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晚自習,王睿充當著護花使者把張雯娜安全送到家里后戀戀不舍的離去,每天有她陪在身邊就連空氣都是清甜的。
張雯娜告別了王睿,轉身走進家門,她按耐不住心里的好奇急匆匆的跑到張澤的書房,想問問爸爸知不知道新出的行業(yè)。
書房里,張澤正低頭處理著公司的文件,見到閨女進來后立即放下了手頭上的工作,跟閨女打著招呼,“閨女回來了?今晚的功課復習的怎么樣了?”
“so easy!”張雯娜毫無壓力,“爸爸,問您個問題唄!”
張澤做聆聽狀認真的聽女兒下面的問話。
“您聽說過新出來的一個行業(yè)嗎?叫可移動紙質傳媒派發(fā)師!”
張澤聽著這個莫名其妙的行業(yè)思索著,這行業(yè)名稱好奇怪。
“可移動紙質傳媒派發(fā)師,紙質傳媒?派發(fā)師?”張澤馬上就知道是個什么東西了,不就是發(fā)宣傳單嗎?大街上到處都是,他哭笑不得,“你是在哪聽說的這么一個行業(yè)的?”
張雯娜哪知道這些名堂,理所應當?shù)牡溃拔彝瑢W啊,他還跟我說他在這個行業(yè)里賺到了原有資金兩倍多的身家呢!”
兩倍身家這句話挺唬人的,張澤理解錯了意思,隨即道,“你同學自己開了一家廣告公司?那挺厲害啊,有機會帶我見見,剛好我的電器公司還要加大散發(fā)宣傳單的力度?!?p> 張雯娜聽完后也疑惑了,是廣告公司嗎?直接說這個不就好了,還怎些虛頭巴腦的掛名。
“再說吧,如果可以我?guī)闳ヒ娨娝矣X得他挺有本事的,比我們這些同齡人厲害多了!”
張澤聽女兒不吝贊美口中的這個‘他’,臉上也多了一些奇怪的表情,心里莫名一緊,漫不經(jīng)心的問道,“你這同學是男生女生啊?”
張雯娜哪里知道老爸的心思,脫口而出道,“他是男生啊,女生哪有那么大的魄力在這個年齡段創(chuàng)業(yè)?!?p> 說的也是,可張澤關心的哪是這個,他是擔心自己的寶貝閨女被豬拱了,呸,什么拱了,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就對了。
“閨女啊,聽爸爸一句勸,現(xiàn)在馬上要高考了,學業(yè)要放在第一位,我雖然是個很開明的父親,可談戀愛也不是這個時候的事,等你上大學了……”
張雯娜羞紅了臉頰,嬌嗔道,“爸,你亂說什么呢?哪有談戀愛了?!?p> 對,就是這個表情,我當年追閨女她媽的時候就是這般作態(tài),遭了,是哪只豬,我非宰了他不可。
張澤那個氣啊,竟然不知不覺的就被偷襲了后營,火冒三丈,這是心痛的感覺,張澤工作也不顧了,大聲八氣的叫道,“孩她媽,孩她媽,出事了,出大事了!”
張雯娜錯愕于老爸夸張的動作,“爸,你……你,不至于吧?”
“老張,怎么了怎么了,出什么大事了?”
張母驚慌失措的飛奔到書房,平時自己的丈夫很穩(wěn)重的,不會這般大吼大叫,今天的這個樣子一定是出了了不得的天大的大事。
在了解到所謂的大事是什么的時候,張母嘿喲一聲,提到心尖的石頭這才落下。
“張澤,你差點把我嚇出心臟病來?!睆埬肛煿至艘宦曊煞?,眉開眼笑的看著閨女,“寶寶,談戀愛啦?那個小伙子長的什么樣?做什么的?今年幾歲了?有時間帶來家里見見,媽媽做飯給他吃?!?p> 在一個很開明的家庭長大也不知是好事壞事,反正張雯娜挺苦惱的,一句詢問的話語就被老爸給詐了出來。
“聽爸爸的意思,他好像開了一家廣告公司,他是我的同班同學,名字叫王睿,媽,你去年開家長會的時候應該見過?!?p> 張母驚喜,這感情好啊,又是同齡還是同學,最好的事莫過于年少多金,以后閨女嫁過去了吃穿都不用愁,“挺好的挺好的。”
張澤不樂意了,怒火中燒,“好什么好,王芝蘭,你寶貝閨女要被一個臭小子騙走了,更何況馬上高考了,你這心可真夠大的?!?p> 咯噔~
“對啊,寶寶,你爸爸說得非常對,高考要緊,等你上大學了再去跟他談戀愛,不過……媽媽還是很支持你的?!睆埬噶ⅠR叛逃了陣營,站到了張雯娜的對立面。
張雯娜:“……”
我說了什么?我是誰?,我在哪?
王睿不知道他一句哄騙對方的話語造成了多大的誤會,戀愛確實準備談,可這也是大學以后的事了,廣告公司?這是什么鬼?
張雯娜那個委屈呀,“爸,媽,我沒有你們想的那樣,什么戀愛不戀愛呀,就算要談戀愛我也會提前跟你們報備的,可不是現(xiàn)在嘛!”
張澤聽到這句不像保證的保證,松了口氣,這樣最好不過,張母也是如此,高考第一,一切事情在高考面前都要靠邊站。
“媽媽相信你,等高考結束了,記得帶那個男生來家里坐坐,可別忘記了?!睆埬改钸锻旰蟀琢藦垵梢谎弁藖沓鋈ィ[約中還能聽到對方說閨女長大了,都談戀愛了云云。
書房里,父女倆面面相覷,都是哭笑不得,這心確實夠大的。
……
王睿這邊,回到家后,洗漱完陪家人看了一集瓊瑤劇的重播,這才睡下,他爸媽知道王睿要考上戲后也是雙手贊成,之所以如同張雯娜父母一樣開明,瓊瑤劇可謂是功不可沒。
想想以后能在熒幕上看到兒子演戲,王母別提多開心了,還沒譜的事王睿媽媽逢人就說著自己孩子的志愿。
第二天,學校里,張雯娜走進教室來到王睿面前拉了拉他的衣袖小聲問道,“王睿,你開了一家廣告公司?”
“嘎?什么廣告公司,你聽誰說的?”王睿懵了,這子虛烏有的事是從哪里傳出來的?我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
張雯娜沒好氣的說道,“你不是跟我說你當上什么可移動紙質傳媒派發(fā)師嗎?
我問了我爸爸,他說是廣告公司,印發(fā)宣傳單做廣告的?!?p> 王睿震驚于張爸一家人的腦洞,這這這……玩笑開大了呀,腫么辦?
張雯娜見對方呆滯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該不會是騙我的吧?你要知道,當我媽知道你的情況后很努力的撮合我們倆呢!”
聽到這里,王睿趁著還沒上早自習連忙拉著她走出教室,來到過道上揮舞著拳頭開心又激動,“阿姨真這么說了?”
張雯娜點點頭,再次追問了廣告公司的事情,“所以廣告公司是假的咯?”
王睿訕訕的,把這個梗告訴了張雯娜,“那個,我身家翻了兩倍是真的,這個職業(yè)名稱是我胡編亂造的,其實就是發(fā)了個宣傳單而已……”
張雯娜嘆了口氣,“你就直接說吧,賺了幾十?”
“也不是幾十,準確說是一百一十塊錢,加上我存到存錢罐里的八十三塊零五毛,剛好是兩點三倍,我可沒騙你。”王睿弱弱的嘀咕道,越到后面聲音越發(fā)細不可聞。
張雯娜死死的看了王睿一眼,扶著空氣劉海萬分頭疼,搖著腦袋瓜子轉身離去,烏黑的高馬尾左右搖晃消失在視線內。
王??赐昝谰埃÷曕止?,“我也沒說錯啊,不管乘法除法怎么算結果都是2.3多了一點點?!?p> 唉聲嘆氣的回到座位上坐好,抬頭看向前面的張雯娜,被對方感知到瞪了一眼后急忙低頭,“謠言蕩人心啊,害人不淺?!?p> ……
時間一晃而過,明天又是周末,王睿放學后準備再去那家叫澤勝家具的家具店做兼職。
他跟張雯娜關系沒受到絲毫影響,還是像平時一樣,復習在一起放學了就送對方回家,今天他還邀請張雯娜明天去做兼職,張雯娜居然同意了,這是王睿沒想到的。
次日,先到約定的地點匯合,倆人來到了目的地‘澤勝家具’,張雯娜目光怪異的看著王睿,這不就是老爸的公司嗎,原來他在跟我老爸打工。
“走,門開了,我們快點進去?!?p> 王睿沒注意到這奇怪的目光,不由分說的催促著張雯娜往里走,如果給對方留下遲到的印象可不好。
張澤一般不會太早來公司,今天公司定制了一板為后面五一期間準備的廣告,他是來檢查成品的。
現(xiàn)在合作的廣告公司不親自盯著會出紕漏,上次他就發(fā)現(xiàn)有一摞廣告只有正面印刷了圖片,背后的介紹都是空白的,畢竟是熟人的公司他也不好得發(fā)作,只能忍氣吞聲。
所以當聽到女兒的同學也是做廣告的,他當時就生出了換家公司來做廣告的心思。
正當他檢查完頁面沒問題時,迎面進來了兩個身影,其中一個還是自己閨女,張澤好像明白了什么默不作聲。
“你好,吳姐,我又來了,我今天帶來了一個同學跟著做兼職,您看?”
吳姐就是那天帶他來的工作人員,她目光怪異的看了看王睿身后的張雯娜,然后轉頭看向公司老總,心下好奇張總的女兒也來做兼職?體驗生活嗎?
在接收到張澤的暗示后,吳姐拋開了雜念,對王睿笑道,“沒事,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規(guī)矩照舊。”
王睿驚喜,本來他還挺擔心自己突兀的拉來了一個新人對方不愿意呢,想不到這公司這么友善,活該你發(fā)財。
張雯娜俏皮的偷偷對父親吐吐舌頭,幫著王睿抱起一摞單頁走了出去,張澤啼笑皆非,好小子,還真是可移動紙質傳媒派發(fā)師,說的挺高端大氣的。
吳姐看倆人消失,對張澤恭維道,“張總,您女兒可真懂事,高考期間還來體驗生活!”
張澤整理下西裝,敷衍道,“小孩子打打鬧鬧的,見笑了?!?p> 走出這間行政辦公室,張澤看著離開的身影咬牙切齒,心里那個氣啊,這就是那只‘豬’?長的還算說得過去,可‘豬’就是‘豬’,休想把我的寶貝閨女給拐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