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斯拉格霍恩教授心底的隱秘 （二）
里斯看著斯拉格霍恩，搖了搖頭，臉上浮起悲痛的神情：
“你是不知道，霍拉斯，我有我的難處?，F(xiàn)在想想，我真是對不起阿布拉克薩斯，但是我實在沒辦法......盧修斯這個蠢貨上躥下跳，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p> 斯拉格霍恩聽到里斯的話，擺了擺手：
“里斯，我不是為了阿布拉克薩斯指責(zé)你。我們?nèi)舜_實都是很好的朋友，但是人情這東西，是不能無限的用下去的。就他的兒子盧修斯那個蠢貨，去年干了什么，我還能不知道？我又不是不看報紙?！?p> “他半年前還找過我呢，想要為了當(dāng)上魔法部部長，取得我的支持！你不知道他來這里那個得意洋洋的德行，好像我欠他的人情似的！阿布怎么有這么個蠢兒子？難以置信。”
“盧修斯是個徹徹底底的廢物蠢蛋，你把他擠掉也是應(yīng)該。就算你什么都不干，他的職位也保不住的。雖然他的職位讓給了阿布拉克薩斯的孫子，但是馬爾福家族這樣就少了半道保險。”
“當(dāng)然，你這么做我并沒法指責(zé)你，都是盧修斯那蠢貨自己挖坑自己跳；你能把阿布拉克薩斯的孫子保住，已經(jīng)很好了。不過我覺得，這不像你會干的事。”
艾文這時候插話道：
“斯拉格霍恩教授，我們這次來，其實跟我要選擇的球隊，以及哈利要選擇的球隊關(guān)系都不大。確實，您的人脈我很羨慕，我們也希望利用上您的人脈。但是，就這次來說，我們來并不是因為這個。”
“我這個人說話不喜歡繞彎子，實際上，我和爺爺請求您幫忙干的事情，是希望您準(zhǔn)備接下斯萊特林學(xué)院院長的職位。斯內(nèi)普院長并不稱職，在斯萊特林學(xué)院新人成長起來之前，希望您暫時代理一陣子?！?p> 斯拉格霍恩聽了艾文的話，差點把嘴里的香檳噴出去，連杯子都差點打翻在地：
“什么？！里斯，你這孫子......我的天，就算學(xué)校的事兒這些年我不關(guān)心，我都知道斯內(nèi)普是鄧布利多他支持當(dāng)上院長的！你們這是想叛亂不成？這等于是直接抽鄧布利多的臉，他怎么可能會同意！”
“里斯，你不是歲數(shù)大犯了瘋病了吧？你當(dāng)校董的話，我還可以說你是為孫子鋪路。不過，你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是想擠掉鄧布利多，自己當(dāng)校長的！你不是那種人，我上學(xué)的時候就知道！”
斯拉格霍恩說到這，臉色變了，手捏著胸口的一個地方：
“就我對你的了解，里斯，你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這么干！你是誰？難道是那個人的手下？是不是你喝了復(fù)方湯劑，變成里斯的模樣？”
里斯抬頭看著天花板，翻著白眼說道：
“哎，霍拉斯，你以前膽子就不大；老了之后，膽子更小了。你想的東西還是別太清楚的說出來比較好，不然在前輩面前會很丟臉的。艾文，把畫像拿出來吧?！?p> 艾文從腰包里掏出了畫像，放在一張空椅子上，并解開了畫像上的包裹黑布。畫像里的人好像是被遮得太久了，揉了揉眼睛，又打了個噴嚏。
斯拉格霍恩看到畫像，直接從椅子上蹦了起來；瞬間站的筆直，連大氣也不敢喘。他哆嗦著嘴唇說道：
“埃，埃里克老師？！您，您好，霍拉斯-斯拉格霍恩很久沒問候您了......我，我一直想去您府上問候問候您，就是老沒空......”
畫像里的埃里克曾祖父抬了抬眉毛，環(huán)顧了一下屋子，將視線落在斯拉格霍恩的臉上：
“霍拉斯，那么緊張干嘛，又不是在學(xué)校。我都死了，你還怕我？你個小滑頭。不過，你對我倒是挺尊重的，我確實也認(rèn)為你是我最出色的學(xué)生之一?！?p> “看你這屋子，小酒喝著，鋼琴彈著，太陽曬著？活得很自在嘛，挺好的。你在那瞎尋思啥呢？我兒子和重孫子是真是假，我還能不知道嗎？大驚小怪個什么勁。你胸口的那個門鑰匙，還是不用的好。”
斯拉格霍恩把緊握著胸口衣服的手松開了，在額頭上抹了一把汗：
“埃里克老師，我，我沒尋思啥。里斯他們上門，我挺高興的......霍拉斯能有今天的地位和生活，全靠您栽培，我一直很感謝您?！?p> 聽到斯拉格霍恩的話，埃里克的表情柔和了幾分：
“確實，霍拉斯，你這小子雖然滑頭了點，挑肥揀瘦了點；但是大是大非上，我還是信得過你的。這一點，你比阿布拉克薩斯都要強些。實際上，我孫子和我重孫子并不是想要奪權(quán)，或者當(dāng)校長；先坐下談吧?！?p> 斯拉格霍恩的眼神還是有些將信將疑，但是好像是松了大半口氣的樣子，坐了下來：
“既然是埃里克老師這么說，我就可以放心了。我，我只是......不怕您笑話，神秘人一黨原先找過我，所以我在1980年辭職之后就躲了一陣子，直到他死了才出來?！?p> “最近巫師界有些風(fēng)聲很不對勁，學(xué)校聽說還有黑巫師，神秘人余黨什么的搗亂......我，我確實挺害怕的。老師，您也知道，我雖然功課不錯；但是我決斗的水平也就是平平，真不算是很厲害?！?p> “那個人的手下都是殺人不眨眼的貨色，我未必是對手。如果他們派幾個人來抓我，我可能跑都跑不掉......所以，不得不留點神?！?p> 里斯在旁邊打了個圓場：
“父親，霍拉斯您還不清楚？對于打打殺殺的事兒他一向沒什么興趣。他當(dāng)個學(xué)者，老師什么的勉強還湊合，但是戰(zhàn)斗用的魔法......他真不太擅長的。不過霍拉斯，現(xiàn)在要你幫的忙也不是打打殺殺?！?p> 埃里克用鼻子噴了一下，揮了揮手：
“里斯，我當(dāng)然知道，當(dāng)時教他決斗用的高深魔法，他就學(xué)不下去；好像是從心里就排斥這些。就他那兩下子，也就打打普通巫師?！?p> “不過霍拉斯，我是想請你幫幫忙，在斯內(nèi)普那渣滓滾蛋之后，當(dāng)一陣子斯萊特林的院長并替他教一陣子魔藥課。斯萊特林現(xiàn)在人才凋零得厲害，無論如何請你支撐一下，等幾年，新一代人才能接班就行?！?p> “我也知道，你這人怕麻煩，教學(xué)的事兒我會讓里斯多幫幫你的；況且我重孫子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已經(jīng)算是半個助教了。看在斯萊特林學(xué)院未來的份上，請你幫幫忙吧?！?p> 斯拉格霍恩明顯有些意動，臉上的表情顯得十分掙扎；不過還是搖了搖頭，說道：
“哎，埃里克老師......真不是說您去世了，我就翻臉不認(rèn)人。按說只要您張了口，我是一定會照辦的。但是，這事兒不是那么簡單。我，我跟您一樣，有自己的難處......有些事，我這里過不去。”
哈利在旁邊捧著茶杯發(fā)呆，完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說的都是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要說趕走斯內(nèi)普，他倒是挺高興的?？墒窃趺纯矗估窕舳鹘淌诙枷袷切睦镉惺隆?p> 艾文和里斯互相看了一眼，看來還是不得不拿這張底牌了。里斯咳嗽了一聲，這平平淡淡的語氣在斯拉格霍恩耳朵里，簡直如同萬鈞雷霆：
“霍拉斯，那我只好把話說明白些了。神秘人一伙要找你，我想跟你在學(xué)校教他的東西有關(guān)系吧？‘食死徒’這個詞兒是怎么來的，你可清楚？最近他們一伙蠢蠢欲動，你真以為自己安全？”
斯拉格霍恩騰地一下站起來，全身抖得像篩糠似的，頭搖得像撥浪鼓：
“不不不，里斯，埃里克老師，我發(fā)誓我不知道！他，他是找我問過那東西的知識，但是，我沒告訴他！真的，我發(fā)誓，我發(fā)誓！”
“沙菲克家不是有一個展念頭骨嗎？別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埃里克老師，您，您可以讀取我的記憶！我發(fā)誓，我真沒告訴他，我把他給罵走了！這么危險的知識，是不能傳播的，我知道規(guī)矩！”
埃里克嗯了一聲，不置可否：
“霍拉斯，對于你，我當(dāng)然是相信的。不過里斯，把那個展念頭骨拿出來，有段記憶要給他看看。”
里斯示意艾文把東西從包里取出來，艾文從腰包里取出展念頭骨，交到了里斯手上。里斯引出了幾道銀鏈，接在了在場所有人的頭上，包括埃里克的畫像：
“霍拉斯，你不用回憶，主要是看看我孫子的一段記憶?！?p> 幾人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學(xué)院的一間辦公室，一個男孩站在年輕時候的斯拉格霍恩面前。哈利認(rèn)出了那個男孩，就是年輕時候的湯姆-里德爾。斯拉格霍恩有些意外的說道：
“快點兒，湯姆，你不想被人抓到熄燈時間還在外面吧，你是級長......”
“先生，我想問您點事?！?p> “那就快問，孩子，快問......”
“先生，我想問您知不知道......魂器。”
斯拉格霍恩抬了抬眉毛，有些意外的回答道：
“嗯，是啊......在霍格沃茨很難找到一本詳細(xì)介紹魂器的書，湯姆。那是非常邪惡的東西，非常邪惡。”
這時湯姆用猶豫和不經(jīng)意的語氣問到：
“但您顯然很了解，先生？我是說，像您這樣的巫師——對不起，我的意思是，如果您不能告訴我，顯然——我只知道如果有人能告訴我，那就是您——所以，我就想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