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八、偽裝

　　“沈記者，那是他死有余辜，怪不得別人?！痹┛粗蚰吐淞艘惶煲蔡岵黄鹁瘢徊凰圃诹熊嚿贤评頃r的成竹在胸和意氣風發(fā)，“馮乙在車上的時候其實挺機靈的一個人，這次也是鉆了牛角尖……”

　　“我知道，曾廚，我只是想不清楚他們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老沈，有什么端倪嗎？”李沽看沈墨若有所思，就知道他一定有自己內(nèi)心的盤算。只不過看著沈墨之前的情緒低落，不好意思詢問，正好曾施一說，讓沈墨打開了話匣子，正好可以聽聽沈墨內(nèi)心困惑的點在哪。

　　這次依然和剛上山的時候被關押的位置一致，沈墨、李沽、曾施以及馮甲被關在一起，只不過與剛上山不同的是，他們這里顯著的減少了看守人數(shù)，大部分的土匪嘍啰都被調(diào)去重點看押那些外國公使，這里留下的都是些年老體弱，或許就是在沙溝山上管管財貨，掌掌飯勺之類的人手。自然不管沈墨等人在窩棚里談論的內(nèi)容。

　　昨夜下了小雪，馮甲加上心情悲痛，身體狀況明顯不佳，一直把整個人蜷縮在一旁，這時也突然緩緩說道：“沈記者，怎么會有砒霜的？”

　　“張義山，在我們多次對孫師傅尸體進行尸檢的情況下，我們?nèi)匀贿z漏了砒霜這個因素，馮警官，你覺得這個可能性有多大？而當時馮乙死前的表現(xiàn)也說明了，如果有砒霜的存在，下毒的人不可能是他，那砒霜只有一個可能性會存在與孫師傅的左手之上?！?p>　　“什么可能？這件事沒完？”曾施在一旁露出了差異的表情，“難道事情比我們當時的結(jié)論更復雜？”

　　“不，恰恰更簡單?！瘪T甲在一旁說道，“砒霜是后來抹上的?！?p>　　李沽在聽到這些時又來了興致：“目的呢？”

　　“這就是耐人尋味的地方，張義山這么做的目的。”沈墨撿起了一根地上的稻草，在地上寫寫畫畫比劃著什么，“從他們的談話中可以知道，當時說了一句墜崖影響？這個墜崖的死狀又是怎么來的？”

　　“怎么來的？”曾施和李沽同時問道。

　　“還是張義山，當時上山他一個人行動就顯得非常詭異，他必然對尸體進行了一次處理，不對，算上砒霜，兩次?！?p>　　“沈記者是在困惑他這么做的目的還是在困惑他們此次行動整體的目的？”馮甲咳了一聲，略帶虛弱的問到。

　　“兩者都有，他們這次整個行動目的就是為了挾持外國公使以達到作為某些條件的交換，這是毋庸置疑的，但現(xiàn)在不清楚的是，他們的最終要求是什么；不過相比于這個，我更好奇張義山在發(fā)現(xiàn)孫師傅死亡后三翻四次的掩蓋死亡的真相，目的何在?！鄙蚰蛄艘粋€呵欠，看看了已經(jīng)正午的陽光，“他們這山上，并不像我們以為的那樣密不透風，或許即將分崩離析?！?p>　　“還有呢？老沈，你想了一夜就這？”

　　“沒了，李沽你還有什么要知道的？”沈墨被李沽這樣一問顯得猝不及防。

　　“當然是誰會來救咱們了呀！我現(xiàn)在可管不上這里怎么分崩離析，張義山那個二土匪為啥要掩蓋孫師傅的死，咱們怎么活命才是關鍵啊?！崩罟烈荒樛粱?，現(xiàn)在看來全然不像在江城的富家子弟，“當時在山下你讓凌醫(yī)生先走了，叫我上了山緊跟著你就能活命，這到底有沒有底啊。”

　　“啊，你說這個啊，如果當時山下留下你的話，那估計沒救了，但留下凌肅，估計救援在路上了。不過……時間沒有你想的那么快?！?p>　　“沈記者，你當時把凌醫(yī)生留在山下到底囑托了他什么？”曾施聽了李沽沈墨二人的對話顯得十分茫然

　　“也沒什么，第一是告訴他要告訴不論是哪路的救援隊伍咱們的具體位置，第二就是好好保護讓老人孩子先走，第三盡量避免和山上武裝沖突，至于管不管用，我也只能有個七分把握?！?p>　　“七分？”李沽咽了一下口水，“那其他三分呢？”

　　沈墨搖了搖頭：“那只能看咱們蕭督軍，或者咱黎總統(tǒng)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