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臨寒皮膚是有點病態(tài)白的那種,此時微微泛著淡淡的粉紅,湊近點還能感覺到灼熱的溫度。
“放開。”柒月冷靜下來。
不生氣不生氣。
反派呢!
遲早會死的!
不氣不氣。
宮臨寒抿唇沉默不語,看著自己懷中不敢動彈的柒月,一手覆在柒月一雙眼睛上,遮擋她的視線。
微微低下頭湊近柒月,柒月溫熱的氣息盡數(shù)噴灑在宮臨寒臉上,讓宮臨寒不自覺屏住了呼吸。
“宮臨寒?!逼庠氯讨獾馈?p> 過了一小會兒,宮臨寒才出聲,“嗯?!?p> 這不出聲還好,一出聲,柒月就知道這家伙離自己有多近了!
嘖。
啪——
咚——
柒月終究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手腕一轉(zhuǎn),扇子甩到了宮臨寒的腿上,致使他失去重心摔倒在地。
落葉被風扇起,有那么幾片葉子落在了宮臨寒傷口上。
宮臨寒身負重傷,早已是強弓之末,全身酸軟無力。
剛剛抱柒月都是在強撐著,現(xiàn)在更是半點動彈的力氣都沒有。
此時的宮臨寒狼狽至極。
柒月?lián)炱鹕茸?,沒分半點眼神給他。
【宿主!你又在干什么?!】
夭壽啦!
這個狗宿主!
想死也別拉上它一起死?。?p> 柒月將宮臨寒劈暈過去。
稻草堆上滿是血跡,顯然已經(jīng)不能躺人了,柒月只好把他安置在最里面,將稻草點燃放在不遠處給他取暖。
順便烤肉。
柒月將山洞外處理過的的蛇尸體拖進來,用木棍串起,架在Y型樹杈上面烤,再撒上一些孜然之類的佐料。
做好這些,柒月才將注意力轉(zhuǎn)移到宮臨寒身上。
只見她拿出一捆黑色繃帶往宮臨寒傷口上繞……
【宿主?你不應該拿白色繃帶嗎?!】幸好宿主空間有繃帶。
不過為什么是黑色的???
因為這樣就看不到血了啊。
眼不見為凈嘛!
這點道理都不懂。
假系統(tǒng)真蠢。
(只有這個了。)
【……】所以宿主空間為什么有這種黑色繃帶?
就算宿主要包扎,空間也應該裝白色的不是嗎???
白白卻忽略了。
柒月初見時是一個靈體。
她還需要包扎嗎?
蛇烤的外焦里嫩,香氣四溢。
油脂一滴一滴往下流,看著就誘人至極。
看著差不多了,柒月將扇子展開扔進火堆里,向香氣撲鼻的蛇肉伸出了爪子。
扇子:???
什么東西?
怎么這么燙?。。?p> 扇子青色扇面一轉(zhuǎn),變成了藍色的海洋圖案。
竄起的火苗瞬間熄滅。
扇子看向了將它扔進火堆的罪魁禍首。
什么意思?!
它是用來滅火的嗎?!
太瞧不起它了!
扇子碧藍的扇面一轉(zhuǎn),一副火山巖的圖案呈現(xiàn)在上面。
火苗再次竄起。
柒月迅速將蛇蛇拿開,串了一堆果子上去。
都不用自己動手燃火了。
真好。
扇子:???
繼滅火器后,它又成了火源嗎?
這個主人怎么這么狗!
它要離家出走!
火堆里的折扇一個呼吸間便消失在原地,同時消失的還有火苗。
白白:【……】
它不好奇,它不好奇,它不好奇……
它真的一點兒都不好奇!
柒月手指捏起一顆果子咬了一口。
味道剛剛好。
不錯不錯。
……
皇宮地牢內(nèi)
“進去?!币粋€獄卒推搡著一穿著白色囚服,披頭散發(fā)的女子進牢房。
“放我出去!我沒罪!”司錦衣掙扎著,鏈子被甩得咣當咣當作響。
但一介女子的力氣又怎么能大的過男人呢?
在這個世界上,她也只能和柒月這個穿越者來比比力氣了。
“放我出去?。。 彼惧\衣跌坐在冰涼涼的地板上大吼。
那個獄卒用手掏了掏耳朵,對自己旁邊的兩個獄卒道,“嘖,這個女的你們看好了,必要時好好鞭策鞭策,這也太聒噪了點!”
“那你呢?”左邊的獄卒看他。
“我?”獄卒提起旁邊的空酒壺,“買酒去~”
右邊的獄卒瞪他,“別只顧著自己樂呵啊!可別忘了咱們!”
左右獄卒:一人一瓶你懂的!
獄卒又提了兩個空酒壺點點頭。
唉,了解了解。
在那獄卒說“鞭策鞭策”的時候,司錦衣就不囔囔了,安靜了許多。
左卒:“唉,你別說,這司錦衣長的好像也不賴?。 ?p> 右卒:“什么嘛,你是不知道。那司南音才叫美若天仙,不僅容貌美,這心靈也美!”
左卒:“唉,見過見過。就是說這司府養(yǎng)出了這么與眾不同的兩位小姐,挺厲害的?!?p> 右卒:“與眾不同?是天差地別!這司錦衣比起那司南音,哦不,她們根本沒有可比性的好嘛!”
左卒右卒站在牢房外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著,完全不管身后牢房中人就是他們口中的當事人——司錦衣。
甚至偶爾還回頭用一種嫌惡的眼神將她上上下下打量個遍兒,然后發(fā)出一些感慨。
“把她和司大小姐放一塊兒,簡直是對司大小姐的侮辱??!”
侮辱?
司錦衣蜷縮在角落里,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胳膊。
聽到這句話,她抬頭看了一眼,正對上右卒的視線。
“看什么看?敢做還不讓人說?”右卒瞪過去,嚇的司錦衣下意識一縮。
現(xiàn)在的她像是回到了之前做護士的時候。
不,比起這些,做護士的日子又算的了什么?
之前做護士的時候,她總會因為各種各樣的理由而處處面壁。
好不容易穩(wěn)定下來了,又因為學歷問題遭到評擊。
事業(yè)一直處于平穩(wěn)狀態(tài),升不了職的同時,她還需要時時刻刻擔心什么時候會降職,甚至是開除。
她不甘趨于這樣的生活。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她的禱告,讓她來到了這個世界。
但是這個世界的她并沒有比做護士好上多少。
她因為沒有丫鬟而不知世故。
改名南下想要立功得賞識卻一次次地被柒月半岔引到皇室和司府上去。
她在那些抑制劑里加了加快反應效率的東西,沒想到抑制劑不但壓制不住,接踵而來的問題還在瘋狂飆升。
她沒有預想中的得到皇帝的賞識和封賞,反而因為這件事她進了大牢。
現(xiàn)在,四王爺受到了皇帝的關(guān)注,顯然,四王爺是她唯一突破口了,也是她最合適的人選。
只是柒月和四王爺?shù)年P(guān)系看起來就不是那么簡單的,這就有些麻煩了。
當然,前提是她得找個合適的機會離開這個大牢。
否則別提四王爺了,連三王爺以后都不一定還記得她這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