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響了兩聲就被接通了,夏奕婕一秒鐘都沒耽擱,開門見山地問:“表哥,你知道葉少現(xiàn)在在哪兒嗎?”
夜耿半個多月前從北郊別墅逃跑之后,就和令狐霄分道揚鑣一個人到了西洲藏身,而令狐霄還在外面幫他走動,前段時間得知圣神靈羽已經(jīng)易了主,夜耿氣得差點把令狐霄給掐死。
令狐霄現(xiàn)在就在他身邊站著,聽到夏奕婕打來的電話,謹慎地抬頭看了眼夜耿。
夜耿聽聞夏奕婕在找葉炳秋的下落,自然也想到了令狐霄這幾天帶給他的關(guān)于葉炳秋的消息,他回頭瞥了眼身后的令狐霄,對電話那端的夏奕婕說:“小秋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渝城,但是我也好久沒聯(lián)系他了,并不知道他的具體位置,你找他有事嗎?”
夏奕婕得知葉炳秋在渝城,便動了去渝城找他的念頭,聽到夜耿問她有什么事,只是含糊地說了句“不是什么重要的事”。
夜耿不悅地皺眉,現(xiàn)在他不僅錯失了得到圣神靈羽的機會,連夏奕婕這個小賤人都不聽他的話了,對他有所隱瞞。
過了幾秒,夏奕婕正要向夜耿說“再見”的時候,夜耿忽然開了口:“奕婕,我是小秋的表哥,接觸他的時間自然比你多,你有什么事不如提前告訴我,我見到他可以幫你轉(zhuǎn)達?!?p> 夏奕婕這么一聽,夜耿說得確實沒錯,況且她現(xiàn)在對葉炳秋在哪一點也不知情,她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在渝城找到他。
雖然她不想錯過把這個消息親自告訴葉炳秋的機會,但有了夜耿的幫助,她總是能多一分希望不是嗎?
想到這里,夏奕婕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實情:“表哥,我懷孕了?!?p> 只是一句話,夜耿徹底震驚了,他扭頭看了眼站在自己身后低著頭老實站著的令狐霄,才對電話另一邊的夏奕婕說:“確定了嗎?”
“千真萬確,我已經(jīng)去醫(yī)院檢查過了,已經(jīng)妊娠五周了?!?p> 夜耿皺了皺眉,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什么,夏奕婕卻又開口了:“我今天看到了葉少的新聞,說他公開戀情了,表哥,你說葉少會不會不要我了?”
夜耿心里正尋思著怎樣利用夏奕婕和她腹中的胎兒,聽她說到葉炳秋的緋聞,敷衍地安慰道:“你放心,小秋很聽我的話,我會讓他對你負責的!”
聽了夜耿的保證,夏奕婕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她很相信夜耿的話,畢竟當初夜耿說要撮合她和葉少的時候,確實讓她有了更多接觸葉少的機會,甚至讓葉少和她產(chǎn)生了感情,如今他能說出讓葉少對她負責的話,自然一定能做到的!
得到了保證,夏奕婕安心了不少,兩人沒說什么便掛了電話。
這邊,夏奕婕訂了去渝城的機票就快馬加鞭地收拾起來,順便還在她加的一個粉絲群里詢問葉炳秋的具體位置。
而另一邊,夜耿掛斷電話后,則轉(zhuǎn)身一腳踢在了令狐霄的肚子上!
令狐霄沒有防備,被他一腳踢了好遠,捂著自己抽疼的肚子也不敢言語,這些日子他一直在外走動,卻沒有把元一一帶回來,反而只帶回了圣神靈羽易主的消息,夜耿自那之后就更加喜怒無常了。
夜耿走到他面前,低著頭冷漠地說:“夏奕婕懷孕了?!?p> 聽到這個消息,令狐霄猛地抬頭望著高高在上的夜耿,不敢置信地說:“我,我做了避孕措施……”
“別解釋!”夜耿最煩的就是完不成任務(wù)、闖了禍還找借口推脫的人,“現(xiàn)在不是找不到元一一嗎?夏奕婕是她的朋友,我們要利用她做兩件事?!?p> “兩件事?”饒是令狐霄聰明,也沒猜出夜耿要做什么。現(xiàn)在圣神靈羽易主,先不說它現(xiàn)在的宿主是水族和夢族都在保護的楚瀟月,就是連圣神靈羽的功效都不能保證了,畢竟它已經(jīng)被用來召喚和凝聚楚瀟月的神魂了,他不知道夜耿是否對圣神靈羽還有覬覦之心,也不知道他要如何行動。
夜耿眼神狠厲,充滿怨憤地說:“既然他們不讓我好過,自然我們也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停頓了幾秒,像是有了什么想法似的,夜耿幽幽地問,“你說,葉炳秋勾引粉絲這話題會上什么你說的熱搜嗎?”
葉炳秋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卻有辦法讓和他作對的人不好過。
“還有,元一一怎么會對自己懷孕的朋友不管不顧?”
元一一,雖然現(xiàn)在沒有了圣神靈羽,卻也是淩風諾的人,如今淩風諾找不到她,他自然要代勞,多多“照顧”一下自己的前鄰居了!
……
元一一自從出了一次門之后,便每日都跟著陳奕邰一起去犬舍。太陽好又沒風的時候,兩個人就牽著威風在操場轉(zhuǎn)轉(zhuǎn),天氣不好的時候就在室內(nèi)安靜地坐坐,陳奕邰在一邊給她講自己的趣事。
這天早上元一一仍然摸黑醒了,感覺自己身上黏膩膩的很是不舒服,想到自從她來到這里之后,因為看不見的關(guān)系從來沒有洗過澡,每天都是陳奕邰用水幫她簡單清洗一下,她現(xiàn)在大概已經(jīng)臭了吧?
陳奕邰就睡在她旁邊的一張病床上,察覺到她坐起身,自己便也起來問道:“不再睡會兒嗎?”
元一一搖了搖頭。
陳奕邰見她搖頭,就起身準備去衛(wèi)生間接水幫她清洗。
元一一聽到動靜,急忙問:“陳老師,你去接水嗎?”
“嗯,清洗一下帶你去吃飯?!标愞熔⑹稚夏弥韬兔碚f。
元一一想洗個澡,畢竟自己不能一直這么下去,但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陳奕邰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開口問道:“有什么事要說嗎?”
猶豫半晌,元一一還是小聲地開了口:“我……我想洗個澡?!?p> 她已經(jīng)快十天沒洗澡了吧?自從看不見之后,元一一對時間也沒了概念,她只能從陳奕邰口中得知一天一天的流逝。
陳奕邰愣了一下,想到她一個女孩子家家,在這里待了這么多天,自己卻是個糙漢子,只顧自己干凈,卻忘了她,心里有些自責起來,確實該讓她清洗一下。
可是……陳奕邰看了看元一一無神的雙眼,心下犯了難。
她現(xiàn)在看不見,他該怎么辦?
元一一似乎知道他的難處似的,急忙開口說:“我可以自己洗!你,你告訴我東西擺放的位置就好,我能記住?!?p> 陳奕邰雖然還有擔憂,卻還是放下盆說了聲“好”,便走向元一一的床邊要抱起她說:“我?guī)闳ゼ覍贅俏业姆块g洗。”
著整個區(qū)全是漢子,公共浴室也都是男的不方便,只有家屬樓有他的私人空間。
近期也沒有來探望的家屬,所以整棟家屬樓都是空的。
陳奕邰將元一一抱到自己的房間后把她放在了床上,自己從衣柜里找了幾件自己的衣服放在她手上,扶著她進了浴室,他拉著元一一的手帶她摸著浴室的物件,告訴她洗漱用品的擺放位置,順便又替她開了水龍頭調(diào)了水溫,才叮囑道:“一定要小心,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叫我就行?!?p> “嗯!”
聽到元一一靠著墻應(yīng)了一聲,陳奕邰才不放心地走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