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和鄭仙兒的婚禮很盛大,因為提前準(zhǔn)備的十分充足,所以一套流程下來十分順利,沒有發(fā)生什么意外事件,可喜可賀。
借著這次婚禮,周鄭唐溫四家人難得的聚在了一起,喝喝酒,憶憶苦,小一輩在那里開心,老一輩在這里感慨。
溫媛媛的弟弟溫奇奇也來了,這小子馬上就要畢業(yè)了,聽說已經(jīng)和外交部提前聯(lián)絡(luò)好了,畢業(yè)后馬上就進(jìn)外交部實習(xí)一年,然后就會外派出去。
“小奇奇(ji),咱們以后是不是得管你溫大使啊!”唐辰這一桌全是四家的人,都十分熟悉,所以說話也沒有顧忌。
“我叫溫奇奇,奇怪的奇,不是奇數(shù)的奇!”溫奇奇很無奈,這句話他常掛在嘴邊,因為只要有人和他混熟了,總會拿此打趣。
“唐胖子,能不能正經(jīng)點,再拿我弟弟開玩笑,信不信我揍你。”溫媛媛馬上瞪了眼唐辰。
“姐夫,媛媛姐在家也這么暴力嗎?”唐辰不怕死的問了一句。
孫皓什么也沒說,只是笑了笑,而溫媛媛做勢要起身,唐辰馬上求饒。
“這個小辰是真不知道不作死就不會死??!”孫皓旁邊的青年搖頭苦笑道。
“軒哥,你還不知道他,從小就這樣?!崩罨藝@道:“每次惹了大事,都是我去擺平,都是我給慣的。”
“聽聽,這口吻怎么那么像當(dāng)媽的說的?。 睖劓骆潞呛切Φ?。
小豆子聽著媽媽和周圍這群有熟悉有陌生的叔叔阿姨在那里談笑,完全不懂,有那么可笑嗎?
這時,周正和鄭仙兒走了過來。
“總算是敬完酒了,我感覺我快要死了,嗝?!敝苷谝巫由蠂@道。
“大正的酒量是真不錯?。 睖劓骆抡f道:“如果是其他人,恐怕早就醉了吧!你也是太實在,哪有真喝的?一桌抿一口就行了。”
“怪我,我也不知道還要敬酒,早知道就不請這么多人了?!编嵪蓛翰缓靡馑嫉恼f道。
“沒事,大正能娶你,是他的福氣,不就是多喝點酒嘛!”溫媛媛笑道:“你問問大正,要么喝酒,要么不結(jié)婚,看他選哪個。”
“喝!”周正馬上起身倒酒:“你們是最后一桌了,大家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姐妹,我周正多謝你們一直以來的照顧,喝!”
眾人舉杯一起喝了一個,不過其中大部分喝的都是果汁。
“行了,坐下來吃點菜?!避幐鐚⒅苷缴磉呑隆?p> “軒哥,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對仙兒好,嗝……如果你發(fā)現(xiàn)我對她不好,你就打我,你就拉著你這位戰(zhàn)友一起打我。”周正紅著臉對軒哥說道。
軒哥就是鄭離軒了,鄭仙兒的哥哥,這次鄭仙兒結(jié)婚,特意請了假從部隊里趕過來,同時還帶來了一名戰(zhàn)友。
只是這位戰(zhàn)友一直沉默著,也不說話,人家的大喜日子,他也沒個笑臉,只是在最開始的時候應(yīng)付似的笑了一下,那笑起來比哭都難看。
周正和鄭離軒說完后,看到這位戰(zhàn)友,他再次舉起酒杯,醉道:“這位大哥,感謝你能來參加我的婚禮,來了就是朋友,我周正……嗝……在蘭市還是能說上話的,以后你來蘭市遇到難事,盡管來找我,我保證給你解決了?!?p> 這位戰(zhàn)友只是說了聲恭喜,然后舉起杯和周正碰了一下,仰頭一下子就干了。
“兄弟,夠意思!”喝醉的周正見對面這么上道,也舉起酒杯一下子干了。
“瞧瞧,這都醉的說糊話了。”溫媛媛對鄭仙兒說道:“接下來沒什么安排吧?”
“沒有?!编嵪蓛阂埠軣o奈。
“那就趕快把他帶到房間睡一會兒,睡前記得讓他吃點解酒的藥,要不然他都送不了客了?!?p> “行,我這就帶他去?!?p> 鄭仙兒過來攙扶周正,周正現(xiàn)在的意識已經(jīng)完全迷糊了,鄭仙兒說帶他去醒酒,周正傻笑道:“還是我媳婦疼我,呵呵?!?p> 鄭仙兒扶著周正要離開,周正回過頭對那位戰(zhàn)友問道:“兄弟,有機會下次咱好好喝點,對了,怎么稱呼?”
“我叫李常軍?!睉?zhàn)友答道。
“這名字有點熟啊!我叫周正?!敝苷哪X子已經(jīng)不會思考了,人家來參加婚禮,怎么可能不知道新郎的名字呢?
下午三點左右,周正睡醒了,他晃了晃還有些暈的腦袋,回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感覺臉有些紅,醉后的他太傻了。
然后就是送客時間,將那些不是特別親近的客人送走,每人還都有一份小禮物,其實就是糖果。
送走客人后,剩下的都是比較親近的人了,周正想找鄭離軒聊聊,結(jié)果卻發(fā)現(xiàn)鄭離軒和他那個戰(zhàn)友吃完飯就離開了,真是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過鄭離軒的老婆孩子還在這里,畢竟是鄭仙兒的哥哥家,如果全走了,說出去都不好聽。
……
一輛軍車上,鄭離軒開著車,正在駛向部隊,而副駕駛就是他的戰(zhàn)友李常軍。
“小李,還沒走出來嗎?”鄭離軒問道。
“隊長,你當(dāng)時是怎么走出來的?”李常軍苦悶的問道。
“我不知道,經(jīng)歷的多了,也就麻木了,說好聽的叫堅韌,說實話,挺討厭的?!编嶋x軒淡淡的說道。
“他當(dāng)時是為了救我,如果不是我……”李常軍眼睛發(fā)紅,淚水不自覺的流了出來。
“他不是救你!”鄭離軒嚴(yán)肅的說道:“而是在盡自己的責(zé)任!他不需要你的哭泣,不需要你的感激,只需要你像他一樣,去盡自己該盡的責(zé)任就行了?!?p> “隊長,你怎么能說的這么冷血呢?”
“我犧牲的戰(zhàn)友比你多,如果我也像你一樣,那我就應(yīng)該退伍躲回老家陪老婆,而不是繼續(xù)走下去!你這樣,會讓為救你而犧牲的戰(zhàn)友感到失望!因為你不配,他不值!”
“我……”
“我為什么要帶你來參加我妹妹的婚禮?嗯?為了讓婚禮上喜慶的氛圍感染你嗎?錯!”鄭離軒將車停到路邊,轉(zhuǎn)過頭盯著李常軍說道:“我是為了讓你看一看,我們?yōu)槭裁磿母是樵傅淖龀鰻奚?!我說了,他不是救你而死,而是為了這十多億的普通百姓而死!你如果感激他,那就帶著他的期望,繼續(xù)他要走的路,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