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不為誰唱的歌
“就你看出來了!就你認(rèn)識的人多!就你……”
李澈趕緊拉住黃庭章。
“干什么呢……沒什么關(guān)系啊……我正跟蔣頤一起錄節(jié)目呢……”
廳長硬氣的太快了,讓李澈十分慚愧,越說底氣越不足。
“額……”黃庭章?lián)狭藫项^,“也不丟人哈……”
李澈捂臉。
“就算丟人……有這份羞恥之心,你張哥還是很看好你的!”
黃庭章又拍了拍李澈!
多日未見,力氣又大了不少!
“廳長,你改名叫黃拍拍得了?!?p> “就是……”
林宇晨跟著小聲抱怨。
“那咱們這三咸魚算是都越過泥塘入海流,走一個!”
等喝完。
“那祁祈怎么辦?你倆分伙兒了?”
“我又不是要跟蔣頤復(fù)婚,我是去跟她徹底了斷?!?p> “?不都了斷六年了嗎?”
“是?!?p> “想明白自己要的是什么就行?!?p> “嗯,不過你還是不習(xí)慣看新聞啊?!?p> “看那些垃圾干什么……”
等吃完飯,兩人才談起制作歌曲的事情。
黃庭章直接應(yīng)下,也沒矯情錢的問題。
不過他非拉著李澈去酒吧,說是要讓李澈找一下演出的感覺,有助于掌握情感技巧,更好的錄制歌曲。
“實際上,是我急著想聽,哈哈。”
到了酒吧黃庭章才笑道。
酒吧是黃庭章一直駐唱的酒吧,在云海毫不起眼,下午酒吧里除了打掃衛(wèi)生的員工也沒客人。
酒吧的窗都開了,午后的陽光照射進(jìn)來,一半光亮一半陰暗,不過沒有一點兒夜晚喧鬧黑暗的氛圍,一切都靜靜的。
往常李澈偶爾來這邊玩,都是黃庭章或者其它歌手在臺上唱,這會兒自己坐在臺上,毫無章法的掃著琴弦,等黃庭章喊了聲才回過神。
擦桌子的員工也都抱怨了起來。
“這就來,這就來?!?p> 李澈不好意思道。
簡單的前奏開始,來來回回彈了幾遍,突然拐進(jìn)了另一段和弦。
“那天,黃昏,開始飄起了白雪,
憂傷,開滿山崗,
等青春散場,
午夜的電影,寫滿古老的戀情,
在黑暗中,為年輕歌唱。
走吧,女孩,去看紅色的朝霞,
帶上,我的戀歌,
你迎風(fēng)歌唱,
露水掛在發(fā)梢,結(jié)滿透明的惆悵,
是我一生最初的迷惘。
當(dāng)歲月和美麗,
已成風(fēng)塵中的嘆息,
你感傷的眼里,有舊時淚滴。
相信愛的年紀(jì),
沒能唱給你的歌曲,
讓我一生中常常追憶。
相信愛的年紀(jì),
沒能唱給你的歌曲,
讓我一生中常常追憶。
……”
李澈只唱了一遍。
聽到唱歌的人不多。
唱到結(jié)束也沒有人鼓掌。
酒吧外有對路過的情侶停了下來,擁抱在一起,還沒等歌聲唱完,女孩的眼淚就打濕了男孩的胸口。
原本罵罵咧咧擦著桌子的男生,突然把抹布扔到桌子上,沖樓上喊道:“老板,我不干了,我要回家結(jié)婚!”
過了會兒沒人理他,又拾起抹布,繼續(xù)用力擦著桌子。
“說著玩的,老板別當(dāng)真啊!”
這才把所有聽歌的人都逗笑,掌聲才響了起來。
“我也想結(jié)婚。”黃庭章抹了抹有些濕潤的眼眶,“能幫你把這首歌錄出來,三生有幸啊我!”
“那就趕緊攢夠了錢給我姐買嫁妝??!”
林宇晨突然出聲。
“這不快了嘛!臭小子……”
“不錄這首歌,錄另外一首。剛才就是突然想唱這歌,如果要在不知道想什么的時候唱一首歌,一定是這首?!?p> 李澈嘆了口氣。
“這歌不錄?”
黃庭章不死心問。
“不錄?!崩畛盒α诵Γ澳茏屇銈兟牭揭呀?jīng)是失誤了,我挺自私的,這首歌也不是給誰唱的,畢竟是一首這么自戀的歌,我只想留給自己聽?!?p> “……我的拳頭硬了,好想揍你??!”
“哈哈。”
“雖然聽到的人不多,但注意版權(quán)。”
黃庭章看了看周圍,他和林宇晨,擦桌子的員工,門外的情侶,聽到的應(yīng)該只有五人。
“我知道?!?p> “剛聽這首歌的時候,我真以為你在跟我說謊,如果你在節(jié)目上唱的是這首,那蔣頤肯定哭著求著要跟你復(fù)婚啊。這歌太無敵了!要不是有了你嫂子,剛才我說不定就愛上你了……”
黃庭章的發(fā)言很危險,李澈看了看林宇晨,他竟然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真可怕。
“還唱嗎?”
黃庭章指的是要錄的那首歌。
“不唱了,情緒放開后,再唱那首歌太難了,我畢竟不是專業(yè)的歌手,調(diào)整的沒那么快。”
李澈把吉他還給黃庭章。
“你來?”
“你剛唱完,我哪兒有臉再繼續(xù)唱啊。雖然我對我們做出來的歌很自信,但你這唱的太無賴了。我們唱英文,就是整不明白歌詞的事兒啊,露怯?!?p> “好吧?!?p> “其實吧,你這再搞幾首歌出來,一般般的那種就行,差不離湊一張專輯,直接開巡演去都行?!?p> “別吹了,別吹了……”
李澈其實臉皮很薄。
“都有一張專輯唱十年的,你這一首歌唱五年也不過分?!?p> 黃庭章堅持著自己的吹捧。
“姐夫你想想辦法把澈哥拉進(jìn)你們樂隊不就得了?”
林宇晨提議道。
“就你話多!”黃庭章?lián)P手,林宇晨趕緊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知道什么是玩音樂嗎?知道什么是樂隊的魂嗎?不玩自己的東西玩什么音樂?”
見李澈看他,黃庭章才解釋道。
“不是張哥看不起你,張哥的水平也不夠資格看不起。不過音樂還是我的興趣,我的追求,而不是求生的稻草。
“放棄做演員那會兒,我為了演個角色什么都干,當(dāng)時騙自己說是磨煉演技,實際上內(nèi)心早就沒了向上的東西,我就知道,自己只是在做一份需要不被餓死的工作,所以我才去追自己真正想要的東西。
“最終攢了二三十年的人品爆發(fā),做樂隊算是開了頭立住了根,有了幾個在音樂上追求相同的兄弟,一切都挺好?!?p> 李澈笑笑。
“……你那是什么眼神啊,咱和老王哥仨也是兄弟!”
黃庭章說的嘴都快冒煙兒了,看到林宇晨就來氣。
“臭小子!就你喜歡亂說話……”
瞌學(xué)家
老狼《戀戀風(fēng)塵》,太喜歡這首歌了,擔(dān)心后邊沒機(jī)會寫,就水了一章。今天盡量三更補(bǔ)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