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此時的北荒山格外的寂靜..明月高懸,點(diǎn)點(diǎn)星辰點(diǎn)綴...
好像是剛下過雪的原因,月光灑在雪白的大地上,加上雪的襯托,顯得更加的明亮,皎潔。
茅屋內(nèi)..
“小家伙,起床,該修煉了!”一個身形有些枯瘦的身影直接閃進(jìn)了吳軒的們,茅草屋,將吳軒從床榻之上拽了起來。
“摁~~這才幾點(diǎn)呀?我剛睡著!”吳軒被這人拽起來,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語氣中還帶著不情愿。
“你小子還年輕,現(xiàn)在不努力修煉,等以后怎么能成為一代天驕,你怎么能完成你的心愿!”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聲音再次響起,緊接著來人直接揪住吳軒的耳朵,將他從茅屋內(nèi)揪了出來。
“哎呦,你輕點(diǎn),疼..疼....”吳軒一邊捂著自己耳朵,一邊求饒,原本喝完酒的醉意也消散了不少。
出了茅屋,在月光映射下,這人的面容也顯露出來。
一位邋遢的老者,殘破的衣衫下,是枯瘦的身體,鬢發(fā)皆白,干枯的臉頰上滿是褶皺,年齡應(yīng)該已經(jīng)不小了,但老者的一雙眼睛卻是格外明亮。
“老頭,你就不能讓小爺睡個好覺嗎?”出來后,吳軒掙脫了老頭子的魔爪,很是不情愿的嘟囔道。
眼前這個老頭是兩個多月前才來到北荒山的,當(dāng)時吳軒正在外面賞月,這個老頭從天而降,非說吳軒是什么天道不倦之人,很適合當(dāng)他徒弟,然后硬拉著靜坐,觀塔。
沒錯,就是觀塔,一座九層的黑色小塔小塔,每天晚上什么也不做,就是讓吳軒自己感悟。
本來吳軒是不愿意的跟這老頭糾纏的,但礙于老頭的武力,他最后還是屈服了,每天晚上陪著老頭子一起觀塔。
剛開始觀察還沒什么問題,天氣剛剛微涼,夜晚也算清靜悠閑,吳軒也沒有其他事情,陪老頭玩一下也沒什么問題。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這老頭看起來還沒完了,帶著吳軒一看就是兩個多月,這一轉(zhuǎn)眼已經(jīng)入冬了。
隨著天氣越來越冷,沒有修為的吳軒顯然已經(jīng)快要頂不住了,單眼前的老頭依舊沒停止的意思,讓吳軒陪著他觀塔。
天寒地凍,身形單薄的吳軒根本堅(jiān)持不住,不過在每當(dāng)吳軒快挺不住的時候,都會感覺自己的身體之中會傳來一股暖意,當(dāng)然只是一點(diǎn)點(diǎn),在維持著吳軒不被凍死的情況下,還能夠讓吳軒有精力觀塔。
“啪!”
一聲啪響,老者的手掌直接拍在了吳軒的腦袋上。
“我擦~”吳軒捂著腦袋痛呼一聲,原本還存在的些許睡意,瞬間一掃而空:“老頭,你就不能輕點(diǎn)!”
“現(xiàn)在都幾點(diǎn)了,你怎么就不知道努力修煉呢!”聽見吳軒的訴苦,老者有些恨鐵不成鋼的說了一句,隨后便拉著吳軒往這北荒山的山頂走去。
“現(xiàn)在剛剛子時,你能頂住,我可頂不??!”吳軒有些不憤的嘟囔道,他現(xiàn)在還沒有修煉,怎么能夠和修煉之人相比。
“我讓你參悟,你費(fèi)什么話?跟我來...”
...0...
深夜,北荒山的山頂,一塊巨大的青石之上。
一位少年與一位枯瘦老者相互對立盤坐,如果仔細(xì)看的話,青石上的少年好像是因?yàn)楹涞脑?,身子在不住的發(fā)抖。
而就在兩人中間,有一尊高約一尺的九層小塔,這座小塔好像是由一種特殊的金屬所制成的,通體幽黑,就連月光星芒映射在塔身之上也全被吸收,反射不出任何光芒。
據(jù)老者所說,眼前這座幽黑色小塔乃為通天塔,乃是大能遺留下來的,里面蘊(yùn)含著一種凝練脈魂的隱秘,不過吳軒有一點(diǎn)不是很清楚,脈魂不是需要覺醒嗎?何來凝練之說?
老頭之所以會選吳軒來參悟這尊通天塔,那是因?yàn)樗诼愤^北荒山上空的時候,通天塔閃耀,震顫了一下,那就說明跟通天塔感應(yīng)到了他的有緣人就在附近,而倒霉的吳軒則是北荒山唯一一個活著的人。
可是,一連兩個月,吳軒也沒有感覺自己跟眼前這座通天塔有緣,也沒有見通天塔震顫過一下。
就這樣,一老一少盤坐在青石上,安靜的看著這座幽黑精致的小塔,不過因?yàn)樘^寒冷,吳軒的喘息也變得急促。
一刻鐘,兩刻鐘...
“我說~~~吳軒小子,你參悟出來了嗎?”一個時辰后,老者托著自己的小巴,對吳軒問道。
“沒..沒!”身體之上傳來的冰冷,讓吳軒說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更別說讓他專心參悟了。
啪~
又是一巴掌落下,緊接著再次傳來老者失望的聲音:“用心,讓你用心參悟,真是孺子不可教!”
“你不也沒有參悟出來什么嗎?”吳軒很是不憤把頭扭了過去,低喃了一句。
“昂~~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見,再說一遍?”老頭顯然也聽到了吳軒的低喃,眼睛瞥向吳軒的位置,示意吳軒在說一遍,不過語氣好像并不是很善良。
“哈哈..我剛才有說什么嗎?我怎么不記得了?你看今天的月光多漂亮....”吳軒聽著老頭語氣中帶著不善,連忙轉(zhuǎn)移話題。
好家伙,吳軒知道,剛才如果不是他見機(jī)快,今天晚上恐怕又要挨一次胖揍了。
“哼,沒說什么,那你還不趕緊參悟!”老頭哼了一聲,又在吳軒的腦袋上拍了一下。
哎呦~
腦袋上挨了一下,吳軒頓時就感覺自己眼前金星閃耀,身子都跟著晃了晃,險些栽倒在地上。
不過,這股眩暈感也只是短短一瞬,隨即吳軒就感覺一股暖流從自己的頭頂傳遍四肢百骸,將四肢百骸中的寒意全部驅(qū)散。
“這就是真元的力量嗎?”吳軒感受著游遍周身的暖流,不由的感慨出聲,對于修煉一途更加向往。
心之所向,吳軒再次將目光落在了眼前這尊幽黑的小塔上,集中心念,呼吸逐漸變的平穩(wěn)。
月光灑在他的身上,一身殘破素衣的吳軒在這月光的襯托下顯得格外脫塵。
一呼一吸間,吳軒仿佛已經(jīng)能夠感受到周圍的天地真元,只是自己現(xiàn)在脈魂未現(xiàn),武脈未開,根本無法將其吸收煉化。
對面的老者似乎也發(fā)現(xiàn)了吳軒的變化,很是欣慰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他今天對吳軒也沒有報(bào)多大希望,畢竟前面兩個多月,吳軒每一天都能進(jìn)入冥想一段時間,但卻無法引動眼前這尊小塔,也無法開啟脈魂。
嗡~
可就在這時,兩人面前的這尊九層小塔,塔身之上一道月白色的流光劃過,隨之震顫了一下。
隨著小塔震顫了一下,盤坐青石上的吳軒體內(nèi)的某種東西仿佛受到了感應(yīng)了一般,同樣跟著震顫了一下。
“動了,動了,武脈終于動了...”
這些年,吳軒首次感受到自己的武脈,臉頰上難掩不住欣喜。
“凝心靜氣,不要分心!”
就在吳軒激動之時,老頭渾厚的聲音再次響起,直接喝止住了吳軒激動的心情,震懾了他的心神。
“我知道了!”吳軒連忙應(yīng)了一聲,再次凝心靜氣,進(jìn)入了冥想之中。
咚..咚..咚...
隨著幽黑的塔身之上流光再次閃耀,震顫,形成一道道繁雜的紋路,吳軒體內(nèi)的武脈也好像受到了感應(yīng)一般,跟著有節(jié)奏的震動。
一下,兩下,三下..
吳軒體內(nèi)的武脈一共震顫了十下,這才停止,而他現(xiàn)在也能感受到自己體內(nèi)的十條武脈隱隱出現(xiàn),不過很是模糊。
“果然是十條武脈!”老頭子顯然也感受到了吳軒體內(nèi)的異樣,布滿褶皺的臉頰上浮現(xiàn)一抹笑容,隨后眼睛再次落在了小塔之上。
此時的小塔塔身之上已經(jīng)彌漫上來一層淡淡的光芒,而在小塔的一側(cè),一道紫金色光芒凝練出來的三個古老的文字,極為顯眼——通天塔!
“通天塔!”看著三個古老的紫金大字,吳軒心神一動,不由的輕吟出聲。
嗡~~~
吳軒的話音一落,通天塔就好像受到什么感應(yīng)一般,一陣嗡鳴,一道淡淡的銀白色光芒從小塔的塔身之上射出,將吳軒籠罩其中。
一股異樣的感覺瞬間充斥了全身,而自己體內(nèi)的十道武脈也逐漸呈現(xiàn),而武脈交錯的中心丹田位置,竟然有一個模糊的光影逐漸凝形。
“那是我的脈魂嗎?”吳軒心中低喃一聲,再次定睛看去。
脈魂初現(xiàn),需要吸收磅礴的天地真元,頓時吳軒就感覺天地間的真元開始瘋狂的涌入自己體內(nèi),而后匯聚到丹田的光影之中。
吳軒丹田中的那道光影也逐漸變的清晰,不過好像真元還不夠,脈魂依舊無法顯現(xiàn)。
“在一個月前我就在北荒山布置了一個聚靈陣,目的就是為你凝聚脈魂之時,讓你吸收,沒想到還是不夠!”老頭看著磅礴的真元涌入?yún)擒庴w內(nèi),吳軒的脈魂已經(jīng)沒有覺醒的意思,隨后一臉肉疼的說了一句:“真是個敗家的孩子,看來我老頭子要破費(fèi)了!”
老頭的話落下,就看見他面色凝重,將手緩緩抬起,隨后手腕一翻,手中多出了一個葡萄大小的火紅果實(shí):
“張嘴!”
正在感悟的吳軒眼睛并沒有睜開,嘴巴卻很聽話的一張,老者直接將這個果子丟進(jìn)了吳軒口中。
咕咚~
果子不是很大,吳軒咀嚼了看兩口直接將果實(shí),咽了下去。
果實(shí)入腹,吳軒就感覺一股純正的真元是瞬間充斥了全身,而后被丹田中那道模糊的光影的吸收。
“還不夠!”丹田中的脈魂還是極為模糊,所需的真元還不夠。
于是,吳軒很是自覺的張開了嘴。
“我擦~這可是一枚天元果,還不夠?”老者自然也發(fā)現(xiàn)了吳軒的一樣,很是不情愿的又取出一枚火紅的果實(shí)丟進(jìn)了吳軒口中。
咕咚~
將這枚天元果吞噬之后,還不夠,于是...
兩顆,三顆,七顆...
“這是第十顆,如果還不夠,那我也沒有了!”老頭一臉肉痛的將最后一顆天元果送進(jìn)了吳軒口中。
咕咚~
這顆果實(shí)入口,吳軒重新進(jìn)入了入定之中,仔細(xì)的感受著自己體內(nèi)靈力的變動。
丹田之中,那道模糊的光影也逐漸變的清晰,一個虛幻影子在丹田凝練而出,逐漸凝實(shí)...
山河已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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