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前輩”,肖恩站起身,表情淡然回應(yīng)道。
“西門丹師客氣了,叫我名字就行,這聲‘李前輩’李某可擔(dān)待不起?!?p> “那我就稱呼李道友吧”,肖恩淡然一笑道。
“哈哈,明兒能結(jié)識西門丹師這樣的青年俊杰,實在是我李家之福,不知西門丹師師從何人,改日我李熬必定登門拜訪”,李熬追問道。
能教出如此年輕丹師,其師父必定是名震一方的丹道大家。
“呵呵,家?guī)熋栧羞b子,乃閑云野鶴的高人,想必李道友沒怎么聽說過?!?p> “逍遙子?”
李熬面色一愣,腦海里極力回想有名望的丹道大家,卻怎么也想不起來這位逍遙子是何方高人。
來之前,李明已將這位西門丹師相識過程跟他說了一遍,特別在提到對方隨意贈送他一瓶‘完美級’【回氣丹】時,即便以李熬的城府也大驚了一下。
靈丹達到最高品‘完美級’,其價值將翻十倍以上,特別是【回氣丹】這種二品靈丹,更是稀有珍貴。
即便在楓葉郡【藥王樓】,幾十年來也沒出售過幾瓶,對方居然毫不在意送出了一整瓶。
這的多土豪才有如此大手筆啊。
此刻,即便李熬心里驚異對方的年齡,也不敢有絲毫怠慢之心。
“父親,西門兄已同意代表咱們與二叔比試丹術(shù),孩兒還自作主張以那門靈級三品指法類武技作為預(yù)支報酬,在比試前借與西門兄一觀?!?p> 李明上前一步道。
“嗯,那門武技入門雖難,想必以西門丹師的天賦很快便能修煉有成,只要西門丹師能參加此次比試,除了那門武技外,我李熬還有重金酬謝”,李熬眼底深處閃過一絲期待,許諾道。
林高飛在這個時候突然獅子大開口,明顯拿捏住他此時請不來其他丹師相助,想借機狠狠宰他一把。
再者,即便他傾盡所有滿足了林高飛的要求,以他丹師學(xué)徒的水準(zhǔn),其勝率也不過在兩成左右。
此時遇到西門吹雪這位真正的一品丹師,李熬怎會輕易放過此次機會,本來沒什么勝算的賭約,此刻不由的在心里有了幾分期待。
有那么厲害的師父,教出來的徒弟能差到哪里去。
這時,一名精壯護衛(wèi)快步走進會客廳,大聲匯報道,“李爺,林丹師來了,此時正往這邊走來?!?p> “什么?林丹師來了”,李熬聞言神色一愣,顯然沒料到他為什么這個時候過來。
李熬眼底閃過一抹陰沉,他想到恐怕這位林丹師此刻過來是來者不善。
“快請!”
“是?!?p> 護衛(wèi)聞言躬身退下。
李熬對林高飛最后幾天獅子大開口心里雖極為憤怒,但對方是‘煉丹協(xié)會’認(rèn)證的丹師學(xué)徒,只差一步便是一品丹師。
身份之尊貴根本不是他李熬能輕易得罪起的,即便心里再憤怒,明面上也不能怠慢對方。
“父親,林丹師這個時候加價,明顯想訛人,咱們現(xiàn)在已有了西門兄這位真正丹師,你何必再理會他這種小人?!?p> 李明面帶怒氣,一臉不解道。
李熬擺手道,“明兒,你武道天賦雖佳,但涉世未深,有些事情你還看不透。林高飛雖只是一名丹師學(xué)徒,但其背后交織的勢力太過錯綜復(fù)雜,一旦明面惹怒了對方,后果不是我們李家能承受的?!?p> “難道是因為林高飛那位三品丹師的師傅?”
“沒錯,林高飛雖只是那位丹道大師的記名弟子,如果咱們明面惹怒了他,也相當(dāng)于打了那位丹道大師的臉面,一位三品丹道大師的怒火是非常恐怖的。”
說到這里,李熬心里不由閃過一絲擔(dān)憂。
一旁,肖恩聽著李熬李明父子兩對話,心里不由對這位林高飛產(chǎn)生了一絲興趣。
本事不大,想不到背景還不小,要不是他那位三品丹道大師的師尊,以李熬的身份也不會如此忌憚林高飛。
“李道友,我今日給你說的要求考慮的怎么樣了,如今林某人親自過來你就給個痛快話吧,我可沒空在你這里浪費太多時間。”
人還未到,一道囂張至極的聲音便從會客廳外傳了進來。
接著,在肖恩目光注視下,一道身形瘦高,臉型消瘦,雙目陰狠的男子走了進來。
正是那位丹師學(xué)徒,林高飛。
“林丹師,你的要求實在太高,我一時也湊不出那么多下等靈晶和三品靈藥啊。”
李熬面色苦澀道。
“哼,湊不齊,李道友你可要想好,楓葉郡除了我林高飛愿意冒險幫你,可找不到第二個人了,難道你與李烈道友的賭約想直接認(rèn)輸不成?!?p> 林高飛面色一沉,冷聲道。
他不怕李熬不同意,明知自己趁機宰他,李熬此時也得捏著鼻子往下咽,正是因為拿捏住了這一點,他林高飛才在最后幾天臨時加價的。
楓葉郡那幾位一品丹師之所以沒接受李熬的邀請,他比任何人心里都清楚是怎么回事。
他雖然借助了師父的名號去游說那幾位一品丹師,只要此事能成,將得來酬金的一半送給師父,他老人家最后即便知道了也不會怪罪與他。
林高飛說完便自顧走到一旁椅子上坐下,一副老子吃定你的傲慢表情。
面對這一幕,即便李熬城府極深,臉色也不由變得有些陰沉。
一旁李明臉色因憤怒而漲紅。
肖恩看到這一幕,被眼前這位仁兄逗樂了。
從來只有我肖恩在別人面前裝逼,今天居然遇到同行了。
這還能忍...
當(dāng)下肖恩語氣不耐中夾雜一絲不屑,低沉的聲音便在會客廳突然響了起來。
“李道友,這是哪來的閑雜人,說話怎么這么恬燥,影響我品茶的心情誰來負(fù)責(zé)?!?p> 此話一出,會客廳驟然一靜。
林高飛傲慢的臉色驟然變得極為陰冷,目光投向肖恩身上,冷聲道,“李道友,這是你李家子弟嗎,今日不打碎他滿嘴狗牙,廢兩只手,我林高飛誓不罷休?!?p> “我不是什么李家子弟,敢問你又是哪位?說話這么囂張?!?p> “哈哈,問我是誰?我林高飛十歲識藥,二十歲成為丹師藥童,三十四歲通過丹師學(xué)徒考核,如今距離一品丹師只差一線,你小子居然不認(rèn)識我,看來不是我楓葉郡的人吧?!?p> 林高飛言語間盡顯自傲之色,說到最后,瞇著眼看向肖恩的眼神充滿了殺意。
聞言,肖恩頭也不抬,低頭抿了口茶水,譏諷道,“三十四歲才是一名丹師學(xué)徒,這二十幾年你都學(xué)到狗身上了嗎?這樣的廢物,誰他么給你的自信這么囂張。在我面前囂張,你還不配?!?p> 轟!
肖恩的話聽得李熬父子兩心神震撼,一臉不可思議盯著肖恩。
你兩到底誰更囂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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