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溪看著對面熟悉的王琰,怎么是他?
卿卿看見王琰坐在一旁,手里捧著杯茶盞,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我看你如此悠閑,想來事情已經(jīng)辦妥當(dāng)了?王公子,對嗎?”
王琰見卿卿慢悠悠走來,臉上掛著笑意,看著心情不錯。他點了點頭。
卿卿滿意笑道:“行了,余溪,你爹的事情已經(jīng)解決了。我琢磨著明兒早他就能回去,對吧?王公子?”
“不錯?!蓖蹒鸬馈?p> 余溪看著王琰和卿卿兩個人你來我往的對話,隱約猜到了是王琰幫的忙。
自從發(fā)生了那天的事情之后,她有意避開他的接觸,更不想欠他的人情,所以這次才費心費力找了卿卿幫忙,也不想經(jīng)過王琰的手上。
只是她沒有料到,最后事情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到了王琰手里。
她又欠下王琰這個人情了。
卿卿見余溪沉默著,許是在疑惑,她主動向前,解釋起來:“我想你大概知道,究竟是誰幫了你這個忙了吧?!?p> “想來是王公子了?”余溪慢慢說到。
卿卿點點頭,“是啊,要不是有王公子出面,我想我還不能解決這件事情。我們應(yīng)該多多感謝一下王公子,若不是有王公子在,我還不能這么輕易解決這些事情。對嗎?”
余溪對著王琰,給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多謝你,王公子?!?p> “謝什么?你我皆是朋友,朋友之間說什么謝謝?!?p> 這話雖然是這么說,但是余溪卻不得不說。
“哎呀,你們兩個客氣什么啊?既然你們都在這里,我們又尚未用完膳,不如咱們就留在此地,一起用個晚膳吧?”卿卿看著余溪和王琰,提出這個提議。
“這個?”王琰看了一眼余溪,猶猶豫豫著說:“我還有要事,恐不能陪著你們一起了。”
“還能有什么要事?”卿卿抓住王琰的手,“如今已經(jīng)是夜里,你那鋪子也沒什么生意,這還有什么要事?難不成你不想看見我們,所以刻意躲著?”
“不不不,卿卿,王某絕無此意?!?p> 卿卿轉(zhuǎn)過身,回到余溪身邊?!拔铱茨憔褪沁@個意思。不想看見咱們,你就直說,何必如此拐彎抹角的?余溪,既然他不想與我們一起,那咱們就自個兒待著,他不吃,我們吃了就行了?!?p> “哎,生意再大,豈敢得罪卿卿姑娘啊?”王琰朝卿卿行了個大禮,“既然如此,那王琰就恭敬不如從命了?!?p> 吃一頓飯而已。
應(yīng)該沒什么吧?
余溪笑了笑,“對啊,王公子幫了這么大的忙,我應(yīng)該好好地給你敬一杯酒才是。不然,我也沒什么可報答你的?!?p> “余溪,你我相識已久,以朋友相稱。你父親就是我的伯父,幫你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敬酒就不必了,女子還是不要碰這些東西比較好。”
“王公子,你不用勸我。這些禮數(shù)我還是知道的。你幫了我,我得報答你,不然我就太沒心沒肺了?!?p> 報答?
卿卿在余溪看不見的角落里頭,輕輕地挑了一下眉頭。
“既然這樣,我現(xiàn)在立即叫人給我們準(zhǔn)備酒菜,咱們?nèi)齻€人啊,一定要好好吃上一頓。再加上今夜風(fēng)景甚好,余溪又想給王公子敬一敬酒,那我得叫人準(zhǔn)備點好酒先?!?p> 夜里,卿卿府里的人準(zhǔn)備了一大桌子酒菜,就直接在灑滿月光的庭院里頭,擺上琳瑯滿目的食物,三個人舒服得坐在那里,慢悠悠的吃起來。
起初,她們?nèi)齻€人先是動筷子,把肚子填的七八分飽,跟著余溪就給王琰敬了一杯酒。
她原本只是想敬一杯酒,意思意思到位就行。她卻沒想到卿卿竟然變本加厲,直接拿了兩大壇子酒擱在桌上。
“今夜,難得如此。咱們?nèi)齻€人一定要喝個不醉不歸。來,你們都給我滿上!”
卿卿指著余溪和王琰兩個人面前的碗,余溪嚇了一大跳,她酒量可不好,這么喝一壇子酒下去,肯定要不省人事。
“卿卿,我們喝適量的酒就好。行不行。別喝這么多了?!?p> “不行,必須得喝!”
王琰微微蹙進眉頭,“卿卿,喝酒傷身,不要喝了?!?p> “不行,今夜難得如此高興,怎么能不醉不歸呢?”卿卿耍起無賴來,余溪正想著要怎么脫身的時候,卿卿說著說著便趴在了桌上,看著像是睡著的樣子。
她估計喝多了。
余溪想著松了一口氣,以為就要逃脫了,誰知道她起身剛想扶起卿卿,結(jié)果一個沒站穩(wěn),差點朝著地面倒下去。
“頭好像有點暈?!?p> 她難道也喝醉了?
余溪感覺倒在了一個人的懷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再沒有一點意識。
余溪睡著以后,趴在桌上的卿卿醒了過來,看著撲在王琰懷里的余溪淡淡笑了笑:“我想,現(xiàn)在才應(yīng)該是我要喝酒的時候?!?p> 現(xiàn)在才是?
王琰扶好余溪,眨眼問道:“此話怎講?”
“今夜良辰美景,王公子又抱的美人歸。這難道不應(yīng)該好好祝賀祝賀嗎?”卿卿單手撐著下巴,嫵媚的看著王琰。
那眼波流轉(zhuǎn),任憑一個男人看了,哪個不喜歡?
只是現(xiàn)在的王琰已經(jīng)抱的佳人,旁人已經(jīng)入不了他的眼睛。
卿卿看著王琰和余溪的身影離去,讓丫鬟給自己滿上酒,痛飲了一杯后,原本笑意盈盈的眼睛,突然滿上了淚水。
丫鬟看見,“姑娘,可是哪里不舒服了?好好地怎么哭了呢?”
“哭了?能不哭嗎?他終于得手了?!?p> 得手?
丫鬟看著王琰離去的方向,也有些傷感:“姑娘,無論如何,王公子都是待你極好的?!?p> 極好?
卿卿冷冷地笑了一聲,“男人不,我早就看透了。他們都是喜新厭舊的人,今兒個喜歡這個,明兒個喜歡那個,他們的身心從來不屬于一個女人。但凡有一個陌生的女人入了他們的眼睛,他們哪里還記得咱們???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大概就是如此吧?!?p> “姑娘,你別難過。”
“難過?我難過的是自己罷了?!鼻淝渫崎_碗,拿起酒壇,直接仰頭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