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解決了方素之后,也沒有清掃戰(zhàn)利品,一切小心為上,鬼知道方素身上的儲物袋有沒有類似于定位的功能,至于打開儲物袋收取戰(zhàn)利品,以他現(xiàn)在的修為卻又辦不到。
再說了,方素這種雖說也算是個有宗門傳承的門派修士,但連個門派駐地都沒有,身家和散修也沒太多區(qū)別,權(quán)衡一番,李牧沒有把他殺人越貨的一條龍服務(wù)做完。
“我拿不了的東西,你們也別想留?!?p> 李牧一陣發(fā)狠,又有點肉痛地拔出斬邪,將方素的儲物袋給斬了個稀爛。
雖說他修為不夠,這樣的方式并不能破壞儲物袋里面的小空間,但卻是把儲物袋這個外界和里面的小空間連接的“媒介”給斬斷了,想要再取出里面的物件,必須得靠有高深造詣的鑄器師愿意花心思出手才行了。
收尾工作做完,李牧一路再次順著造化之種的指引前行,不過這次他的道路就沒有之前那么順利了,天上地下不斷有蛇蟲鼠蟻冒出來對他進行攻擊。
這下李牧就坐蠟了,他得一邊靜心仔細感應(yīng)造化之種引導(dǎo)的方向,另一邊又得應(yīng)付神出鬼沒,綿綿不絕的蠱蟲攻勢,甚至還在分心推演計算某門武學(xué),堪稱真·時間管理大師。
然而他即使能夠一心數(shù)用,但這三樣無論哪邊都沒有他多少分心的余地,一時可謂是捉襟見肘,顧頭不顧腚。
“這些玩意拖了我不少時間了,可還是沒人來截殺我,這布陣人一方極有可能是人手不足,我得抓住這個機會!好在剛剛我也算是學(xué)會了那玩意,現(xiàn)在就驗驗成色!”
李牧振了振精神,雖然體力一直在被消耗,蠱蟲的攻勢對他的壓力其實沒有一開始那么大了,有造化之氣的加持,任何不能第一時間就摧垮他的戰(zhàn)斗,都只會讓他愈發(fā)強大。
“破!”
李牧舌綻宏音,宛若春雷炸響,震耳欲聾,普通人若是站得稍微近一點,只怕是要被李牧吼得當(dāng)場失聰。
這便是李牧臨時學(xué)會的功法——一門音攻武學(xué),名為《青蓮詠》,月清影給的他那幾本冊子里記載的高深武學(xué)之一,太玄宗核心功法《太白劍歌》的前置武學(xué),匯氣境界才能開始展現(xiàn)出真正的威力。
李牧雖然只得其形,但頂不住他匯聚著造化之氣的嗓門實在過硬,這一聲吼出來,那些蠱蟲一時之間都在原地愣了一小會,李牧抓住機會,再次突圍了一小段距離。
李牧掌握了《青蓮詠》這門范圍攻擊型的武學(xué),蠱蟲便再也不是多么難纏,雖然他還不能夠直接將蠱蟲直接吼殺,但將蠱蟲震得短時間內(nèi)失去行動能力,從而給自己創(chuàng)造逃跑路徑還是十分輕松的。
“終于,出來了!”
李牧跑一段就嚎一嗓子,一路過關(guān)斬將,總算是逃出了迷霧覆蓋的范圍,然而還沒來得及高興,一道迅捷的刀光便朝著他的頭顱直拍過來。
好在李牧也并未放松警惕,斬邪舉起,堪堪架住這勢若雷霆的一刀,然而出刀人的修為比他高上太多,他雖然保住了自己的頭,整個人卻是被劈得倒飛了出去數(shù)丈,直到撞上一棵大樹才落到地上,握著斬邪的雙手也一陣酸麻,手上的寶劍差點便要脫手而出。
李牧在空中看到了出刀人的模樣,和方素一般的裝束,寬大的斗笠青衣,叫人看不出相貌體型,手上拿著一把厚重的大刀。
“修為比我高還偷襲,講不講武德?。 ?p> 李牧心中暗怒,不顧渾身被撞得發(fā)疼的筋骨,迅速地從地面爬起,因為那執(zhí)刀青衣人根本就沒有反派死于話多的好習(xí)慣,提著刀又沖上來了。
這持刀青衣人修為其實比方素還要低上一些,匯氣八重境的修為,但他卻絲毫沒給李牧偷襲耍陰招的機會,逼著李牧迫不得已地堂堂正正的與他對敵,對于李牧來說,這種對手比方素要難纏太多了。
好在比起持刀青衣人,李牧的修習(xí)的武學(xué)層次要高明太多,用的基本都是修行功法的前置武學(xué),因此雖然功力差距頗大,他卻也能勉力支撐。
不過他的體力回補速度終究是有限的,再保持這種不斷虧空的狀態(tài)打下去,造化之種便會進入“爆種”狀態(tài),到時候反殺這持刀青衣人雖說不難,但他不到萬不得已的情況,不會愿意進入這副作用不明的狀態(tài)。
“喂!你師尊難道沒說過要將我活著帶到他面前去嗎!你打這么兇,把我砍死了怎么辦?”
交手十來招后,李牧有了主意。
聽了李牧的話,持刀青衣人的刀勢緩了緩,出招有些微不可查地猶豫了起來。
“果然!”
正如五成長老觀看李牧的劍術(shù)能看出他的性格來一樣,李牧和這持刀青衣人對上十?dāng)?shù)招,也能看出這青衣人出招太過墨守成規(guī),毫無變化,一便是一,二就是二,這種人是典型的單線程,死腦筋,李牧的用奕劍術(shù)推演之時,不用思考太多這持刀青衣人的變招,奇招,這也是他能在這高強度的戰(zhàn)斗里還能抽空說話的原因。
戰(zhàn)斗中一般的話術(shù)對這種死腦筋沒有效果,但如果說到了點子上,那可就效果拔群了。
“喂,看你招式用得這么蠢,我猜你應(yīng)該不招你師父喜歡吧,說實話,我太玄宗那么多外門弟子,我還沒見過幾個招式比你還死板的人?!?p> “你胡說!”
聲音出乎李牧的意料,是個年紀(jì)不會超過二十歲的女子聲音,還挺好聽的。
但李牧不關(guān)心這個,他只怕這女人不接腔,繼續(xù)一股腦悶頭砍他。如今被他刺激了后,這青衣女子的刀勢雖然變得凌厲了,卻是為了證明李牧說的“招式死板”是錯的,連唯一的優(yōu)點——有章法都給扔了,如今的她就像是個空有蠻力的莽夫,李牧的壓力頓時再減了不少。
“你年紀(jì)不大吧?若你真有能在這種年紀(jì)有如此修為的天資,即使是在太玄宗,都是天賦還行的了,不考慮一下棄暗投明嗎?你自己單飛總比在這屈居人下舒服多了吧?”
李牧開始滿嘴跑火車了,他現(xiàn)在只是壓力變小,但離成功反殺或是逃之夭夭還是有相當(dāng)?shù)木嚯x的,青衣女子匯氣八重的修為實在是比他高出太多,又有真氣護持,實在難纏。
同樣的,也就是方素連著被他陰了兩波才會被帶毒的斬邪給破防,正常情況下他是根本不可能勝過一身真氣流轉(zhuǎn)如意的匯氣境后期的,所以現(xiàn)在他必須不停地以話術(shù)刺激青衣女子,為他創(chuàng)造出一個“不正常的”反殺或是逃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