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成年前的幻影移形課，衛(wèi)璇在校長室的授課（九）
電影放完之后，校長室內(nèi)久久沒人說話，只有沉重的呼吸聲；終于，還是麥格教授第一個打破了寂靜。她擦了一把頭上的汗珠，臉色蒼白的問道：
“我，我以前是在麻瓜蘇格蘭鄉(xiāng)下讀的小學(xué)，我們學(xué)校也辦過拼寫比賽。但，但我想不到的是——她，那個小女孩，居然，居然能——為一個小學(xué)比賽的獎?wù)?，就能殺一個同學(xué)？”
“而且，殺了人之后，回家該吃吃，該睡睡，臉色一點不變！這只是幾歲的孩子！在她心里，到底住了個什么東西？”
衛(wèi)璇耐心解釋道：
“不是‘住了個什么東西’，麥格教授。這種人是否殺人，殺誰；完全取決于這種人自己的意愿。比如電影里那位，她只有‘想不想干’‘要不要干’的想法，不可能有‘該不該干’?！?p> “一般正常人，即使再壞，殺人總會有些心里不適的感覺；但是這種人，天生就沒有任何的同情心。她只是知道同情心這回事，‘人死了，我應(yīng)該同情’。但也就是這樣而已，她不會心里不好受，自然也不會有道德?！?p> “像湯姆-里德爾這種人，他的親人即使活著，怕是也不會有什么好結(jié)果。即使是親生父母，反社會人格障礙的人只要他覺得想殺，有必要殺；也照殺不誤。”
鄧布利多嘆了口氣，插進(jìn)了對話：
“我想是的，衛(wèi)女士。就我的調(diào)查，老湯姆-里德爾一家的遇害，和他舅舅莫芬-岡特死在阿茲卡班，都和湯姆他脫不了干系?！?p> 一聽到莫芬的名字，岡特校長瞪大了眼珠，猛的看向鄧布利多：
“阿不思-鄧布利多！你說什么？我們岡特家最后一個男人，莫芬-岡特的死，跟那個雜種有關(guān)系？！是他干的？”
鄧布利多在身上掏了一陣子，掏出一個小水晶瓶：
“這個，是我在莫芬-岡特去世前幾個星期，從他腦子里用攝神取念挖出來的，證明了他的無辜。我當(dāng)時確實是想通知魔法部把他放出來，但還沒有走完程序，他就去世了?！?p> “馬沃羅-岡特被放出來之后，才知道梅洛普私奔的事。他本來就年事已高，習(xí)慣了被梅洛普照顧，沒有什么獨自生活的能力；在莫芬被釋放前，他就已經(jīng)先去世。后來，湯姆還在上學(xué)的時候，查到了自己的身世，六年級時找到了岡特家的老宅?！?p> 里斯上前將水煙壺遞了過去，鄧布利多將水晶瓶里珍珠色的氣旋倒入水煙壺，吹了一口；冒出的煙霧映出了過去的場景。
小屋看起來更加破舊和骯臟，天花板上結(jié)著厚厚的蛛網(wǎng)，地面黑糊糊的；桌上擱著霉?fàn)€的食物和一堆生了銹的鍋。惟一的光線，來自一個男人腳邊那根搖搖欲滅的蠟燭。
那個人正是莫芬-岡特，明明歲數(shù)不算大，但看起來很是蒼老和落魄，比實際年齡老二十歲還不止。屋里滿地都是各種酒瓶和垃圾，根本就看不出是一個巫師住在這里。
看到這種丟人的場景，岡特校長捂著臉不敢看，其他的斯萊特林學(xué)院出身的校長也偏過了腦袋。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直系后裔，居然是這么一個徹底的廢人？
湯姆-里德爾站在門口，一臉厭惡的盯著里面的莫芬。莫芬抬起頭看著他，搖搖晃晃的從酒瓶堆里站了起來，起身時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呐沽艘淮蠖芽站破俊?p> 莫芬一手抓起魔杖，另一手抄起了一把短刀，瞪著門口的里德爾，吼叫到：
“你，你是誰？誰讓你進(jìn)來的！”
莫芬腳步搖晃的想要沖上來，里德爾的嘴里發(fā)出一陣嘶嘶聲；哈利聽懂了，這是用蛇佬腔說的“住手”。莫芬用通紅充血的眼睛打量著他：
“你誰？你看起來像那個麻瓜，你怎么會說這種話的？拋棄我姐姐的麻瓜！住在大宅子里的那個！”
里德爾打量著莫芬，向前走了一步，問到：
“你說，里德爾他回來了？住在那個大宅里面？”
莫芬聽到這話，厭惡的往地上啐了一口，罵道：
“沒錯，就是他拋棄了我姐姐！不過，我姐姐活該，居然和一個麻瓜私奔了，還用的迷情劑！啐，該死的蕩婦，把岡特家的臉都丟光了！在她逃跑之前還偷我們的東西！掛墜盒呢，哼，斯萊特林的掛墜盒哪兒去了？”
莫芬吼到這，身子有些搖晃，好像酒勁兒又涌了上來：
“見鬼，那些事都過去了，過去好些年了。說起來，你是誰？來問這些？你怎么知道的那些過去的事兒——”
煙霧映出的記憶播放到這，就消散了。鄧布利多解釋道：
“莫芬他第二天早上醒來時，發(fā)現(xiàn)自己是一個人躺在地上，岡特家的傳家戒指也不見了。而且很快麻瓜警察得到了消息，女仆發(fā)現(xiàn)老湯姆-里德爾和他的父母死在家中，身上沒有傷痕。”
“魔法部立刻就知道是巫師下的毒手，他們還知道一個素來憎恨麻瓜的人住在里德爾家對面，并且此人曾因襲擊此案中的一個被害人而進(jìn)過監(jiān)獄；找到莫芬的時候，他供認(rèn)不諱，說是自己干的?！?p> “從魔杖到莫芬的口供，都說明是他干的，而且他還為此而自豪；當(dāng)然，他被送進(jìn)了阿茲卡班，余生都在嘟囔戒指不見的事兒?！?p> 畫像里的埃弗拉校長和瑞思-沙菲克相視一眼，兩人的表情都難以置信，瑞思看向埃弗拉校長：
“記憶修改編織魔法？！六年級的時候？而且，還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當(dāng)事人自己完全不知道這段記憶是被塞進(jìn)去的，而且確信那就是自己的行為和想法！他應(yīng)該是配合了奪魂咒一起用！”
“埃弗拉老師，我六年級的時候真做不到！索菲也不行，魔法部資深記憶注銷員才能做到那么好！而且這比注銷員要做的還難，擦掉或者蓋住一整片文章再寫新的，比較簡單；蓋住文章中的幾句加上新的，那要難得多！”
埃弗拉校長皺眉搖了搖頭，臉上是一副憤恨，但又痛苦和惋惜的表情；
“瑞思，你和索菲都不行，我這個老師在六年級時就行嗎？魔法部記憶注銷員不是好干的，要由前輩帶著上崗好幾年才能熟練！記憶修改編織可不是簡單的招數(shù)，必須是有專門天賦的巫師才能準(zhǔn)確使用，O.w.Ls魔咒學(xué)的O成績在這個領(lǐng)域什么都不是！”
“而且不可饒恕咒這東西確實好用，但也不是誰都用的好的！光有害人的心也不行，魔力和施法能力也得強才可以。這，這個人，簡直太——”
畫像里的各位前輩校長也多數(shù)是一副痛惜的表情，拉文克勞出身的尤其是這樣。伏地魔的天賦驚才絕艷，他魔咒學(xué)和黑魔法防御術(shù)的才能可說是數(shù)百年難遇，怎么是這么一個心理變態(tài)的瘋子呢？
哪怕是稍微正常一點點，像“卑鄙的海爾波”那樣也行。不管他干過多少壞事，給巫師界留下點能用到正地方的成果也好！
這時，一聲咳嗽傳來；這聲咳嗽明顯帶著殺氣；出聲的正是畫像掛在高處的岡特校長。這時，他的表情看不出一點憤怒，開口的聲音冰冷鋒利的，仿佛埋藏著道道利刃：
“埃弗拉校長，我對那個雜種的才能并沒有多么關(guān)心和在意。我只想確認(rèn)一點，鄧布利多校長；我就先不在乎你把這事兒藏著，不告訴我這個岡特家先祖的事兒了?！?p> “按照你得到的莫芬的記憶，可以確定那個雜種，殺了自己的麻瓜生父和祖父母；而且又借魔法部之手殺了自己的親舅舅，自己世上唯一的巫師親人?！?p> “我們岡特家族，薩拉查-斯萊特林的直系后裔；最后就滅亡在這個流著岡特家血脈的，斯萊特林學(xué)院畢業(yè)的雜種瘋子身上，沒錯吧？?。。?！”
岡特校長最后的話是用盡力氣嘶吼出來的，他的畫像都被震得幾乎從墻上掉下來；連又開始打瞌睡的迪佩特校長都被岡特校長給驚醒了。岡特校長嘶吼出這一句之后，掃視了一圈在場的所有斯萊特林，無論是畫像里的還是在屋里的，才繼續(xù)說了下去：
“我里奇-岡特，作為薩拉查-斯萊特林的后裔，前霍格沃茨校長和斯萊特林分院長，現(xiàn)在在此對你們這些學(xué)院后輩做出請求；”
“無論你們之前干過什么好事還是壞事，是否追隨過湯姆-里德爾，我都不想過問。我唯一要請求的，就是請你們作為斯萊特林，為我們岡特家族報仇，為薩拉查-斯萊特林報仇！”
“把湯姆-里德爾，或者是那個叫什么伏地魔的瘋子，把這個斯萊特林學(xué)院的叛徒敗類徹底殺死，磨滅他每一點靈魂殘渣！還要把他那骯臟的肉體燒成灰，最好給我扔到地球?qū)γ娴哪蠘O洲海底去，讓他永不見天日！”
這話，讓在場的斯萊特林都一驚；但是沒過十秒鐘，在場的斯萊特林紛紛做出了決定。
布萊克校長，埃里克院長，阿布拉克薩斯等畫像里的歷代斯萊特林前輩，全都看向?qū)匦ｉL，微微低頭以示同意；
艾文上前兩步，示意馬爾福起身，朝向?qū)匦ｉL微微鞠躬；馬爾福起身之后剛想鞠躬，覺得不對，一把把旁邊發(fā)呆的老爸盧修斯給拽了起來，一起低頭朝岡特校長鞠躬。
斯拉格霍恩垂手肅立，轉(zhuǎn)頭瞪了斯內(nèi)普一眼，示意他趕緊站起來鞠躬；等斯內(nèi)普起身之后，兩人都向?qū)匦ｉL鞠躬表示同意。
此時，在屋里所有斯萊特林都看向?qū)匦ｉL的時候，一個粗嗓門的聲音傳來：
“岡特校長，你這話可有點不太對！就光是你們斯萊特林的事兒？怎么把我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