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宮臨寒和宮邵澤三人回到京城第一時間就去了皇宮匯報。
柒月則半路偷偷溜去司府看自己剛剛買來的頭牌小姐姐了。
柒月一身公子裝扮,右手持青色羽扇放置胸前,左手背在身后,走進了給那位頭牌安排的客房。
房間不算大,也不算小。
簡約的風格,淡淡的暖色調,空氣中散發(fā)出幽幽的清香。
“風小姐可讓我好找?!逼庠螺p笑著看著坐在桌子邊倒茶水的風語。
風語正是那家青樓的頭牌。
真不愧為頭牌??!
嘖嘖。
看那一頭的秀發(fā)。
手感肯定不錯……
當然,柒月還沒那么“饑不擇食”到對一個陌生人的腦殼下手的地步。
“司大小姐。”風語一眼便認出了來人。
柒月:“……”
“嗯?!逼庠伦匀坏淖?。
從進門到現在柒月的動作看起來一直都很連貫,完全看不出來剛剛風語說出她身份那一瞬間的停頓。
柒月推拒了風語遞過來的茶水,微微一笑,“彼此彼此。”
風語掩袖喝了一口茶水又放下,這才看向柒月。
似是不解,“司大小姐這是什么意思?”
“你看啊,你是男扮女裝,我是女扮男裝,可不就是彼此彼此嗎?”
柒月理所當然。
【就你有理!】
?。▽Γ。?p> 【……】它說的真的不是陳述句,OK???
風語聽她這么說,索性也不再掩飾什么。
人家司大小姐肯定是有本事的同時也有證據才能注意到他一個“青樓頭牌”的真實身份。
不然人家司大小姐一個女子買他來家里干嘛?
也幸好風語沒生在現代。
還是生在現代他這會兒估計就會認為柒月想要和她百合了。
“司大小姐想必已經調查過我了?”
柒月:“……”
并沒有呢!
只是劇情中提過你罷了。
但這話柒月說不出來。
嗯,會被自動消音的。
這時候的白白才后知后覺地去翻劇情。
風語,一家青樓的頭牌,同時也是一位滿腹墨水的讀書人。
至于他為什么不去參加科舉考試,而甘愿去當一個青樓頭牌就不得而知了,畢竟在這些劇情中也沒有提過他這些事的字言片語。
女主司錦衣用“施依”的名號救治了他的一位摯友,他因此欠女主一個人情。
女主要一路陪伴男主,幫他坐穩(wěn)皇位。
在三王爺登基的時候,他為了還司錦衣的人情,于是就毛遂自薦幫助男主坐穩(wěn)皇位。
可以說三王爺能那么快處理好政策上的一些改變和出入,得到大部分朝臣的認可,風語的關系占據了很大部分。
他是三王爺最得力的手下,卻在后期穩(wěn)定下來后毅然決然地離開了,沒人知道原因。
“風語,做個交易如何。”
“司大小姐手下不應該沒有人可差遣吧?何必要風語去做?”
“沒有?!逼庠禄卮鸬暮芨纱唷?p> 風語:“……”
沒有?
能找到他這么一個表面看起來極其不起眼的人頭上,這里面沒些高人摻合他可不信。
像他這樣的,丟到茫茫人海中估計都沒人會注意到,因此柒月的做法在他看來有些奇怪。
柒月:“放心,也不是什么大事……”
……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左相之女司南音,識大體,立大功。于鎮(zhèn)國大將軍前往邊關而行,攻破昌國邊土,乃我國之妙女。賞黃金萬兩,特封郡主,賜字‘南寧’。
欽此——”
“誒,謝啦。”柒月扯過圣旨團巴團巴又一次扔給了身后的丫鬟。
丫鬟:……
左相:……
傳報公公:……
那是圣旨啊?。?!
公公不自然咳嗽了一聲,道喜:“咳,恭喜南寧郡主?!?p> 柒月十分客氣:“同喜同喜?!?p> 公公:……
左相拉了拉柒月,對公公道:“小女性子頑皮,還請公公別見怪?!?p> “哪里哪里,南寧郡主這樣的性子倒是討喜。”公公笑著擺擺手,右手將白毛拂塵一甩,揮到左手胳膊上搭著。
“那……灑家就先回宮復命了?!?p> 左相拱手:“有勞公公?!?p> 柒月拉住公公手中拂塵上的白毛揉搓著,“公公請留步呀?!?p> 公公:“???”
“公公這個哪里買?”柒月手中的白毛被她揪了揪,沒揪動一根毛。
質量還挺好。
“這……”公公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想把柒月的手打掉說她沒規(guī)矩吧,人家左相還在呢,而且這樣做還是以下犯上。
要說他這個哪里能買到吧。
實話說,這是他們這種公公才能使用的,市場上誰賣這個?
是有人買嗎???
所以這是肯定不可能買得到的。
左相瞪了柒月一眼,連忙給尷尬無比的公公引路,“公公勿怪,小女就是這樣,討喜,討喜?!?p> 公公:“……”
這叫討喜???
左相是不是對這個詞有什么誤解???
“嘖?!?p> 柒月無趣地從丫鬟懷中抽出被丫鬟收的好好的圣旨拿到自己的房間內打算填上幾筆,看的丫鬟連忙阻止。
“小姐,這圣旨不可以用來亂涂亂畫??!”丫鬟奪過圣旨護寶似的抱在懷里。
柒月上前一步,丫鬟就后退一步警惕地盯著她。
“你家小姐我就是想填上幾筆,什么叫亂涂亂畫?”
“小姐,這亂改圣旨可是殺頭之罪!”
“哎呀,那老頭兒又看不到,怕啥?”柒月眼疾手快拉住了圣旨的一角。
老頭兒?
是說皇帝嗎?
丫鬟聽到這話都快急哭了:“小姐,慎言啊!”
“沒事的,過來?!?p> “不行啊!小姐……”
“不聽話?”
“小姐……不行,不能這樣!”
“乖乖的啊。”
“小姐!你怎么能……”
“砰——”門被狠狠地推開,兩人循著聲音回頭看去。
丫鬟臉上還帶著驚訝過度的淚珠,背對著門的方向,整個人幾乎要貼到柒月身上去了。
柒月則一手搭在丫鬟的腦袋上揉著,另一手死死地壓住桌上沾了新墨的圣旨的一角。
從門外看來,就像是柒月硬是拉著丫鬟要做些什么。
門口的宮臨寒黑著臉走進來,看了一眼丫鬟凌亂的頭發(fā),發(fā)絲正被柒月捏在手里把玩著,繞著一個又一個的小圈圈。
“你們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