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整個苦獄鼎的振動,太古瞳煌也噴血后退。
“純銀,南華山那位人物出手了,想要打碎我利用整個苦獄鼎封禁的空間?!碧磐湍ㄈタ谥絮r血。
“太古瞳煌,撤掉封禁吧,不然我有可能將苦獄鼎打碎。”一道幽幽的聲音不知從何處傳出。
“我小覷了他,恐怕借助苦獄鼎我也不是此人對手?!碧磐蛯χ冦y說道。
“他真有可能打破苦獄鼎?”
“憑他自己萬無可能,但是即破這封禁不成問題?!?p> “撤掉封禁?!奔冦y果斷的說道,既然此人能夠即破封禁就沒有必要再讓太古瞳煌硬撐受傷。此時圍攻九幽真神的眾人也停手,此時的九幽真神狼狽不堪,早已沒有先前那股真神高高在上的氣勢,九幽真神渾身布滿了傷痕,被貫穿身體而過的真龍骨還未來得急取出,順著真龍骨兩端不斷地滴出黃色的血液。
純銀等人對面由一道虛影逐漸凝實而出一人,此人蒼老無比,眉須皆白,雙眼透出無盡的滄桑,由于自亙古走來一般,雖然此人由虛影凝實而成,但眾人知道此人絕非虛影,只是功參造化足以令自身融入這天地間。
“少俠年少有為,如此年紀便有了亞天階修為,不易不易,當年天帝在你這個年齡雖然也有了亞天階修為,但是并沒有修習九轉天玄淬體,你在這個年紀已經超越了天帝?!眮砣寺f道。
“是你?!碧磐褪曊f道。太古瞳煌氣息暴漲,想要上前與此人一戰(zhàn),雨神也來到太古瞳煌身側,將手中風雷蕩魔旗握的咔咔作響。
“我們又見面了?!眮砣宋⑿χ粗磐汀?p> “他是何人?”純銀問道。
“當年我橫掃大世界,正是遇到此人要我鎮(zhèn)守苦獄鼎,與我大戰(zhàn)七日,殺我四人,最終逼我鎮(zhèn)守這苦獄鼎?!碧磐驼f道。
“陳年往事何必再提。”來人微微擺了擺手,雖然只是很隨意的擺了擺手,但是隨著此人的擺手,他手周圍的空間似乎都跟隨著晃動。
“逼我鎮(zhèn)守這苦獄鼎,我可以計較,老夫技不如人,但是殺我四仆,無論到何時,我太古瞳煌必定要你血債血償?!?p> “太古瞳煌,當年你六仆皆隨你殺入異域與我一戰(zhàn),知道為何我只殺了四人么?為何放過雨神和坤虛圣女?”
太古瞳煌等人并未言語,只是死死的盯著此人。
“你平定四方,戰(zhàn)古獸,斬異族,封魔域,瞳煌六仆功不可沒,但那四人各懷鬼胎,其心可誅,我鎮(zhèn)壓你之后無人再是他們敵手,六人中只有坤虛圣女心存良善,無獨霸之心,雨神對于忠心耿耿也極為醇厚,但其余四人皆有稱霸大世界之意,若再無你震懾,他們幾人必然在大世界掀起腥風血雨,大世界經歷了太久的大戰(zhàn),人類俢者凋零太多,我不能留他們?!?p> 太古瞳煌氣息下降,似乎瞬間老去了一般,低下頭搖了搖頭,此時的太古瞳煌再不是那個威鎮(zhèn)寰宇的人間至尊,反而像一個垂暮老者一般,其實太古瞳煌早知此四人,但一直過不去心中那道坎。
“太古瞳煌大人,我們?”雨神也不再強橫,單膝跪在太古瞳煌面前,抬頭看著太古瞳煌。
“罷罷罷,萬丈紅塵一杯酒?!碧磐透艨諉境鰞杀?,一杯推向來的老者,自己握著一杯,隔空敬了老者一杯,二人一飲而盡。
“老夫想知,你究竟是何人?”太古瞳煌說道。
“重要么?”
“重要,前輩功參造化,我等絕非你的對手,將來我等戰(zhàn)死之時,不想做個糊涂鬼?!奔冦y上前說道。
“見了我,還要與我一戰(zhàn)?”老人微笑著看著純銀。
“非我要與前輩一戰(zhàn)?!?p> “那是?”
“是前輩阻我前路?!奔冦y雙目爆發(fā)出精光。
“哈哈,純銀少俠好氣魄,當年天帝像你這個年紀見了我還瑟瑟發(fā)抖呢。”
“前輩功參造化,絕非我等凡夫俗子所敵,按理說前輩早該不再過問世事,前輩今日插手我等之事,未免太過……”純銀沒有說下去,只是看著來人。
“我也不想過問這些事,只是……哎?!眮砣擞挠牡膰@了一聲氣。
“前輩尊姓大名?”純銀再次上前一步說道。
“方荒”來人說道。
場中是久久的沉默,等方荒回過神來,對著純銀說道:“老夫一般不會插手你們的紛爭,任由你等折騰,但是今日你等二十幾人,還有太古瞳煌合力圍殺他一人,有些欠妥,老夫不能任由這南華山的一峰主隕落在此,才出手干預,老夫而來也并非要難為你等,只接走九幽,其余之事你們去解決。”
“南華山一峰主九幽真神獨自一人前來我這挑釁,欺我無人么?今日我殺他不為過?!?p> “這么多人圍攻一人,老夫終認為是不妥,這樣吧。老夫這有一件秘寶,是老夫偶爾所得,今日贈送與你,換九幽一命如何?”說完方荒張手祭出一副微縮的鎧甲,推向太古瞳煌,但方荒卻一直看著純銀,方荒恐怕是純銀不認得件鎧甲所以推向太古瞳煌。
“這是,天帝當年所穿鎧甲,有些破碎,但是已經被修補好了,更勝當年。”太古瞳煌撫摸著鎧甲,這鎧甲絕對是天地間至強的寶物之一,無論是多么強大的俢者都會為之眼紅,天帝當年的強大有目共睹,他所持有的鎧甲怎么會是凡物?
“此物換九幽一命如何?”方荒說道。
“帶走吧,九幽真神,下次恐怕沒這么好運了,好自為之?!奔冦y說道。
九幽真神憤憤的跟著方荒離開了純銀的大營,此一戰(zhàn)純銀這邊也是損失慘重,多位踏圣巔峰強者遭到重創(chuàng),短期內難以痊愈,還損毀了多件踏圣巔峰強者的兵器。不過純銀也得到了一件極為強大的鎧甲,這天帝甲胄穿上之后同階之敵手中若無神兵利器很難傷到所穿之人,而且這天帝甲胄能夠自行吸納靈氣補充所穿之人,可謂是攻守兼?zhèn)?。不過這鎧甲只有一件,無論純銀這方何人獨占,皆會引起他人嫉妒。
“太古瞳煌,這方荒是何人?”當一切安排妥當,純銀等幾人回到大營中。
“一個傳說,老夫也沒見過此人,沒想到當年鎮(zhèn)壓我的竟然是方荒?!碧磐蛽u了搖頭?!斑@方荒是洪荒時期一個不敗的傳說,沒人知道他到底是靈獸還是異族,但肯定不是人類俢者。此人據說早在天帝之前便是人們口中的一個傳說,很少有人見過他,只是這大世界一直有他的傳說,據說他當年以一人之力獨戰(zhàn)當世四圣獸,駕龍御鳳,騎虎乘龜,四圣獸皆為之折服。他在大世界之時,無人可敵,數量再多的強者在他面前也無濟于事。曾有一方勢力,七位踏圣俢者,十余位破凡俢者借助大陣合力要圍殺他,結果被他全部屠殺。所以他是一個傳說。”
“他來自魔域。”斗神虛弱的坐在椅子上,面色蒼白,呼吸急促,剛剛的消耗太大,最后是太古瞳煌親自出手,幫助斗神鎮(zhèn)壓了那道虛影,不然斗神恐怕會被那道虛影占據。
眾人的目光看向斗神。
“他是魔域之人,當年魔域與大世界缺口大開,他與眾多魔域強者殺入大世界,最后留在了人世,具體太多的我也不太清楚,他的存在太古老了。”斗神緩緩說道。
“太古瞳煌,這方荒我等真的無人可敵么?”純銀問道
“老夫先前小覷了他,自以為憑借苦獄鼎之力,老夫足以力敵此人,但是今日一見?!碧磐蛽u了搖頭。
“那么我們想要殺他只能憑借人數優(yōu)勢,將他靈氣耗盡,畢竟在這苦獄鼎中沒有靈氣可供吸納,消耗盡了,再強大也無用。”純銀說道。
“這可能是唯一的辦法了,不過這樣恐怕就是踏圣巔峰的強者也難免隕落眾多?!逼胶5谰f道。
眾人沉默,的確,面對這個傳說一般的人物,任何人都有隕落的危險,而且要擊殺他何其困難,這等強者執(zhí)意要跑,如何攔得?。?p> “老夫倒是知道還有一法,只是……”太古瞳煌說道。
“太古瞳煌請說?!?p> “這苦獄鼎中還有一人,足以力敵此人,此人一直在沉睡,確切說來不是一人,而是一獸?!碧磐屯nD了一下,看向純銀。
純銀點了下頭。
“當年老夫剛成為這苦獄鼎鎮(zhèn)守之時,游歷過這苦獄鼎所有已知的地方,在最西端一直沒有人探索過的區(qū)域,老夫冒險不斷深入,見過一座宮殿,那宮殿宏偉滂沱,宮殿之上冒出陣陣仙氣,老夫進入之時,只見宮殿之內盤踞著一頭靈獸,這靈獸頭似馬頭,兩只前爪似龍爪,周身如龍般細長,不仔細看真以為是只青龍。”
“囚牛?”武圣蓮說道。
“沒錯,但這絕非尋常的囚牛,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是當年真龍所生的那只囚牛始祖,因為我從他身上感到了陣陣寒意,即使它只是在沉睡,到我離開也未蘇醒。”
“的確,在我進入這苦獄鼎之時便感受到了一股始祖的氣息,但是太過模糊?!痹谧幸恢欢蒡裕m然遁蛟蘊含的真龍血脈微乎其微,但是那等血脈何其強大,即使只蘊含一絲,也足以感受到其種族祖先的氣息,這遁蛟修為數個道歷記年,雖然血脈之力已極少,但也擁有了天階修為,只是再往后精進修為都極為困難。
“太古瞳煌,我等有法降服這囚牛么?”純銀說道。
“恐怕極為困難。這等靈獸非一般靈獸可比,就是當年至尊古獸也不敵這等強者?!?p> “在下有一法,可以一試?!逼胶5谰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