹的說道。
許好在一旁差點笑出來:這個小丫頭,除了吃貨,還古靈精怪的。
小鄧聽完,不好意識的撓了撓頭,那么高大威武的一個漢子,此時竟紅了臉,他趕緊擺了擺手,說道:“沒有沒有,班長才是我心中的英雄。汝申你是不知道,班長以前是多么有威嚴,當時我們這些當兵的都好佩服他?!?p> 蘇汝申一下子來了興趣,想要聽聽許好以前的故事,可是余沛琛突然打斷了她要說的話。
他把平板遞過來,手指骨節(jié)分明,就那樣擋在他的臉前,一邊對她說:“讓許叔他們聊一聊吧,你點菜,吃自己的飯?!?p> 蘇汝申察覺到了他的一絲怒氣,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但是不敢對他發(fā)脾氣,只好不甘不愿的接過平板,點起菜來。
余沛琛伸出手,同小鄧握了握:“叔叔好,我叫余沛琛?!鄙倌甑穆曇羟謇淝矣袕埩Γ粫回5钟芯嚯x感,小鄧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你好,小伙子長得真帥啊!”小鄧由衷的贊美到。
“過獎了,您和許叔好久沒見了吧。你們聊你們的,不用在意我倆?!闭f完,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還在點菜的汝申。
“好好好,那你們要吃啥點啥,別和叔叔我客氣?!毙∴嚺c生俱來的熱情感,使得余沛琛對他的印象好了幾分。
“好?!庇嗯骅≌f完就坐下,拿出手機在那里瀏覽新聞。
這頓飯吃得蘇汝申心情都好了不少。
吃飽喝足后,許好和小鄧決定繼續(xù)聊天,余沛琛就和蘇汝申回酒店了。
在回酒店的路上,蘇汝申因為吃到了好吃的,臉上的笑容一直都沒有停過,因為火鍋的緣故,小臉通紅。余沛琛同她坐在出租車的后座,他在一旁看著蘇汝申那好看的側(cè)臉,一時難以移開視線,就那樣看了有一會兒,蘇汝申漸漸的撐不住困意,進入夢鄉(xiāng)。
余沛琛看著她頭一晃一晃的,輕輕的伸出手,環(huán)過她的脖子,攬在了肩膀上。此刻車窗外的海風正掠過樹叢,颯颯的聲音混合著海風的咸腥味,月亮也皎潔的不像話,世界上最美好的一切都在這一刻,悄無聲息的發(fā)生著。
余沛琛抱著蘇汝申回了酒店,小心的給她擦了擦臉,便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
此刻的少年卸下了滿身的清冷,目光溫柔的似月光,就那樣不舍的看著床上酣睡的女孩,一動不動。他的眼睛里面,終于不是那種對于一切都不在乎的目光,此刻的他,沒有了面具,就只是一個很純粹喜歡那個人的他。
少年的臉終于有了一絲松動,他輕輕嘆了一口氣,用溫柔的嗓音說著:“小乖乖,哥哥真的很愛你啊,只是在這份愛之前,我要去完成該做的事情,你就在那里乖乖的長大,等著我好嗎?”少年此時的言語,是哀求,也是卑微。
他內(nèi)心害怕,以后的她,不是他所想的那樣會喜歡他,可是現(xiàn)在,他該享有的溫情,他也不舍得放棄。他有何嘗不想快點處理完父親的事情,但是在這之前,他要好好的和她道別,因為誰都不知道,以后的那個他,到底還是不是那個他了。
少年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如果余沛琛不選擇這樣做,那么顧思義死得就沒有價值了.......至少當時跪在墳前的那個小孩子,心里面是這樣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