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休息室本就是世家千金小姐和少爺聊天玩鬧的區(qū)域。
其他各企業(yè)的都在外面談?wù)撘恍┖献髦惖氖虑?,就會讓這些年輕人自己玩,結(jié)交一些朋友,保不準對自己的企業(yè)也有利,這在宴會上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既然是休息娛樂的地方,臺球桌自然不會少。
“林萌!過來玩嗎?三局兩勝,輸了換下一個上?!币粋€白色西裝的青年喊她。
另一邊一個藍色西裝的青年聽此,站起身來接過臺球桿,溫聲開口,“林萌穿禮服不方便,我替她。”
說完還對柒月笑了一下。
幾個青年和女生們對視幾眼,皆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有情況”三個字眼,不少人吹著口哨起哄道:“喬少真貼心!”
“天哪,喬少好man!”
“林萌好幸福??!”
“……”
柒月懶懶地抬眸,姿態(tài)慵懶而高雅,卻自有一種渾然天成的高貴氣質(zhì),讓話題中心的所謂喬少露出些許癡迷神情。
以前只覺得這是個家境好脾氣好,長相又好的完美千金,再看現(xiàn)在這氣質(zhì),簡直就是自己心目中的完美女神!
柒月可不管眼前這笑起來傻乎乎的喬少腦子想的都是什么,收回視線回憶了下劇情。
這個喬少在原劇情中唯一提起的就是林萌的追求者,后來直到林萌香消玉損都再也沒出現(xiàn)過,想來連小炮灰都算不上,不值得她關(guān)注。
轉(zhuǎn)頭看著池恒的側(cè)臉,斟酌片刻:“會打臺球嗎?”
“不會?!背睾憧匆矝]看她一眼,習(xí)慣性低頭,少了那頭可以遮掩面部表情的頭發(fā)多少還是有些不太適應(yīng)。
“不會啊,沒關(guān)系?!?p> 就在眾人以為她要說“我教你”之類的時候,咱們的柒月將瓜子瀟灑一扔,站起身來,手點了點池恒的肩膀,笑瞇瞇:“不會也得上。”
說著,就帶著池恒往這邊走。
柒月抄起一根臺球桿塞到池恒手里,下巴微抬:“看到那個白球了嗎?用桿子打它,把紅球撞進去球袋就行?!?p> 說的輕巧,實際操作起來不容易。
池恒看著手中的臺球桿,又看了一眼不容置疑的柒月,抿著唇,單手拿著桿子就往白球上用力捅去。
不僅紅球沒被白球碰到,白球還“碰”的一下飛出了臺球桌,迎來眾人的哈哈大笑。
“林萌,你從哪兒挖來的這么一個活寶?”一旁的男生嘲諷,不是對著柒月,只是對這個連臺球都不懂的少年。
喬少站在一旁默不作聲,似乎也在等著她的回答,看池恒的眼里多了幾分譏諷。
柒月沒理會男生,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池恒便往外走,將他丟給這群家族子弟。
“慢慢玩,我去送禮?!?p> 池恒擰了眉,抬腳想跟上,幾個男生過來阻止了他要跟著去的步伐。
男生們互相對視幾眼,笑道:“林大小姐發(fā)話,慢慢玩~”
池恒:“……”
……
【宿主!你你你竟然就這么讓那群小子欺負他?】白白有些不可思議。
宿主這是在作死的路上越走越遠啊!
柒月毫不在意。
?。ㄋ髅骶蜁蚺_球啊,怎么能說是我欺負他呢?)
【他不會?。?!】
那樣的姿勢,那樣粗魯?shù)耐狈?,這是會打臺球的人干得出來的蠢事?
白白此時真的敲心疼自家反派,怎么就偏偏攤上了自家這么個無良宿主呢?
柒月懶得搭理它。
相處時間不長,但她深刻認識到這個假系統(tǒng)有多在乎任務(wù)目標,她這個宿主在任務(wù)目標面前根本不重要。
但是沒關(guān)系,左右假系統(tǒng)也暫時奈何不了她。
拋開系統(tǒng)不說。
柒月無良地想著,就算池這反派不會打臺球,但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吧?
那樣的姿勢連小學(xué)生都做不出來,畢竟誰打臺球是直接捅的?
很明顯,他就是故意表現(xiàn)給她看的。
當(dāng)然就算是真的不會打臺球,她也一點心理負擔(dān)都沒有,甚至還想著更過分點。
他不是反派嗎?
沒那么弱的!
……
柒月將禮物交給柯老爺子,和老爺子待了一會兒,寒暄幾句,就下去找在賓客間招待的柯盛盛去了。
可能這就是身為女配兼女主小姨子的特權(quán)吧,哪怕不是正兒八經(jīng)的女主,是非也不少。
正路過一個必經(jīng)的樓梯口,一個人影朝著她的方向倒下來,柒月堪堪伸手接住了人,這才沒讓人在柯老爺子的壽宴上釀成悲劇。
扶正那位孕婦,一道灼熱得似乎要把她盯穿的視線簡直讓人想忽視都難。
柒月掃了眼女主大大發(fā)狠的猙獰表情,默默退后了一小步。
真丑。
白軟就這么看著她接住那位孕婦,意料之中的事脫離掌控的無力感再次涌上心頭,氣的差點破口大罵,奈何這里地點不對。
“林萌!我勸你別多管閑事!”
柒月挑眉,女主這盛怒的模樣可少見著呢。
以往雖然也生過氣,那也是藏的好好的,哪像現(xiàn)在……
她忍不住懷疑,這天道選人是怎么個選法?
點兵點將嗎?
再看白軟和那位孕婦有些相似的眉眼,她好像明白了點什么……
這位孕婦很可能就是白軟那位劇本里寥寥幾筆概括的母親。
女主其實是一個單親家庭,自小跟著白父生活。
白父花天酒地,時常家庭暴力,讓白母和白軟的生活過得苦不堪言,在頂不下去這種生活壓力的情況下,白母走了,留下白軟一個人獨自面對白父的辱罵和毆打。
白軟剛成年,白父就要求她去打工賺錢,說的好聽是補貼家用,說的不好聽就是賺錢給白父去賭博,去外面吃喝玩樂。
長期以往總讓白軟有些吃不消,后來和林宇好上情況才逐漸好轉(zhuǎn),更有底氣地辭掉為數(shù)不多的幾個兼職。
就是白父那伸手要錢,要不到就打的嘴臉難免讓她心生厭惡,也記恨上了自己的母親,覺得要是母親帶她走也不會攤上這么個父親,甩還甩不開。
今晚的宴會讓白軟碰巧遇到了這個多年未見的母親,多年恨意涌上心頭,和白母爭吵幾句知道她懷孕后就試圖把她從樓梯上推下去,讓白母流產(chǎn)。
她可不管白母肚子里的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只知道這個母親在危難時刻沒把自己帶走,讓自己獨自面對暴力。
柒月瞅了一眼白母微微隆起的肚子。
喲呵!還是個男孩!
雜亂無章的腳步聲漸行漸近,隱約還聽得到一點談笑聲。
白軟眼里透著不甘和恨意,權(quán)衡之下,還是朝著白母走過去。
“媽!”白軟拉著白母的手,畏畏縮縮看了一眼柒月,“林萌,你怎么能推我媽?我媽肚子里還有孩子呢!”
拐角處,幾個人的身影出現(xiàn),正是剛剛談笑的那些人。
一群人好奇的視線在柒月和白軟直接來回徘徊。
柒月有些好笑,賊喊抓賊也不動動腦子:“請問你媽是誰啊?我林氏千金沒事推她干嘛?吃飽了撐的?唔……”
柒月歪歪腦袋,認真嚴肅地說著違和的話:“真不好意思,晚飯還沒吃。”
三言兩語,眾人看白軟的目光都不對勁了起來,有輕蔑也有不屑,最后都懶得再看她一眼,和柒月打了聲招呼就去大廳了。
柒月無視黑著臉的白軟,對白母說:“怎么?留在這等明日頭條?”
白母一開始沒聽懂,后來反應(yīng)了過來。
這是柯家的宴會啊,她繼續(xù)待在這里被白軟弄流產(chǎn)了,可不就是明日頭條?
想明白的白母道了聲謝就匆匆離開。
看著白母離開的身影,白軟恨恨地瞪了一眼柒月:“林萌!別太得意!”
柒月笑的無辜:“我得意什么?我不是在幫你嗎?還是說你很想上頭條?”
白軟不說話了。
許是覺得有些無趣,柒月擺擺手毫不在意地轉(zhuǎn)身離開:“期待你的作死,可別讓我失望?!?p> 柒月走后,白軟望著大廳的方向,聲音輕柔,眼里卻透出一股子瘋狂,“林萌,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地在你眼皮子底下,和阿宇結(jié)婚生子,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然后,將你逐出林家。”
“誰,也不能阻撓我?!?p> ……
幫柯盛盛招待完那些客人,柒月就回到了那間休息室。
剛踏進休息室就感受到了與大廳截然不同的低氣壓。
只見池恒拿著臺球桿,稍細的一頭抵著躺在地上的一個青年的胸膛。
柒月眉心一跳,走進一看,這不是這些人口中的喬少嗎?
環(huán)顧四周,除了這位喬少,其他人皆是一臉驚恐地看著池恒。
“怎么了?”柒月指尖勾著臺球桿,輕輕一扯……
欸?怎么扯不動?
柒月視線落在池恒青筋暴起的手上。
這是……生氣了?
她可不管反派現(xiàn)在什么心情,這鬧大了可不好圓,于是她用力一拽,臺球桿從中間斷裂開來,下面那一半砸在喬少的身上,卻讓喬少松了一口氣,迅速爬起來站到一旁。
不等柒月詢問,喬少仿佛忘了剛剛被壓的差點喘不過氣,張口就說:“林萌,你也看到了,這個叫池恒的居然想殺了我!這種人你不能留在身邊!”
柒月連個眼神都沒分給他,拉著池恒就往外走。
池恒全程低著頭不說話,也不反抗,安靜的過分,好像剛剛那個拿著臺球桿要往喬少胸膛上戳的人不是他一樣。
柒月拉著池恒一路出了宴會廳,來到了柯家后院。
“怎么回事?”她是怎么也想不通,讓他打個臺球還會鬧出這種事?
面對柒月的詢問,池恒一聲不吭,倔的很。
“上次在學(xué)校的小樹林不是挺能說的?”想起那件事柒月就無語。
這小兔崽子竟然敢誣陷她!
她沒打的他滿地找牙已經(jīng)是她仁慈了!
柒月的目光逐漸幽深起來,要不打一頓?
聽說小孩子不聽話都是打一頓就乖乖的了!
不過反派這個年齡好像是什么“叛逆期”……
沒等柒月思考出個結(jié)果,池恒啞著嗓音低聲道:“他罵我?!?p> 柒月:“罵你什么?”
池恒聲音更小了,以至于柒月差點聽不到,“……小白臉?!?p> 柒月愣了一下,隨即摸著下巴若有所思:“這樣啊,別說,還真挺……”像的。
【宿主!關(guān)愛!呵護!】白白恨不得拿塊破布堵上這個無良宿主的嘴。
嘖……
柒月伸手揉著他的軟發(fā),話鋒一轉(zhuǎn):“不過跳梁小丑,何必放在心上?!?p> 軟乎乎的,意外的舒服。
于是乎,某個無良宿主又狠狠地揉了一把。
池恒感受到頭發(fā)上傳來對方手指的溫軟觸感,臉色說不上好看,剛想后退就被柒月單手摟住了腰,身子一個沒站穩(wěn)倒在了柒月的身上。
這下,柒月得用雙手摟著他了。
月色朦朧,少年誤入女子懷中。
他愣了一下,鼻尖嗅著柒月身上獨特的清香,一種莫名的情愫從心尖蕩漾開來。
好想就這樣一直靠著她,所有都不安,煩躁,防備都消失殆盡。
好像只要有她在,他什么都可以不要,無欲無求。
他只想要她陪在自己身邊。
他想……
身子被猛地推開,對上柒月冰冷的眸子,池恒這才回過神來,對自己的情緒感到莫名其妙。
回想剛剛類似書上說的面對喜歡的人心神蕩漾的感覺,心里的防備之心怎么也豎不起來,甚至對柒月推開他的事還有些許的失落。
他這是……被下藥了?
不對,他也沒吃什么。
柒月冷眼看著緋紅之色爬上池恒的脖子,臉,耳朵,再到耳根。
紅透的仿佛剛出爐的龍蝦,連手上的頭發(fā)仿佛都著了火,燙了起來。
柒月有些不自在摸了摸鼻子,剛摸上又立刻放下手,自顧自地坐在石頭凳上刷著手機,心里瘋狂刷著屏。
好軟好軟好軟!
可惜是個男的。
……
晚宴一共舉行四個小時,現(xiàn)在已經(jīng)差不多要結(jié)束了。
柒月也回到了大廳,絲毫不管后面一直跟著的池恒,就像他不存在似的。
白白自然是好一通埋怨,然并卵。
“萌萌!”柯盛盛看到這邊,瞳孔一縮,提著裙子小跑著過來,抓著柒月的手上下打量,“萌萌你沒事兒吧?”
柒月掃了后面的池恒一眼:“有事?!?p> 柯盛盛呼吸一滯,瞬間慌亂起來:“不要亂動!我這就去找醫(yī)生過來!”
柒月拉住她往身前一帶,微微勾唇,手指悄然伸向柯盛盛的后腦勺:“盛盛,不用驚動醫(yī)生。”
頭發(fā)伸過來讓她揉揉就好。
柯盛盛是全程一臉懵被柒月揉成雞窩頭的。
柒月滿意地欣賞著自己的“杰作”,然后從她的包里掏出小梳子給剛想炸毛的柯盛盛順毛。
池恒身邊的氣壓一降再降,陰沉地看著柒月為柯盛盛梳頭,手指撫上心口處。
有點悶……
想殺人……
他這是怎么了?
看著這樣一幕竟然覺得莫名地刺眼,明明見過不少次,沒有一次讓他覺得這個柯家大小姐這么礙眼過。
……
晚宴結(jié)束后。
林宇還在柯家門口和一位青年絮絮而談。
白軟也回到了林宇的身邊,面色乖巧。
嘖,白切黑女主。
柒月看了一眼就收回視線,帶著池恒坐上專車離開。
……
“你叫池恒是吧,一天三千跟我?!彼螘院驹诔睾阕雷忧懊?,趾高氣昂地說。
一天三千塊錢對于小市民已經(jīng)是非常多的了。
“一天五千,跟我。”宋雅雯從門口走進來。
如此絕色她剛剛也觀察許久了。
雖然都說池恒是林氏千金的跟班,但林萌好像也沒怎么搭理他,更何況林氏千金要嫁的怎么能是個除了相貌一無是處的平民?
這不是讓人看笑話嗎?
宋雅雯瞄了眼還在翻看漫畫的柒月,回頭打量池恒那張臉。
“姐姐能不能讓給我?”宋曉狐看宋雅雯竟然也對池恒感興趣,微微蹙眉。
“那妹妹能讓給姐姐嗎?”宋雅雯反問,言外之意就是不可以了。
這時候,一個青年打破了宋家兩姐妹對峙的局面。
“一天一萬,跟我?!币粋€青年也走進教室,狹長的眸子在池恒那張臉上上下掃視,似乎在估算著什么。
宋家兩位小姐對視一眼,匆忙離開,好像后面有什么魔鬼在追她們似的。
聽到青年的聲音,就差種在漫畫書里的柒月總算是抬起了頭望過來。
事實上,白白已經(jīng)在她腦海里蹦跶好一會兒了,青年說話的時候,白白發(fā)出刺耳的尖叫聲吵的柒月腦子嗡嗡作響,這才不得已抬頭看一眼。
嗯?男男?
柒月瞇著眼睛,好奇地打量著。
(誰是攻?)
【……】白白一噎。
宿主特么到底在想些什么?!
就不該指望宿主能好心一次!
自家的呢……
它忍。
柯盛盛看柒月對這事有了反應(yīng),拉住柒月的胳膊,示意她不要去管這事。
八卦無處不在,不等柒月問,旁邊就有人科普著那個青年。
那個青年叫狄仁杰,狄家還是上流社會中的一員,狄仁杰是狄家的獨苗苗。
狄仁杰有一個嗜好幾乎沒人不知曉,那就是喜歡一切美麗的事物。他總是去夜店之類的地方物色好看的人帶回去關(guān)起來,沒人知道里面會發(fā)生什么,那些人也沒出來過。
還活著的證據(jù)估計就是每關(guān)上五個人就要換一棟房繼續(xù)關(guān),有時候還會去之前的房子,也有安排人給他們送飯。
因為是自愿進去的,也沒人找狄仁杰麻煩,反而有些長相好的小市民還會故意在他面前晃,期待被看上。
柒月聽完一陣惡寒。
那邊狄仁杰已經(jīng)伸手要去拉池恒了。
池恒避開那只手,站起來就往柒月這邊走。
柒月:……
池恒在柒月面前剛剛站定,狄仁杰就嘲諷起來:“之前是林氏大小姐的跟班還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了?你看林氏大小姐理你么?”
四周也響起哄笑聲。
“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也敢往那邊站。”
“就是,這個池恒也太高看自己了!”
“唉,誰讓林氏大呢,幾個家族子弟不都想娶她?”
“這話說的,他能跟那些家族子弟比?”
“別這么說嘛,夢想人人都有,小市民怎么了?還不準他有夢想了?”
“哈哈哈,癩蛤蟆想吃天鵝肉?!?p> 柒月?lián)沃掳驼0椭劬此?,也不說話。
池恒眼眸微閃,抿了抿唇,沙啞著嗓子問她:“我……不要錢,跟你?!?p> 柒月眉眼含笑,對他的話一點兒都不感到意外,只是有點意外他沒有直接拒絕那些人反而過來找自己。
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狄仁杰:“喂,池恒,你不會真的以為林萌會收你吧?林氏可不像我們,林氏干凈的很,不收寵物的。”
池恒聽到這話的瞬間低眸。
連“寵物”也不能當(dāng)?
【噢!我敬愛的宿主大大!看看這可憐弱小無助的反派……】白白盡情發(fā)揮著自己全部的演技。
?。ㄐ辛?。)柒月不耐煩地打斷它。
這個崽子可不是那么好養(yǎng)的,誰知道他會不會在背地里暗戳戳捅刀子?
她不怕正面剛,也不怕他背后捅刀子,但誰想時時刻刻都有這么一個人養(yǎng)在身邊?還有一個白白給他隨時洗地?
這不僅是養(yǎng)虎為患了,這還是引狼入室!
這狼崽子……
狄仁杰再次伸手去拉池恒,這次他雖然避開了,但抬腳就要往外走。
“池恒,回來?!逼庠潞眯Φ乜粗睾?,小狼崽子又生氣了?
池恒沒有扭頭,但還是停在了原地。
回去?讓他被狄仁杰帶走嗎?為狄仁杰出頭?她就這么不喜歡自己?
柒月突然從池恒身上感受到了孤寂的氣息,繼續(xù)下著命令:“池恒,過來。”
過了好一會兒,池恒才走到柒月身邊。
柒月也有些詫異,這小狼崽子居然會聽她的話?他不是反派嗎?
現(xiàn)在的池恒更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小崽子,收起了利爪,軟綿無害。
“狄仁杰,他是我的?!逼庠乱诲N定音,決定了池恒的去留。
狄仁杰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柒月改變了注意,但他還不能和林氏千金抬杠,為了一個池恒不值得,只能遺憾地離開了。
上課的時候,柯盛盛一直在給她傳紙條,紙條上說的無外乎就是池恒這個人怎么怎么樣,不要靠他太近之類的。
當(dāng)然,柒月懶得看,直接趴桌上和周公下棋去了,柯盛盛都沒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