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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像大千

第21章 外出游歷

鏡像大千 明德道人 4072 2021-02-11 13:04:37

  “一同去找王進!”

  聽到史進的提議,朱武頓時心動。

  雖然不知道史進此行有沒有找到王進,朱武卻知道史進這一路上,遇到了魯智深、李忠等豪杰。后來之所以改變想法上山落草,也和這段經(jīng)歷有關(guān)系。

  如果朱武能和史進一起尋找王進,不但能在史進改變想法時邀他上山落草,還能在一路上同樣結(jié)交這些人——

  這對于想要挽救水滸群雄、急需擴大影響力的朱武來說,可謂大有裨益!

  再想到少華山的情況,朱武這個念頭,更加確定起來:

  “經(jīng)過這些日子整頓,少華山已初步走上正軌?!?p>  “此時更需要時間積累,為將來打下根基?!?p>  “趁著這段時日,正好能游歷江湖,結(jié)交英雄豪杰!”

  有了這個心思,又想到自己能隨時知道陳達、楊春的作為。朱武并不擔心對少華山失去掌控,反而想趁著山寨需要時間打根基時,外出結(jié)交他人。

  所以,在聽到史進提議后,朱武思考了沒多久,便決心和他一起,外出尋找王進。

  不過,這件事情重大、對山寨影響不小,朱武還需要和陳達、楊春商議一下,才能做出決定:

  “山寨事務(wù)繁多,待我和二弟、三弟商議一下,再告訴史兄弟決議?!?p>  “若是二弟、三弟愿意,我就同史兄弟一起,外出江湖游歷!”

  史進聽到此言,頓時大為歡喜。此時他只是十八九歲的年輕人,被逼離開家鄉(xiāng),本就有些不安。如今聽朱武愿意陪他游歷,如何能不親近?

  所以,在聽到朱武繼續(xù)請教武藝時,史進也熱情了許多,幾乎把除了王進秘傳的武功之外,盡數(shù)傳給朱武。

  作為曾經(jīng)的禁軍教頭之一,王進傳給史進的功夫中,有不少是軍中流傳的武藝。朱武在聽到史進傳授后,不但對大宋禁軍武藝更有了解,還對矛錘弓弩刀、鞭锏劍鏈撾、斧鉞并戈戟、牌棒與槍杈等十八般兵器都有了認識,更加佩服王進的武藝。

  “不愧是八十萬禁軍教頭,軍隊中專門研究武藝的。”

  “這般廣博又精深的武藝,除了軍隊之外,哪里能學得到?”

  對于尋找王進一事,又多了十分熱心。

  不多時,陳達、楊春過來,朱武說起了這件事。兩人雖覺得如今山寨興旺,朱武這個寨主此時不宜遠離,卻又架不住朱武以尋找武功法門勸說,最終答應下來。

  這些日子融合功法的嘗試,讓兩人知道了融合其它法門,到底會有多難。他們也希望朱武能尋到王進,請教一些疑難。

  甚至,兩人內(nèi)心深處,還存了讓朱武拉攏史進、將他拉上山的想法。那樣少華山在華州,就真能縱橫無敵了!

  存了這個心思,陳達、楊春在和史進交流時,更加讓史進覺得賓至如歸。甚至在心里想過,要不要留在少華山。

  只是,想到師父王進,還有已經(jīng)過世的父母所言,史進心里面尋找?guī)煾?、討個出身的想法還是占了上風。只想在了結(jié)史家莊的事情后,外出建功立業(yè)。

  這個結(jié)果,讓陳達、楊春雖然有些失望,卻在面上絲毫沒有表現(xiàn)出來。兩人仍是一如既往地和史進較量武藝、幫他打聽仇人。

  史家莊的事情很簡單,過程也不復雜。尤其是朱武悄悄下山、鏡像幾個知情人后,史家莊被圍這件事,很快一目了然。

  在知道是摽兔李吉告密、華陰縣都頭攛掇后,史進一怒之下,在夜里把摽兔李吉、華陰縣都頭等人,盡數(shù)割了人頭,懸掛城門上面。

  這個舉動,頓時震動了華陰縣。雖然許多人都猜是史進做的,卻不敢有人說出來。生怕激怒了這頭猛虎,夜間來殺自己。

  又停留了幾日,史進見華陰縣再也沒人敢覬覦史家莊,便執(zhí)意要離開。

  陳達、楊春二人苦勸不住,又見朱武安排好了山寨未來一年的事兒,只得灑淚而別,繼續(xù)留守少華山。

  再說朱武、史進,兩人下了山后,朱武問史進道:

  “不知王進師父去了哪里?”

  “要到哪去尋他?”

  時間過去許久,史進對師父所言,已經(jīng)有些記不清,皺著眉頭說道:

  “師父說他要去關(guān)西經(jīng)略府勾當,提過老種經(jīng)略。但我問他人時,又說老種是小種?!?p>  “關(guān)西經(jīng)略府不少,姓種的經(jīng)略也有幾個,這般問來問去,反而更加分不清!”

  聽到史進這么說,朱武表示理解。種家自種世衡開始,祖孫三代為將,一直人才輩出。到了如今這時,種家和楊家、折家、姚家一起,并稱四大將門,在關(guān)西擔任過經(jīng)略的種家人,數(shù)量著實不少。

  這些人年少時被人稱為小種,年老時被人稱為老種。還有一些和他們同輩或更年長的,在小種成老種時沒有更改對他們的稱呼。在沒有更具體稱呼的情況下,一般人想要分清老種、小種究竟指的是哪一個,委實有些不易。

  不過,朱武卻知道原書中王進提過延安府,便提議兩人北上,先去延安府探尋。

  隱約想起史進提到過延安府,史進頓時稱是。兩人一路北上,到了渭水時,忽然聽人提到,渭州有個經(jīng)略府,經(jīng)略相公姓種。

  史進聞言大喜,問明情況,知道能從這里坐船,直接到渭州后,頓時向朱武道:

  “既然渭州有個經(jīng)略府,從這里坐船過去也不費力?!?p>  “不如先去渭州看一下,師父在不在那里?”

  心知渭州這個經(jīng)略府,多半沒有王進,朱武聽到之后,卻未表示反對。一是在渭州能遇到魯達、李忠,二是朱武也不知王進的具體所在。在無法給出確切答案的情況下,朱武這個隨同游歷的自然要悉聽尊便,聽從史進提議。

  逆流行船較慢,渭州和華州又有一些距離,兩人行了半月,這才來到渭州。一路上,朱武和史進不是談天說地,就是交流武藝。史進的一身武藝固然令朱武佩服,朱武的廣博見識,也讓史進敬佩。兩人更加了解后,漸漸從先前的義氣相投,關(guān)系更加緊密。

  到了渭州,兩人入城去看,見到六街三市,一個小小茶坊,正在路口。朱武和史進進入茶坊之中,揀一副坐位坐了。茶博士問道:“客官吃甚茶?”

  史進道:“吃個泡茶?!辈璨┦奎c個泡茶,放在朱武和史進面前。

  急于打探消息,史進未用茶水,便向茶博士問道:“這里經(jīng)略府在何處?”

  茶博士道:“只在前面便是?!?p>  史進道:“借問經(jīng)略府內(nèi)有個東京來的教頭王進么?”

  茶博士道:“這府里教頭極多,有三四個姓王的,不知哪個是王進?!?p>  話猶未盡,只見一個面圓耳大、鼻直口方、絡(luò)腮胡須、高大健壯、膀大腰圓的軍官模樣大漢,大踏步走進茶坊里。

  朱武看到此人,就猜到他是花和尚魯智深。只是這時他還沒有出家當和尚,仍被喚作魯達,又因在經(jīng)略府做提轄,被人稱為魯提轄。

  魯提轄剛到茶坊里面坐下,茶博士便道:“客官要尋王教頭,只問這個提轄便都認得?!?p>  史進忙起身施禮,便道:“官人請坐拜茶。”朱武同樣起身,向著此人施禮。

  魯提轄見朱武和史進高大魁偉,像是好漢模樣。他平日喜交好漢,立時便來施禮。

  三人重新坐下,史進道:“小人大膽,敢問官人高姓大名?”

  魯提轄道:“灑家是經(jīng)略府提轄,姓魯,諱個達字。敢問兩位好漢,你們姓甚名誰?”

  聽到果然是魯達,朱武頓時起身,也不用朱洪的化名,道:

  “小可姓朱名武,濠州定遠人氏?!?p>  “如今陪著史兄弟,尋他師父王進?!?p>  史進同樣回道:

  “小人是華州華陰縣人氏,姓史名進?!?p>  “請問官人,小人有個師父,是東京八十萬禁軍教頭,姓王名進,不知在此經(jīng)略府中有也無?”

  都是江湖上的好漢,魯提轄聽到名字,便知兩人是誰。壓低聲音,向兩人道:

  “莫非是神機軍師朱武,還有史家村甚么九紋龍史大郎?”

  “你們做下的事,連我都有耳聞?!?p>  顯然已知道朱武落草為寇,卻沒有動手抓捕的意思。

  見到魯提轄果然不拘小節(jié),不在意他是官己是匪,朱武心中歡喜,道:

  “正是我們兩人!”

  和史進重新見禮。

  魯提轄連忙還禮,說道:

  “聞名不如見面,見面勝似聞名?!?p>  “你這機警模樣,果然不愧是神機軍師。”

  又問史進:“你要尋王教頭,莫不是在東京惡了高太尉的王進?”

  史進聞言大喜,以為王進在這里,急忙點頭說道:“正是那人?!?p>  卻不料魯提轄雖知王進名字,卻向史進說道:

  “俺也聞他名字,可惜他不在這里?!?p>  “灑家聽得說,他在延安府老種經(jīng)略相公處勾當。俺這渭州,卻是小種經(jīng)略相公鎮(zhèn)守。那人不在這里。”

  向史進解釋了一下,魯提轄挽起朱武和史進的手,向兩人道:

  “既是江湖上的好漢,俺也多聞你們名字,且和我上街去吃兩杯。”

  拉著兩人出了茶坊,魯提轄還回頭道:“茶錢灑家自還你。”茶博士應道:“提轄但吃不妨,只顧去?!?p>  三人出得茶坊,上街行得三五十步,只見一簇眾人圍住白地上。史進見里面似乎有熟人,道:“兄長,我們看一看。”

  分開人眾看時,中間里一個人,仗著十來條桿棒,地上攤著十數(shù)個膏藥,一盤子盛著,插把紙標兒在上面,卻原來是江湖上使槍棒賣藥的。

  史進看了,卻認出是開手的師父,叫做打虎將李忠。頓時在人叢中叫道:“師父,多時不見?!?p>  李忠認出史進,有些驚喜地詢問道:“賢弟如何到這里?”

  史進還未回答,魯提轄已經(jīng)邀請道:“既是史大郎的師父,同和俺去吃三杯?!?p>  李忠看了看攤子,道:“待小子賣了膏藥,討了回錢,一同和提轄去?!?p>  魯提轄是個急性子,頓時有些惱了,道:“誰奈煩等你,去便同去?!?p>  李忠聞言無奈,只得道:“小人的衣飯,無計奈何。提轄先行,小人便尋將來。賢弟,你和提轄先行一步?!?p>  話已至此,魯提轄卻有些不愿意。把旁邊圍觀的人一推一跤,便罵道:“這廝們挾著屁眼撒開,不去的灑家便打?!?p>  朱武和史進勸阻不得,旁觀的人見魯提轄趕人,頓時都散去了。李忠見他兇猛,也是敢怒不敢言,只得陪笑道:“好急性的人?!?p>  當下收拾了行頭藥囊,寄頓了槍棒,四個人轉(zhuǎn)灣抹角,來到州橋之下,一個潘家有名的酒店。門前挑出望竿,掛著酒旆,漾在空中飄蕩。

  四人上到潘家酒樓上,揀個濟楚閣兒里坐下。魯提轄坐了主位,李忠對席,朱武和史進左右坐了,點了酒菜。

  朱武和李忠都是濠州定遠人,兩人敘了籍貫,頓時更加親近。李忠在關(guān)西廝混許久,一直不太如意,如今遇到了故鄉(xiāng)人,還是如此的有名氣。頓時就忘記不快,刻意結(jié)交起來。

  朱武見李忠身材壯健,又是為史進打下根基的人。對他武功如何,同樣很是好奇。有心通過李忠了解史進武藝,為掌控史進的鏡像做準備。朱武打算在灌醉李忠后,同樣鏡像此人。

  一個有心結(jié)交,一個心懷它意,兩人相談甚歡,很快稱兄道弟。

  魯提轄和史進兩人,同樣一見如故。

  四人酒至數(shù)杯,正說些閑話,較量些槍法,說得入港,只聽得隔壁閣子里有人哽哽咽咽啼哭。魯提轄聽得焦躁,命酒保將人喚來,見到一對父女。

  問明兩人情況,魯提轄得知這個名叫金翠蓮的女子,被狀元橋下賣肉的鄭屠、綽號鎮(zhèn)關(guān)西的鄭大官人以虛錢實契強騙作妾,又被鄭家大娘子趕打出門,追要文書上寫著的典身錢三千貫,如今被逼得走投無路、又被強留在這里。頓時怒聲罵道:

  “呸!俺只道那個鄭大官人,卻原來是殺豬的鄭屠。”

  “這個腌臜潑才,投托著俺小種經(jīng)略相公門下,做個肉鋪戶,卻原來這等欺負人。”

  回頭看著朱武、史進、李忠道:

  “你們且在這里,等灑家去打死了那廝便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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