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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主長昭

第六十八章 秘密

縣主長昭 秋三魚 2097 2021-10-31 20:09:27

  天黑風(fēng)高月殺人放火時,這話倒沒有錯,只不過顧南晰卻不是來殺人的,以她這種三腳貓的功夫,逃跑都夠嗆,還上趕著到人家房頂上偷聽,按以往來說這么危險且沒保障的行動,她考慮都不會考慮一下,不過今天有師傅和宋子淵在,這件事的可行性就大很多。

  不同于她和師傅,宋子淵大底是干多了這種偷雞摸狗的事,輕車熟路的就找到了太守書房,掀開枚瓦片,引著他們向屋內(nèi)望去。

  原本他們計劃去書房,又或者其它地方暗中查探,說不定能找到有用的線索。

  誰知道來時正巧看見太守府管家畢恭畢敬迎著個中年男子進府去了,這個時辰大道上都黑燈瞎火的,怎么看怎么有問題。

  那人打扮說不上富貴但也得體,卻不知有什么身份,值得太守府管家畢恭畢敬的伺候。

  三人對視一眼便輕巧的跟了上去,如今,就到了這太守書房的屋頂。

  “王大人,你可讓我好等?!?p>  兩人拱手拜過,太守滿臉討好,略微躬著身,一路引對方坐到上位。

  “太守大人客氣了,小人不過小小一管家,當(dāng)不起大人二字?!?p>  中年男子擺了擺手,卻沒有拒絕徑直坐到了上位,還悠閑自得的喝了口茶。

  “哪里哪里,不知,”太守就立在這位自稱管家的中年男子下首,言罷,指了指上面又接著說,“京里那位有何指示?。俊?p>  “也沒有別的,只是還是那幾件罷了,”放下茶盞這位自稱管家的男人搖了搖頭,又朝太守招了招手,太守心領(lǐng)神會,附耳過去傾聽,如此南晰他們就什么也聽不見了。

  “總之,就是這些,你也知道那位姑娘,對咱主子的意義,事兒辦好了,你自然有你的榮華富貴,辦不好也別怪咱主子無義,自己把罪責(zé)攬了,妻兒老小也還有活路?!?p>  那男子又端起茶盞,抿了一口,望著搖曳的蠟燭,似有若無的輕嘆一聲接著說,

  “先前你沒領(lǐng)會主子的意思,又受了別人挑唆,辦了這檔子事,要不你就趕盡殺絕,不留活路,如今這不上不下的,也怪你自己?!?p>  “大人明鑒,我確實下了死命令,誰知道兩人命大逃進山里去了,不過這寒冬臘月,男的又受了重傷,活不了多久,這幾日我也叫人進山搜過,但一點蹤跡都沒找著,實在是心焦的很?!?p>  太手緊緊攥著雙手,耷拉著腦袋,看不見表情。

  “話是這么個理,可既然沒找見尸體,那就算不得數(shù),那兩位可不是好惹的,死了尚有大堆尾巴要掃干凈,如今這處境,你自求多福吧!我不過是個下人,做不了主子的主,但我家主子讓我也給您捎了句話,說當(dāng)年太守有選擇的機會,如今就一路走到黑,也別奢望還有別的法子了?!?p>  此話一畢,太守像是終于堅持不住了,軟軟的攤在地上,沒了動靜,那男人也沒有多說別的,撣了撣衣袖又走了出去,下人早得了吩咐,領(lǐng)著那人到客房住下。

  南晰知道這事兒果然不簡單,這管家和太守言語之間,措辭嚴(yán)謹(jǐn)要緊的線索沒有透出分毫,想來也是個聰明的。

  待著也得不到什么線索,眼看天就要大亮,三人撤出太守府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

  “如何?要我說直接把那男人捆了,嚴(yán)刑拷打總能問出一二?!彼巫訙Y直性子的說。

  “那管家看起來不像是個貪生怕死的,貿(mào)然出擊打草驚蛇不說,現(xiàn)在我們也沒有時間,和地方審問對方?!?p>  搖了搖頭,南晰不贊同宋子淵的想法,年后京城的欽差已經(jīng)上路,再過一個月就能到。

  反觀他們這邊卻一直沒什么進展,主要是沒有什么實質(zhì)的證據(jù),那管家的意思,他家主人在上京,那和朝廷估計也有關(guān)聯(lián),貿(mào)然抓了太守不說能不能把幕后之人找出來,就是難以服眾這一條,他們也輕易動不得太守,畢竟是一面之詞。

  “總之這幾天我們先盯著太守,總要把他買兇殺人的證據(jù)先找到,另外我還得去東邊的幾個村子轉(zhuǎn)一轉(zhuǎn)。”低頭沉思一會兒,顧南晰拍了板。

  “我與你同去。”

  正要說些別的,只聽宋子淵接道。

  “不必,你同師傅,只盯著太守府就好,我和衣衣姐一起,我們兩個弱女子反而安全些,且有正當(dāng)?shù)挠深^,這常去村子收購一些草藥,那些村民看衣衣面熟,就不會起疑?!?p>  聽了他這話,宋子淵看起來還有什么想說的,不過最后也沒有開口。

  一行人又進了山,此時太陽已經(jīng)升起,陽光傾瀉在衣衣在山谷的小院子,衣衣已經(jīng)做好了早飯,裊裊炊煙從房上悠然的升起,有些怡然自得,世外桃園的閑逸,衣衣老遠的看見他們,就揮著胳膊朝他們招手,臉上滿是笑容。

  回了屋子,他們就幫著端菜,南晰和衣衣兩人有說有笑,看起來同親姐妹也沒什么差別了,吃過早飯,在衣衣的一番操作下,宋子淵被變成了個乞丐,端著個破爛去城里盯梢了。

  師傅也要同去,卻被南晰叫住,衣衣早就有眼色的撤出了屋子。

  “師傅,今早上。。。。。。你。。。。。?!?p>  “跟我來?!?p>  依舊是平淡的語調(diào),南晰之所以有這么一問,是今天早上回來之后,衣衣似乎有話對師傅說,師傅卻沒避著她,衣衣只說是后山,那人情況似有變。

  師傅就神色匆匆的去了后山谷,之前衣衣多次囑咐不讓她踏足那處,說是谷內(nèi)十分危險,沒有專人帶領(lǐng),一不小心就進了陷阱埋伏,就連衣衣本人,也很少去哪里。

  聽見師傅如此回答,南晰便明白如她所料,早上師傅是故意沒有瞞著她,與此同時,她愈發(fā)對后山那人好奇起來,畢竟師傅從來沒有這么情緒外漏,在她面前表現(xiàn)出對另外一個人如此大的情緒,包含了擔(dān)憂,心痛,不忍,還有一種她現(xiàn)在嗤之以鼻的情感。

  師傅帶著她一步步向后山深處走去,山谷的盡頭是一個開闊的山洞,四周向上是不見盡頭的崖壁,陣陣的寒氣從山洞深處撲面而來,翠綠的藤蔓掩蓋了他們來時的痕跡,一層薄薄的霧氣漂浮在空中,寂靜凄涼,似乎在講述一個她從來沒有聽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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