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諳的腦子瘋狂的打轉(zhuǎn),希望能夠想出一個辦法來擺脫祁訸,又能順利的回到祁覃身邊。可是她不知道,自從那群賓客來了之后祁覃每日就只有一件事情可以做——陪客。洛婳當(dāng)天就給祁覃下達(dá)了死命令:“若是你不陪好這些客人,那你身邊那個芥諳,我會讓她生不如死,你懂了嗎?”
祁覃為了保護(hù)芥諳,他暫時選擇了不與芥諳見面,但是芥諳卻不是那么想的。在她心里只是認(rèn)為洛婳和祁訸在阻止他們,而祁覃妥協(xié)了。
祁訸也不是那么沒有人性,她帶著芥諳周旋在各族女子之間,時不時的也能見到祁覃。芥諳本來想著在眾人的茶點(diǎn)里下藥,但是還沒動手就被祁訸叫走了。她的心里越來越不服氣,覺得就是祁訸阻擋她的道路。
于是,在一天夜里,芥諳服侍祁訸睡下之后,悄悄地摸出了身上藏著的尖刀,想要朝祁訸刺去。就當(dāng)芥諳的尖刀要刺向祁訸的一瞬間,刀子突然被一股力量改變了方向,深深地扎進(jìn)了芥諳的喉嚨。
漠直跨過倒在血泊中的芥諳,走到床邊檢查祁訸的狀況,誰知眼前寒光閃過,要不是漠直躲得塊,一柄長劍險些將他的眼睛給弄瞎。他快速退到門邊上,將自己隱匿在黑暗之中。原本此行的目的只是在暗中看祁訸一眼,為了避免麻煩所以隱身在眾人中,正好魔族女子的氣息還可以給自己作掩護(hù)。但是這一次他有些忍不住。漠直自己也知道做為帝王是不能有軟肋的,有軟肋就相當(dāng)于給了別人掣肘的機(jī)會,但是面對祁訸他始終忍不下心來。
祁訸一開始還沒有察覺房間里他人的氣息,方才芥諳想伺機(jī)刺殺她的時候祁訸早有察覺,本來打算扮豬吃老虎的她剛想起身的時候卻被別人捷足先登,剛想要蒙混過關(guān),可是那人竟直接朝自己走過來,這她哪里忍得了?萬一沒命了呢?
“我奉勸你自己出來,否則的話就當(dāng)你是與巨芒山作對了!”祁訸壓低著嗓音呵到。她現(xiàn)在還不知道對方的底細(xì),因此不可輕舉妄動。只是看那人的氣息熟悉的很,似乎像是……祁訸的腦中浮現(xiàn)出一個人影,她趕忙搖搖頭,魔界事務(wù)繁雜,他又怎么可能輕易出現(xiàn)在巨芒山呢?
“我們才分別不過月余,你那么快就認(rèn)不出我了?當(dāng)真是薄情啊?!蹦睉蛑o到。
祁訸心下一驚,方才的氣勢全沒了:”你,你怎么在這里的?我記得魔界并沒有男子陪同前往啊?!?p> 漠直輕輕一笑:“怎么,不歡迎我嗎?那我走好了?!闭f著他便假裝要將房門打開走了出去。
祁訸一著急,果然上當(dāng),她沖過去將房門一把按住,若是被他人瞧見漠直從她房里出來這還如何與他人解釋?只是,她到門邊之后與漠直只有咫尺之隔。漠直暗暗的又靠近了些。
“又不舍得我了?”漠直說。
“你這樣大搖大擺的從我房里走出去被人瞧見怎么辦?我的清譽(yù)就毀了!”祁訸有些緊張。這個漠直,自從上次見了他一次之后她就發(fā)現(xiàn)他性情大變,原本那個渾身散發(fā)著高冷氣的魔界君王呢?之前那個險些將她掐死的那個漠直呢?
漠直無所謂的說道:“看見又怎么樣,又不是沒人見過,就那個叫什么靈的鳥,他不就見過?”
“那,那時不一樣,那個時候我給你療傷,我,我沒辦法……”祁訸聲音越說越小,底氣不足起來。
漠直抬手揉了揉祁訸的頭:“好了好了,不鬧你了,瞧你委屈的。”
祁訸一瓜子拍掉了他的手:“原來你是逗我的!”
祁訸說著就要走開,漠直見狀扯著她的衣服將她拉入懷中,上下?lián)崦谋?,仿佛在安撫自己養(yǎng)的寵物一般:“好啦好啦,不逗你了?!?p> 其實(shí)漠直也不知道自己來的意義是什么,但是他見到祁訸之后才感覺這一趟也沒算白來。
漠直的親信不知何時來到了祁訸的門口,他知道自己主子在里面,卻也不敢貿(mào)貿(mào)然的就闖進(jìn)去,但是手頭上的事實(shí)在是重要非常,他只希望漠直能盡快注意到他。
門內(nèi)的漠直在他出現(xi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察覺了,他放開祁訸,閃身出去,看著眼前半跪在地上的銘恩:“說吧,什么事?”
銘恩壓低聲音道:“稟魔君,在極北之地發(fā)現(xiàn)了幽卿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