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明仔只是想逗她玩玩,這幾天關(guān)系緩和了不少,哪成想她會真的動手啊!
袁母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兒子,將饅頭放在他的碗里。
“快吃,時辰不早了,吃了剛好能趕上他們?!?p> 陳家那里有人已經(jīng)開始忙了,出殯必須抓好時間,這樣子才能順利。
溪秀一眼都不給他,喝著自己的粥。
早飯后,袁明仔和溪秀出發(fā)去山上。
“秀秀,你等等我啊,別走那么快,小心別摔著。”
袁明仔見她被鬼追一樣往前跑,好笑又擔憂的害怕她腳跟不穩(wěn)摔倒。
果不其然,何溪秀一腳踩在石頭尖上,身子往后一仰就要載去,袁明仔五步并兩步的沖上去接住她,兩人目光劃過天階,仿佛一個世紀一般長。
一聲雞鳴叫聲才把兩人的神給拉回來。
“快走吧!這個時候快抬棺了?!痹髯袑擂蔚南纫徊教嵝训?。
等兩人到的時候,大家都準備就緒了,所有人都在場。
陳偉輝疲憊不堪的沖向何溪秀的面前。
“媳婦,肚子餓不餓,吃過了嗎?”
何溪秀點了點頭表示吃過了。
“娘做了奶茶,給咱暖暖身子。這東西好喝,你也來喝。”
隨后被他拉著就去靈堂里,路上何溪秀最終沒忍住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袁明仔。
發(fā)現(xiàn)黯然神傷的他轉(zhuǎn)頭就對自己安慰的笑了笑。
是錯覺嗎?難道他真的對自己一個16歲的女孩產(chǎn)生這種情感?
“溪秀,快來嘗嘗鮮,這茶還是最好的茶,奶是鬼叔家的老牛下崽存下來的,可香了?!标惔竽锶滩蛔》窒淼?。
何溪秀被塞暖和的茶杯,就是抿一下,見真的很好喝,就一口咕嚕咕嚕的喝光了。
“怎么樣?我說好喝吧!”陳偉輝傻里傻氣的炫耀道。
何溪秀點了點頭。
“娘,什么時辰出殯???”
“快了,日出就起身出發(fā)?!?p> 不一會兒就有人吆喝一聲。
“太陽出頭了,起館?!?p> 那些年輕人都各就各位,前面兩個出頭的就是陳偉輝和袁明仔。
這里年輕人少有他們兩,也不意外,畢竟力氣大,年齡相仿。
先生已經(jīng)選中了風水寶地,走到了最前面帶路,他的后面自然就是陳大娘了。
姚家嫂子早就唇唇欲動的就要上前去陳大娘身旁,可還是晚了一步,被陳大娘拉的何溪秀占了去,這樣她無從下手了。
只好走在抬棺人的后方。
計劃沒開始就沒成功,她沒辦法交差啊,但這個時候不能鬧,只好靜觀其變了,看看途中把何溪秀給支走。
剛開始路上都安然無恙,到最后就開始出問題了。
“哎呦,誰呀,老踩我腳后跟?!蓖局嘘懤m(xù)從隊伍中穿出來的抱怨,不得讓先生停下來看一看怎么回事,而幾次走走停停過后其中的人實在受不了了。
“快拿板凳上來。受不了了,我倒是看看是誰踩我?!?p> 幾個人東西十分迅速的安頓好后就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準備溜的姚家嫂子。
“姚嫂子,你這是作甚?這一路你踩了我們腳后跟多少次了?”抬棺的最后一排之中的一位抱怨道。
陳大娘不由聽到‘姚’這個字眼眉間緊皺。
“你成心不讓我兒好過是吧?那我不會讓你全家好過?!?p> 姚家嫂子一大早就不順,倒霉透頂?shù)?,她哪知道這些小伙子反應那么快啊,害她跑都沒有跑成。
“姚家的。我們后面的都看到了,你確實不厚道啊。”后面的幾個鄉(xiāng)親們都訓斥道。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不至于說的那么絕吧!”
“嫂子,你說不是故意的,你在我們兩個人來回踩是怎么回事啊?”
“我…我眼光看不清路好吧?!彼杩诘?。
“好啦,時候不早,一會兒我們中途不休息了,別誤了吉時,這棺材見不得烈日的。”
陳大娘警告了姚家嫂子一眼,轉(zhuǎn)頭問道:“孩子,累了就給娘說,我讓他們背你。”
何溪秀感受到了身后兩人的灼熱目光,搖了搖頭就拉著陳大娘向山上走去。
誰知途中姚家嫂子又出幺蛾子,一屁股坐地下,抱怨道:“哎呦,要了命,走那么遠,不讓歇的?!?p> 先生皺眉看了天上的,擔憂的看向陳大娘。
陳大娘無奈道:“你們誰有愿意陪姚家嫂子在這里歇的?”
隊伍中沒有人出面,再則何溪秀看著六個抬棺人身上的衣裳都濕了,在晚就晌午了,這里誰都知曉烈日對死者不敬。
“姚家的,那你就一個人在這里歇吧,別耽誤大家時間?!?p> “唉,別啊。我一個婦人家的害怕?!?p> 何溪秀無語了,陳大娘才不會對她那么客氣,直接說:“那我給你找個男人,你就不怕了?!?p> “誒,不怕…你說什么?”姚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大家一聽都噗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