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哲老太爺當年是何等的叱咤風云,沒想到……”姜逸飛似乎非常感慨,他從小飯館的布局之中看出了姜老伯如今過的不是很好。
“是啊,為何會這樣?!苯奢嬉矟M是不解,“叔公,當年姜哲老太爺沒有傳您修行之法嗎?”
“什么修煉……”姜老伯聽得云里霧里,“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么?!?p> “這樣嗎,看來是姜哲老太爺當年依舊有怨。”姜逸飛一嘆,隨后他看向姜老伯、姜婷婷以及葉凡。
“別看我,我不姓姜,只有婷婷是老伯唯一的孫女?!币娊蒿w將目光望向他,葉凡趕忙解釋道。
他可不想跟姜家牽扯上太多,畢竟他知道姜家的傳聞,那是一個龐然大家族,天知道深入其中會有何恩怨糾纏。
“哦?”姜逸飛有些意外地再次看了一眼葉凡,隨后他繼續(xù)說道,“叔公,當年的往事終究是水落石出,主家一脈欠了姜哲老太爺太多,如今我想接你們回家?!?p> “回家……”姜老伯聞言有些發(fā)愣,雖然人老了理解能力有些差,但他還是明白了個大概。
“這是好事啊老伯?!本驮谶@時,靈見走上前來,開口說道。
“這……小哥,我在這里生活了七十幾年,而且我父親從沒跟我說過姜家的事情,想來也是讓我不要在跟姜家有聯(lián)系,現(xiàn)在讓我背井離鄉(xiāng),我有些……”姜老伯一時間無法做出決定,先不說他的父親沒跟他說過姜家的事,單是一個要他離開一輩子生活的地方,他就有些難舍。
“叔公,您就跟我們一起回去吧,那里才是您的家?!甭牭浇喜脑?,姜采萱適時開口說道。
“算了,我和婷婷已經習慣了這里的生活,和你們算是兩個世界的人了,你們的生活距離我和婷婷太遠……”姜老伯婉拒道,他在這里活了一輩子,已經習慣了普通人的生活,他認為自己無法融入那樣的家族之中。
“叔公,您還是跟我一起回去吧,您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婷婷考慮一番,她是姜哲老太爺?shù)暮蟠響窃贫松系男」?。”姜采萱見姜老伯不為所動,便轉移了勸解的目標,“婷婷,你有什么愿望嗎,只要跟我們回家,什么愿望姐姐都能幫你實現(xiàn)?!?p> “愿望嗎,沒有呀?!苯面脫u著小腦袋說道,“只要跟爺爺、叔叔和大哥哥生活在一起就很開心了?!?p> “那就沒有其他的愿望嗎,比如好看的衣服,比如乖巧的小動物?”姜采萱繼續(xù)引誘地問道。
“沒有了吧……”姜婷婷偏著小腦袋認真地想了想后,說道,“哦,有哦!我的愿望是能天天吃飽飯,沒有人欺負我和爺爺!”
聽到這些話,姜采萱一愣。
同一時間,姜逸飛差距到了不對,半蹲著看著姜婷婷問道:“婷婷,你的意思是平日間有人欺負你們?”
“是呀,在叔叔還有大哥哥沒來的時候,天天有人來欺負我們呢!”姜婷婷說道,“不過在叔叔來后,在大哥哥來后,日子就過得好起來了?!?p> “還有這事?”姜逸飛變色,而后想起了什么問道,“對了叔公,我忘記問了,婷婷的父母呢,是外出工作了嗎?”
聽到姜逸飛的問話,姜老伯頓時就露出了哀傷的神情:“我晚年得子,只是世事無常,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p> “怎么會這樣?。俊苯奢娉泽@地捂住了小嘴,瞪大了眼睛。
“叔公,您仔細說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姜逸飛的眼睛中有神華一閃而沒,輕聲追問道。
“唉,不說這個了,你們將婷婷帶走吧,我已經習慣了這里的生活,不想再去其他地方……”姜老伯從哀傷中回神,開口說道。
聽到姜老伯的話,姜婷婷頓時就抓緊了姜老伯的手,頭搖著跟撥浪鼓一樣:“不要,爺爺去哪我就去哪!”
“這……”姜逸飛有些犯了難,他不知道怎么去解這個死循環(huán)。
“那個,可否借一步說話?”就在這時,葉凡俯身在姜逸飛的耳邊低語道,同時示意他跟自己出去說一些話。
“小兄弟,你有什么話想跟我說?”在走到了小飯館外后,姜逸飛疑惑地看著葉凡問道。
“其實,姜老伯家發(fā)生的事情是這樣的……”葉凡準備了一下措辭后,便為姜逸飛述說起了姜老伯一家遭遇的事情。
“什么!?”聽完葉凡的述說,姜逸飛頓時就散發(fā)出了一股驚人的殺氣,眼神中滿是厲色。
同一時間,在感受到了驚人的殺氣后,姜采萱趕忙從小飯館中走了出來,詢問發(fā)生了什么。
隨后在她了解了事情的經過后,她心中也是怒意難平:“連我們姜家的人都敢欺凌,好個李家,好個煙霞洞天!”
與此同時,姜逸飛似是想到了一個解決死循環(huán)的辦法,也許讓姜老伯看到姜家的強大,為了姜婷婷的未來興許就會跟他們一起回去。
思及于此,他立馬就反身走進了小飯館,在跟姜老伯說明之后,便欲帶著姜老伯和姜婷婷前往李家、煙霞洞天,清算這兩年來的總賬。
“什么,果然是這樣嗎……”姜老伯在聽完姜逸飛的話后,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原本他就在暗中懷疑過自己的兒子和兒媳的死另有隱情,沒想到事實真的如此。
“叔公,我們姜家的人豈能讓別人這般欺負,您放心我們肯定會為您討回一個公道。”姜采萱上前,拭去了姜老伯的眼淚后,便拉著姜老伯的手,柔聲說道。
“這……”說實話,姜老伯確實想去為自己的兒子和兒媳討回一個公道,但是他已經原諒了李家,更何況害他兒子和兒媳的人已經死了,他不想過多牽連無辜的人。
“姜老伯,去吧,這份公道是一定要討回來的?!膘`見看出了姜老伯的思緒,出聲說道,“你也不想真相被淹沒在時間之中吧?你放心,若你最終還是選擇了留在這里,我想他們也不敢強行將你帶走。”
“是啊叔公,這份公道是一定要討回來的,至于您最終做出了什么決定,我們都遵從您的意思。”姜逸飛也許諾道。
最終,在一陣勸說之下,姜老伯點了點頭,隨后同姜婷婷在十幾騎的眾星捧月之下前往了鎮(zhèn)外的李家。
至于葉凡,在靈見的授意下也跟了上去,有個相識的熟人在一起能緩解姜老伯和姜婷婷處于陌生環(huán)境的不安感。
“哥,你為何對那個人名叫靈見的人有些……尊敬?”在路上,姜逸晨小聲地問向姜逸飛。
他很不解,那個人無非是一個不怎么強的修士罷了,為何自己的堂哥會有意無意地對那個人放低姿態(tài)。
“看來你的修行還不到家,看不到那只鳥的存在?!苯蒿w聽到姜逸晨的問話,只是輕笑道,“那只端坐在那個人肩頭上的鳥絕非凡俗,若非我靈感敏捷,有著長輩賜下的特別法器,都無法發(fā)現(xiàn)它,好似不曾存在一般,你說我為何有意無意地放低姿態(tài)?”
“什么,我怎么什么都沒發(fā)現(xiàn),真的有那樣的一只鳥嗎,會不會是哥你感應錯了?”姜逸晨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
“無論我的感應為真為假,即便沒有那只鳥,我都必須放低姿態(tài),你知道為什么嗎?”姜逸飛依舊是輕笑道。
“為什么?”姜逸晨不解地問道,“難道那個人是某個隱世的強者?”
“隱世嗎,也可以這么說?!苯蒿w點了點頭,而后望著無垠的天空,輕語道,“你難道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人跟家族中珍藏的某個畫像上的人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