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漠直會很震驚,但是他的表情卻淡淡的,好像早已知道一般。祁訸看著他的臉企圖看出其他的表情,但是過了半晌,她悻悻的移開眼。
“難不成魔帝早就知道這件事?”祁訸摸了摸鼻子。還以為天族的新聞魔族是肯定不會知道的,沒想到自討沒趣了。
漠直看著抬頭看著祁訸說:“嗯,是我們魔族的人。”
祁訸了然:“哦,政治聯(lián)姻啊?!惫植坏眠@個人可以這么鎮(zhèn)定,天帝娶魔族的人作為魔帝怎么可能會不知道呢?
這天帝就如同人間的皇帝一樣,現(xiàn)在容德天帝在位四十八萬年了,還未出現(xiàn)身歸混沌的跡象,他的一眾皇子最年輕的也超過了三十萬歲,算得上是老神仙了。大致到了他們這種年紀,即使再沉迷聲色也收斂了許多,好多都已經(jīng)看破紅塵,怎么容德天帝還要迎娶新妃?這兩日好多人都在討論這件事,而且,近日來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太子之爭也日漸嚴重起來,兄弟情都被扔掉下界去了,容德天帝因為此時惱怒的很,就等著誰先犯個錯就將其貶到極北之地去。許多人都說以后繼位可能大皇子和三皇子基本已經(jīng)沒機會了,那么現(xiàn)在最有希望繼位的就是二皇子,可二皇子又是個優(yōu)柔寡斷的主兒,怎么看都不足以擔(dān)當(dāng)大任。
剩余幾個皇子也都是資質(zhì)平平,有幾個還抵不上她祁訸。按理說容德天帝的孩子應(yīng)該是各方面的翹楚,但是好似每個皇子都沒繼承到天帝優(yōu)秀基因。天帝者,武能威震四方,文能冠壓群賢,現(xiàn)在這幫天帝的備選人著實次了些。且不說一個個心胸比老鼠屎還小,遇到些小事也要吵個不休,更令人哂笑的是他們老是一副有賊心沒賊膽的樣子。有幾次祁訸都恨不得幫他們拆了那宮殿廟宇。要不是東離攔著,她定將幾位皇子的住處先拆了。
坐了許久,連只鳥都沒看見,對面的漠直又是個不說話的,祁訸覺得索然無味,小聲嘀咕了一句:“這邊這么連個鳥都沒有,無趣死了?!?p> 漠直抬頭看了她一眼,挑了挑眉:“難不成蓬萊很有意思?”他可是經(jīng)常聽到有個小丫頭說蓬萊無聊的很。
“比起這里來,不知要好上幾倍!什么時候我?guī)闳ネ妫 逼钤Z笑著說,隨即又覺得有什么不妥,弱弱的加了一句,“可否?”
漠直沒說話。祁訸也拿不定注意,雖然說兩人有“過命”的交情,但是總歸是剛認識,況且對方地位尊貴,想來是不愿屈尊的。
祁訸不知道,漠直回到魔界又昏迷了十幾日,這次卻不是因為傷痛,而是,祁訸給他渡的真氣使他在魔界里身體極為虛弱,一時間受不了強烈魔氣的包裹,加之兩股真氣在體內(nèi)不停地竄啊竄啊,于是他就……
可是那個傻不拉幾的姑娘還以為自己治好了那個人,漠直也不好去找祁訸說這事,只能默默受著。
“嗯?!蹦睉?yīng)了一聲。
不知為何,祁訸突然想到了漠直被她脫得只剩里褲的樣子。她在心中默念了三遍靜心咒,才把翻涌上來的血氣壓下去。
漠直見她的臉紅一陣白一陣的,輕輕地笑了笑:“怎么,近日大補?”
這明顯是在揶揄了,任誰都聽得出來。祁訸的耳根子紅得欲滴血,心想:還不是因為你的身材太好我才……現(xiàn)在還來嘲笑我?。?!
她賭氣站起來,轉(zhuǎn)身想要走,不成想踩到了自己的衣角,又被石凳撞了一下,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眼見就要摔到地上。她閉上眼睛等待自己與地面的“親密接觸”。
可是,熟悉的與地面的貼面沒有來,她落入了一個溫暖的堅硬的胸膛里面。祁訸順著墨綠的袍子往上看去,漠直黑溜溜的眸子正盯著她。
漠直單膝跪地,將祁訸完全摟入懷中。他的眼皮微顫,脖子上似乎有些嫩紅,抱著祁訸的手微微用力,生怕她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