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話,風(fēng)場爆破?
“這個嘛……他是自己跑來的。”溫迪撓了撓頭,“至于是來干什么的,你問問他不就知道了?!?p> “不必了。”迪盧克平靜的戴好手套,確保著裝一絲不茍,“既然你不介意他安然無恙的站在這里,那我也沒必要多問。”
不愧是晨曦酒莊的主人啊……這種睥睨一切的傲然,何瑞暗自點了點頭。他之所以不對自己出手,恐怕還是拿自己的火元素護盾沒有辦法吧。
雖說如此,但就這么放任一個深淵法師在自己陣中是不是有點太狂妄了?他又不知道我不會攻擊法術(shù)這件事,就不怕我給他來個背后偷襲?
何瑞挑了挑眉毛,想。
“當(dāng)然不擔(dān)心啊,”溫迪忽然又開口了,“如果你想動手的話,我們倆早就打起來了吧?!?p> ……誒?
“誒誒誒?!”何瑞完全懵了,“你你你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的?!”
溫迪壞壞的一笑:“其實,你在和風(fēng)神像完成共鳴的瞬間,我就能夠感受到你內(nèi)心里的想法了哦~”
什么?!
難道是神之心的力量?可是旅行者和巖神像共鳴之后巖神摩拉克斯也沒能看破旅行者的內(nèi)心想法啊!這是風(fēng)神專屬的力量?還是說,是因為我沒有神之眼?
“你到底……”何瑞驚疑不定的看著溫迪。
“別緊張,逗你玩的?!?p> “……誒?”
“我說,逗你玩的~我只是區(qū)區(qū)一介吟游詩人而已,怎么可能看得穿你的想法呢?”溫迪燦爛的笑著。
何瑞心說這人笑得好欠打。
而且這都什么時候了,他居然還想裝成一個普普通通的吟游詩人?干點正事吧,巴巴托斯!
不過溫迪似乎并不是隨口說說,畢竟他風(fēng)神的身份并不被廣泛知道,平時也是以吟游詩人的身份外出示人。雖然迪盧克和琴團長都應(yīng)該已經(jīng)知道了這個不務(wù)正業(yè)的家伙的真實身份,但在對外宣稱這方面他肯定還是要自稱吟游詩人。
至于讀心術(shù)倒應(yīng)該是假的,旅行者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證明。
何瑞望了眼天空,眼神凝重了幾分。太陽已經(jīng)明顯的偏斜,要不了多久就是黃昏之時,駐扎在千風(fēng)神殿附近的那幫冒險家現(xiàn)在估計也蠢蠢欲動了。
溫迪這家伙也不去幫忙,就知道站在遠(yuǎn)處拉曲子,弄得我也不好走,再回不去的話……
可老子又不是法瑞克,就算現(xiàn)在回去也大概率是去送人頭啊,除非天降神恩給我十萬天兵天將,否則就算老子回去了千風(fēng)神殿照樣得淪陷。
早知道就把那個女冒險家放了,庫勒契特要懷疑就懷疑吧,總比現(xiàn)在全線崩潰要好。
簡直是天要亡我……等一下?
十萬天兵天將沒有……這丘丘大軍,不就正在眼前么?
不如,將計就計!
何瑞干咳兩聲,裝出一副很誠懇的樣子:“咳咳,那個,溫迪啊,咱倆不如商量個事唄?”
“誒?”溫迪驚訝的炸了眨眼,“你怎么知道我叫溫迪的?”
為什么第一句就露餡了……
算了,那些都不重要!
何瑞擺了擺手,示意溫迪不要說話:“先別管那個,你捫心自問,北風(fēng)守護加上迪盧克,就能擊破這么一大批丘丘人么?那里面可還有其他深淵法師的存在,萬一……”
“誒?你又是怎么知道酒館老板叫迪盧克的?”溫迪再一次打斷。
“……猜的行了吧!”何瑞沒好氣的說道,“說正事!萬一……”
“抱歉,我這人什么都好,”溫迪露出一抹哀傷的表情,“就是……不喜歡說正事?!?p> 不喜歡就不喜歡唄你露出一副我要了你第一次的表情是鬧哪樣……
想要溫迪給個靠譜的回應(yīng)估計是沒指望了,何瑞只好自顧自的說下去:“總而言之,以你們駐扎在這的防守力量,想要擋下丘丘大軍,自身肯定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吧?不如,我們雙方做個交易?!?p> “做交易你要去找摩拉克斯,這里是蒙德,自由的城邦~”溫迪張開雙手,像是在擁抱遠(yuǎn)方吹刮來的輕風(fēng)。
“我說你用不著油鹽不進(jìn)吧!好歹我也……”
“說吧,你想和我做什么交易?”
怎么突然就變卦了……何瑞懵了一瞬,但他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立刻接到:“我的想法是,不如我們雙方停手,我領(lǐng)著這些丘丘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你們也不用冒風(fēng)險,如何?”
“嗯,行啊,那你去把這些丘丘人帶回去吧。”
“好嘞,那我現(xiàn)在就……”
……嗯?
等一下,怎么有種被小瞧了的感覺?
“喂,你……是認(rèn)真的嗎?”何瑞試探著問道,“就沒有一點點懷疑什么的?你就不擔(dān)心我借口引走丘丘大軍,實則暗中觀察等你們走了來個回馬槍把風(fēng)起地占領(lǐng)下來?”
溫迪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哦……好像也沒錯呢,那算了,你還是好好在這待著吧?!?p> ……嗯?
不是,我神經(jīng)病??!明明都說通了還多此一舉!突然想找個土坑埋了自己怎么辦……
好像土坑破不了盾弄不死我啊,應(yīng)該找水坑。
“算了算了,”何瑞煩躁的擺了擺手,“你這家伙肯定是故意的……不和你多說了,我去把那群缺貨帶回去。反正我身上是火元素的盾,你也拿我沒辦法……”
“真的么?”溫迪淡淡一笑,“難道你沒有聽說過,‘風(fēng)場爆破’么?”
風(fēng)場爆破?何瑞當(dāng)場愣住。
那是什么?溫迪能夠引動風(fēng)場這他是知道的,但風(fēng)場爆破……聽都沒聽說過啊?
“果然不知道是什么啊?!睖氐蠝惤稳?,用神神秘秘的語調(diào)低聲說:“所謂的風(fēng)場爆破啊,其實就是利用風(fēng)的擴散特性,將目標(biāo)區(qū)域內(nèi)的所有元素通過類似于‘爆破’的引導(dǎo)方式給撕開,然后送到風(fēng)場之外的技術(shù)哦?只要用到那個,你這護盾根本不堪一擊~”
“什……誰信你??!”何瑞咬了咬牙,“不理你了,我走了!”
說完,何瑞就朝那丘丘大軍的方向飄去,速度之快,給人一種逃跑的感覺。
……真的走了呢。
溫迪站起身來,看著何瑞飄遠(yuǎn)的影子,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何瑞之所以走得那么快,是因為他的確有些忌憚溫迪所說的風(fēng)場爆破,雖然還不明真假,但總要防患于未然。萬一這風(fēng)場爆破所言非虛,自己隨時都有可能被留在這里。有安德留斯和迪盧克在,只要失去這身護盾,不出三分鐘他就會被切成刀削面。
所以,盡管懷疑風(fēng)場爆破的真實性,何瑞還是沒敢久留,要是再多說兩句把這個不干正事的神惹毛了,說不定他也會干干正事……雖然很想看看巴巴托斯干正事的樣子但是獻(xiàn)祭自己這個代價還是有點大……
只有溫迪自己知道,他這風(fēng)場爆破的說法……
的確是假的。
騙騙人找找樂子嘛,有的時候人生就是需要這樣一點惡作劇。
另一邊,何瑞完全不知道溫迪正看著自己的背影捂嘴壞笑,他迅速來到巨樹腳下,竄到安德留斯和迪盧克之間。
“嗯?”仿若雷鳴般的聲音從巨狼的喉腔中傳出,安德留斯兇狠的目光緩緩落在何瑞身上,“深淵法師?為什么……”
安德留斯的利爪緩緩抬起,擺出了攻擊的架勢,但何瑞看出他似乎并沒有要發(fā)動進(jìn)攻的打算。狼王的眼神放在迪盧克身上,似乎是希望這個差不多顏色的家伙給出一個解釋。
迪盧克瞥了何瑞一眼,又平靜的回過頭來:“不用管它,之前溫迪和這家伙在一塊?!?p> “原來如此。”安德留斯瞥了何瑞一眼,也回過頭去,不再看它一眼。
……啥啊?
何瑞有些發(fā)懵,這兩個人是進(jìn)行了什么我看不懂的交流么……我和溫迪在一塊又怎么了?還是說和溫迪站在一起就是不干正事的代名詞……還以為那是個頭銜沒想到居然是個光環(huán)效果么?!
不過迪盧克和安德留斯倒沒覺得有什么不對,他們兩個同為寡言少語的類型,又都很聰明,某些事情三言兩語也能講明白。
安德留斯之所以作勢而不攻,就是因為他明白何瑞作為深淵法師繞到后面卻沒有發(fā)動偷襲,而是主動擠到他倆之間一定有問題。迪盧克方才說他和溫迪在一塊,則是告訴了狼王,這個深淵法師貌似能夠和他們友好相處,如果不能,那這家伙早就偷襲了。
“哦?你倆居然都不打算管一下我?”何瑞撓了撓頭,“我還以為我一個深淵法師過來會遭到你們倆的暴打……”
話音未落,狼王忽然暴起揮爪!
誒不是說好不打我的嗎……何瑞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yīng),那龐大的力量就猛然砸在何瑞的護盾上,將他的身體帶飛了出去!護盾發(fā)出輕微的破碎聲,居然裂開了一點小小的縫隙。
但這還不是最重要的——何瑞的身下,就是那條蜿蜒的河流,一旦他摔進(jìn)河里,火元素護盾面對的就只有瞬息毀滅的結(jié)局。
“喂喂喂!”何瑞嚇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在空中穩(wěn)住身形,這才沒有掉下去,“你你你不講武德啊!居然偷襲!”
還好老子會浮空……不然在空中穩(wěn)住身形就太扯了。
“這不是你表示了不滿么?”狼王優(yōu)雅的抖落身上的蒲公英種子,滿眼輕蔑,“我不過是幫你……完成一下心愿?!?p> 誰的心愿是被人打飛啊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