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雅回到家,把一身的泥巴灰塵洗干凈后,就是倒頭就睡的一天。
十二點回來的,一點洗漱完,躺在床上了。她沒有一點感覺到餓,可能是當藝術(shù)家饑一頓飽一頓的日子習(xí)慣了吧。
窗外秋風(fēng)蕭瑟,把門前的樹葉都吹跑了,留下個光禿禿的樹枝在那兒。
可小屋外的花房里卻是另一片景色,朝天椒,小米椒,七彩椒還有魔鬼椒,整一個辣椒花房,生機勃勃像在春天似的,最引人矚目的是那一束火紅的石榴花,還結(jié)了果子,小小一個的石榴簇擁在一起。
到了半夜,實在是想上廁所,起了床,果然新青年的一天就是被膀胱叫醒的。
按照慣例來去花房看她的小辣椒。玻璃門倒影出她人影,一張清秀的臉卻長了一雙妖嬈的眼睛,勾人心魄,可眼神里卻白白的落了幾分憔悴。
夢雅嘆了口氣,揉了揉自己的發(fā)青的眼圈,眼角多出幾條細紋,真的是老了,連熬一個夜也不行了。
水龍頭有些生銹,打開時發(fā)出咔咔的聲音,夢雅拿著噴水器,仔細的給辣椒澆水,這一些辣椒都是她的心血,是她一點一點養(yǎng)出來的,澆的化肥比她吃的還貴。
可是已經(jīng)物是人非,為他種的辣椒已經(jīng)沒了意義,就像沒了靈魂作品。
水一直流著,積成了小水灘,打濕了夢雅的鞋。感覺到?jīng)鲆?,才反?yīng)過來,趕緊把水給關(guān)了。
水中倒影出的身影,呆坐在地上低著頭發(fā)呆。
那時夢雅還和陳籽言在一起。
在花鳥市場里,陳籽言挽著她的手,在挑插花用的花枝。
即使這里人聲鼎沸,還有些地方雜亂不堪,不過她還是說服他來了。
她問他,我們可不可以買花來家里種?
陳籽言不解,不過沒有說什么照辦了,她的小屋旁邊就多了一個玻璃房。
當時她真的以為這就是愛,于是種了一屋子的辣椒,石榴花。
可是他卻沒有問為什么,也沒再配她去過花鳥市場,原因是自己養(yǎng)的花更有意義。
倒過來想,原來給她建的花房是這個作用,是為了甩開她。
嫉妒、憤怒像一條小蛇爬進了她的心,惡狠狠地咬了一口。眼淚不爭氣的掉下來了,低落在手上,冰冰涼涼的想現(xiàn)在她的心一樣。
夢雅決定把心思都花在比賽上,絕對不要再分心了。
但是一條短信跳出來,改變了這個決定,盆友圈里最新動態(tài),小卷正式和陳籽言在一起了,兩手相扣,無名指上的戒指用愛心圈起來了。
你珍惜的人,從來沒有過正眼瞧你,和你分手第二天就可以和別人在一起。那為什么你要獨自悲傷?
夢雅使勁在翻小卷和陳籽言的朋友圈,一條一條互關(guān),問候刺痛人心,在和她談戀愛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了。
手指甲思思扣住手臂,留下一道紅痕,夢雅把一旁的辣椒花盆狠狠砸下,去你的好吧!你負我,我就不會傷害你嗎?
夢雅想起余煙,他是陳籽言的朋友,如果她和余煙在一起,那她前男友會是什么表情。
夢雅捂住眼睛,腦子里幻想著那個畫面,笑出了聲。
她就是在犯賤,所以當初她才會在陳籽言分手時,跟他在一起,是她自作自受。
花盆被砸碎了,營養(yǎng)土散落一地,種好的辣椒被折斷了枝。
夢雅跑回房間,拿出那張燙金名片,打了上面的電話。
“喂,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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