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南初,這是醫(yī)生,在他們面前沒有性別的?!标愩懸粫r之間也不知道該怎么評價厲南初的做法,哭笑不得的說道。
“我知道,我只是擔心人家害羞?!眳柲铣跷⑽⒁恍Γ陲棇擂?。她也知道她這么做多此一舉,但是她就是忍不住...
做都做了,也沒什么好后悔的。
“麻煩您了?!甭牭絽柲铣醯倪@句話,醫(yī)生轉過了身子。
她放下手上的醫(yī)藥箱,開始為蘇譽宸做診斷。
“您放心,我們和貴公司簽過保密協(xié)議,不會偷拍,也不會泄露藝人的身體狀況?!贬t(yī)生認出了厲南初,想起了她來之前,師父囑咐她的話,才有了這么一番回答。
給男藝人做醫(yī)生,男生比女生更安全一些,畢竟喜歡男生的男醫(yī)生很少,女醫(yī)生對男藝人有非分之想也是情理之中。
“看吧。”厲南初從床上下來,負手站在醫(yī)生的身后,歪著腦袋盯著她。
陳銘看著厲南初這個“正宮”姿勢,不時扭頭,本以為會得到她的一瞥,然而厲南初現(xiàn)在全身心都在蘇譽宸的身上,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
他有些看不下去,拉了拉厲南初的袖子,將她的手分開,自然的垂在兩邊。
厲南初挑眉,眼神從蘇譽宸的身上移開了一秒,沒有說話,過一會兒,她覺得這個姿勢有些不太舒服,將手臂纏繞在了胸前。
“唉。”陳銘低聲嘆了一口氣。
“發(fā)燒了,扁桃體沒有問題,應該是著涼了。”
“吃藥還是掛瓶?”醫(yī)生收起體溫計,看向厲南初。
“有掛瓶的必要嗎?”厲南初眉間微蹙,有些為難。劇組停工一天損失不少,但是蘇譽宸的身體健康在她心里也很重要。
“如果想要恢復的快一些,建議掛瓶?!?p> “不考慮蘇譽宸的身份,以醫(yī)生的角度,你建議掛瓶還是吃藥?”
醫(yī)生頓了一下,說道:“掛瓶?!?p> “掛吧?!眳柲铣豕麛嗟卣f道。
醫(yī)生點了點頭,開始準備試劑。
正當醫(yī)生抓著蘇譽宸的手準備把針扎進去的時候,他猝不及防的抽出了手,不停的搖著頭,嘴里念念有詞,就像是突然魔怔了一樣。
醫(yī)生原以為蘇譽宸陷入了深度睡眠,放松了警惕,對準了血管正準備扎,誰知道手突然沒了,她重心向前,差點扎到自己的手。
“這是怎么了?”厲南初也嚇了一跳,一整個人激靈了一下,腿一軟,差點跪了下去,幸虧陳銘在旁邊扶住了她。
“應該是哪里不舒服了吧,他在說些什么?”
厲南初看了一眼陳銘,見他搖了搖頭,繞到了床的另一邊,俯身將耳朵貼在蘇譽宸的唇邊。但他大概是說完了,抿嘴又像是睡著了。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厲南初溫柔的問道。
蘇譽宸知道厲南初在他的身邊,伸手勾住了厲南初的脖子,將他按在了身前。
“舍得來看我了?”蘇譽宸沙啞著聲音問道。
這句話讓厲南初和陳銘感到詫異,都微微睜大了眼睛。
驚訝之后,厲南初回過神,心像是被針扎了一下,看起來不疼,卻難受的很。
這不是燒糊涂了嗎?現(xiàn)在看來怎么清醒的很?
“誰來看你了?”厲南初試探性的問道。
“厲...”蘇譽宸深深吐了一口氣,沒有力氣沒有說出后面兩個字,但厲南初已經(jīng)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厲南初看著他,心疼又甜蜜。
不過,他身邊有兩個女人,他怎么確定摟到的一定是她?
厲南初的好奇心一下子上來了。
她伸手將蘇譽宸的手遞給醫(yī)生,用唇語和醫(yī)生說道:“扎吧?!?p> 這一次,醫(yī)生才觸碰到蘇譽宸的手,就被他甩開,反應比剛才要強烈的多。
“別碰我!”蘇譽宸惡狠狠的警告道,手在身上游走著,似乎在找著口袋,好躲避來者的襲擊。
醫(yī)生收回了手,乖乖的呆著,沒敢再動。
厲南初突然很喜歡這樣孩子氣的蘇譽宸,她走到醫(yī)生的身邊,對著蘇譽宸說道:“我是厲南初,也不要我碰嗎?”她妄圖用這句話,迷惑蘇譽宸。
“我知道,她不是?!碧K譽宸黑著臉,似乎不想回答,但是愣了一下,還是給了回應。
“你們兩個收斂一點吧?!标愩懭滩蛔⊥虏鄣馈K歪t(yī)生做錯了什么?為什么要在這里干吃狗糧?
“他發(fā)著燒呢,你在這里還玩的這么開心,小沒良心的?!?p> 厲南初和陳銘斗嘴歸斗嘴,但是陳銘從來沒有用小沒良心這樣的詞語形容過她,她有些生氣的橫了陳銘一眼。
就算她確實做錯了,他也得站在她這一邊。他是她的朋友好吧。
“我按著他的手,你幫他扎針吧,麻煩了。”厲南初溫柔的對醫(yī)生說道,完全沒了剛才對著陳銘的兇狠。
“好?!?p> 蘇譽宸的手在厲南初的手心中分外的安分,甚至她都不需要用力,就能控制。
醫(yī)生也看出來了,默默的在心中感嘆了一句:不是難搞,是對人啊。
針扎進去的時候,厲南初別過了臉,她不怕這個,但是看著針扎進蘇譽宸的手,她的心莫名像是被什么東西堵住,眼睛刺痛。
“好了。”醫(yī)生解開橡膠帶,擦了擦額頭的汗。
心里暗嘆,她真是不容易啊,不容易。
“他今天燒迷糊了,多有冒犯,我替他說一聲抱歉?!?p> “沒關系。”醫(yī)生微微一笑。
“這段時間最好一個小時測量一次體溫,掛完瓶之后的幾個小時,溫度上去是正常的,期間讓他多喝水,注意保暖就行。后半夜如果實在是燒的不行了,就給他吃一粒退燒藥。有什么問題,再給我打電話。”醫(yī)生放下藥,背上醫(yī)用包,一邊說著一邊往外面走去。
“這家酒店有備護士,剩下的工作就交給他們了。”
“麻煩了?!眳柲铣跻宦匪歪t(yī)生到了電梯口。
她的一只腳剛踏進房間,就聽到陳銘的吐槽聲。
“你看看你這恩愛秀的,把人家醫(yī)生都給嚇跑了。”
“其實是想把你嚇跑的,沒成想驚到了人家?!?p> “得嘞,蘇譽宸交給你了,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