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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一個糖,和我回家吧

024所以就吃哥哥

給你一個糖,和我回家吧 宋鶴之 3809 2020-12-15 00:00:00

  她的目光炯炯的看著他,含著很多難以言喻的情感。

  可他只看了一秒,便淡然的收回了目光,看向沈阮,那雙形狀優(yōu)美的唇微微動了動,在余念白的眸子中。

  在自己的眼眸中,視線慢慢變得模糊了起來。

  滾燙的眼淚毫無征兆的滑了下來,她微微低著頭,眼見著豆大的眼淚掉在了紀(jì)落的身邊,打濕了沙發(fā)。

  紀(jì)落愣住了。

  不僅是他,其他人都愣住了。

  一個人都不敢說話,呆呆的看著突然就哭了起來的余念白。

  沒一會,余念白就小聲的抽泣了起來,一只手死死拽著紀(jì)落的衣角,另一只手不停的擦眼淚,淚水糊了一臉。

  紀(jì)落:“……”這會兒真是害怕極了。

  莫名其妙的哭了起來。

  “完了?!鄙蛉羁粗o(jì)落“你把我女兒弄哭了?!?p>  紀(jì)落看了一眼這個良心都被狗吃了的女人,把目光放到了突然哭起來的小朋友身上,有點不知道該干嘛。

  于是只好問“你哭什么?”

  寄希望于她能回答自己。

  “哥哥……”余念白哭的含糊不清。

  “嗯。”

  “你冤枉我……”

  “……”紀(jì)落耐得性子問“我冤枉你什么了?”

  “你冤枉我……”還是這句話,余念白死死的捏著紀(jì)落的衣角,不撒手。

  “我怎么冤枉你了?”紀(jì)落聲音輕輕柔柔的問,透著無奈。

  小朋友不說話了,只是哭。

  哭了老半響,可能是哭的差不多了,余念白抽抽鼻子,擦擦眼淚,抬起淚汪汪的眼眸,帶了些勾人心弦的意味,巴巴的看著紀(jì)落。

  “我沒早戀。”小朋友含含糊糊的說。

  紀(jì)落“唔”了聲“我也沒說你早戀?!?p>  “你默認(rèn)了?!庇嗄畎讕е耷徽f。

  紀(jì)落:“……”

  紀(jì)落覺得有些無力,更覺得自己比余念白還要冤枉。

  “那他們……”

  話音剛起,就被余念白給打斷了,她依舊帶著哭腔。

  “別人可以冤枉,哥哥不可以……”

  說著又哭了起來。

  紀(jì)落頓時有種含淚問蒼天,蒼天卻不知的感覺,百口莫辯,反正就是自己問題唄!

  “差別待遇啊!”沈阮小聲的說了一句,說出了紀(jì)落的心聲。

  “你要是想要,可以給你。”紀(jì)落淡淡的對沈阮說。

  沈阮立馬擺手拒絕“不不不,這種待遇就該給你這種有功之臣!”

  紀(jì)落無力的嘆口氣,看著余念白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總覺得自己可能說什么都是錯誤的,在她看來,還不如不說。

  眾人就這么安靜著,看著。看著他們一個哭,一個不說話,僵持了一會,哭的那個倔不下去了,提前休戰(zhàn)。

  余念白委屈巴巴的扯扯紀(jì)落的衣服,小聲的說“哥哥你別生氣?!?p>  紀(jì)落覺得好笑,反問“我氣什么?”

  “我哭了?!庇嗄畎茁曇舾?。

  “哦?!奔o(jì)落聲音依然輕柔平淡“那你哭完了沒有?”

  “哭完了。”余念白老實回答。

  “你再憋倆下,看是不是真的哭完了,別到時候又來哭?!?p>  說著,紀(jì)落眼見著余念白使勁眨巴倆下眼睛,憋了倆下,確定自己真的哭不出來,才說“真的哭完了?!?p>  這孩子真老實。

  紀(jì)落低低的輕笑了聲,說了句“行?!?p>  “哥哥別生氣?!庇嗄畎桌^續(xù)了剛才的話。

  “哥哥沒生氣?!奔o(jì)落平淡回答。

  “那你剛才為什么不說話?”

  “你想讓我說什么?”余念白沉默著,說什么?

  想了會,小白童鞋一臉委屈的對紀(jì)落說“我哭了你為什么不哄我?”

  紀(jì)落笑了“你哭過那么多次,見過我哄過你嗎?”

  這回是死寂。

  沈阮一臉悲痛的捂住了眼睛,嘆口氣,說了一句“唉!直男!”

  紀(jì)落:“……”

  謝以誠先生也有點受不了了,輕咳一聲“那個,小落??!你也哄哄你妹妹,小姑娘哭的傷心呢!”

  “男人可以沒錢,可以沒房,可以沒車,可以沒存款,但一定要會哄老婆?!绷制蒉闭Z重心長的說“不會花言巧語甜言蜜語什么的哄人技巧,以后可是會孤獨終老的呀!”

  在這里,最適合用于“催婚”的就是紀(jì)落,于是家長的某些魂就燃了起來。

  紀(jì)·“沒錢沒房沒車沒存款”不會哄人·落心想:我還是孤獨終老吧!

  紀(jì)落深吸一口氣,看看委屈巴巴的余念白,拍拍她的小腦瓜子,說“誰讓你沒事就哭,多大的人了,還哭,今年都十七了,明年都十八了,成年了都,還像個小孩子似得,多大點事你就哭……唔”

  余念白一把捂住紀(jì)落的嘴,眼神真誠的說“哥哥我錯了。”

  認(rèn)錯態(tài)度極好。

  紀(jì)落:“……”

  一眾人:“……”

  紀(jì)落抬起眼,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俏臉,五官精致,皮膚雪白,臉頰上帶著健康的紅潤,明眸皓齒,一雙漂亮至極的眼眸中像是閃著流光一般,因為剛哭過,眼睛紅彤彤的。

  剛才起身太快,烏黑的發(fā)絲掃過紀(jì)落的臉頰,癢癢的,帶著洗發(fā)水的香氣。

  紀(jì)落只是短暫的抬眼,便沒有再看,卻沒有注意到,對方的眼神中,倒映出來的都是自己的模樣。

  一寸寸,掃過每一個細節(jié)。

  光滑白皙的額頭,高挺的眉骨鼻梁,一雙形狀好看的桃花眼,眼睫微垂,看著地面的某個地方,纖長的睫毛如同鴉翅一般,看不清他的眼神,也同樣看不清他那雙如同深海般的眼神。

  而那雙淺色的唇,輕觸自己的掌心,像羽毛輕輕掃過,手掌虎口處是他溫?zé)岬谋窍?,帶起了掌心的一片火熱?p>  余念白愣愣的看著他,像是魔怔了一般,沒有移開眼。

  愣怔不過幾秒,紀(jì)落抬手拍了一下她的手背,把她拍了回來。

  “行了,我不說了。”紀(jì)落話里帶著笑意。

  余念白回過神,悶悶的“嗯”了聲。

  眼神像是隱忍,像是難耐一般,依依不舍的移開。

  好想再得寸進尺一點……

  一點點都行……

  但最終,余念白還是坐了回來,乖乖的,端端正正的坐好,垂著眼,沒說話。

  其他人都沒有說話,空氣就這么突然安靜了下來,怪詭異的。

  幾個人面面相覷,也不知道這樣的死寂過了多久,余念白才輕輕的說了一句話“幾點了?”

  “快九點了?!敝x以誠抬手看了一眼手表。

  聞言,余念白就像是泄了氣的球一樣,重重的嘆口氣,整個人就像是蒼老哦了好幾歲一樣,站起來,說了一句“我先去休息了?!?p>  幾人道了聲晚安,便各自散去。

  紀(jì)落起身比他們晚,慢慢的站起來,往客房里面走去,反手關(guān)上門。

  拿出了手機,打開聯(lián)系人里面,點進了“金淼”這個名字,電話打過去,響鈴不超過三聲,便被接了起來。

  對方傳來一個中年男人成熟穩(wěn)重的聲音。

  “晚好,紀(jì)總?!奔o(jì)落不輕不重的“嗯”了聲。

  “請問有什么吩咐?”金淼語氣恭恭敬敬的問。

  “幫我查一個叫林涵郁的高中女學(xué)生?!奔o(jì)落停頓一下,語氣輕輕的說“南城一中的學(xué)生。”

  “能冒昧問一句,她得罪您了嗎?”金淼依舊禮貌恭謙。

  “不。”紀(jì)落站在床前,然后慢慢坐下“她得罪了一個叫余念白的學(xué)生?!?p>  不用紀(jì)落再多解釋什么,金淼便在電話里道“明白了,紀(jì)總晚安?!?p>  “嗯,晚安?!?p>  電話掛斷,紀(jì)落卻沒有睡覺,而是看著手機,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手機剛息屏沒多久,就進了另一個電話,上面來電顯示,是:舅媽。

  紀(jì)落接了起來,語氣帶著適度的笑意,語氣聽了讓人感到十分舒心。

  “喂?舅媽,怎么了?還沒睡?”

  對面女人的輕輕的笑了聲,如銀鈴一般悅耳動聽,說話時,光是從語態(tài)就能聽出,對方是個非常有教養(yǎng),氣質(zhì)矜貴,優(yōu)雅高貴的女人。

  “小落。”舅媽光是從聲音就能聽出,她很高興,帶了點少女的歡快感,不過后一句話,就帶了點擔(dān)憂“怎么了?怎么突然找金淼了?出事了?”

  “沒有,您放心吧!”紀(jì)落安撫著說。

  “那就好。”舅媽像是送了一口氣“有事一定要和我們說,不管什么事都要說,如果……”

  舅媽話還沒有說話,紀(jì)落就打斷了“知道了,您放心吧!沒什么事,舅媽,也不早了,您早點休息吧!工作也辛苦了?!?p>  舅媽沉默了一會,才說“好吧!我就是想和你多說說話,這么多年以來,這還是你第一次找他們幫忙呢!我就是擔(dān)心?!?p>  紀(jì)落沒說話。

  “你也早些休息吧!”舅媽心情似乎低落了起來,卻又強行打起精神“你一個人管理公司也辛苦了,你舅舅那個死腦筋又不知道多幫幫你!”

  紀(jì)落笑了笑“不辛苦,還好?!?p>  “好,早點休息,晚安?!?p>  “晚安?!?p>  紀(jì)落目光看著手機屏漸漸暗下去,然后又像是有預(yù)感一樣,去拿了電腦,打開沒多久,就收到了一封郵件。

  點開,里面是林涵郁的個人信息,林涵郁的爸爸確實是個人物,至少按照南城一中的情況來說,她是得罪不起的人物。

  下面有一條金淼的信息:搞定了,紀(jì)總。

  紀(jì)落敲敲電腦鍵盤,回了一句:謝謝。

  金淼立馬秒回:紀(jì)總您客氣了!

  之后就沒有再回了,紀(jì)落又點開了其他的郵件。

  點開的每一件郵件都有開頭為:紀(jì)諾集團×××

  紀(jì)落一個個點開,一個個回復(fù),覺得困了,就直接睡了,其他就先放那里,不管了,以后有空了再管。

  *****

  帝都城郊一棟高聳的復(fù)式公寓樓里,金淼身上穿著白襯衣西裝褲,帶著一副金絲眼鏡,放下手里的手機。

  妻子擦著頭發(fā),款款而來“怎么了?”

  “紀(jì)總打電話來了。”金淼聲音淡淡。

  “紀(jì)總?”妻子疑惑“紀(jì)總不是已經(jīng)……”

  “不是紀(jì)鈺安,他九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苯痦党谅暋笆撬麅鹤??!?p>  妻子更加疑惑。

  “你沒聽說過他很正常,業(yè)界中沒幾個人知道他這個人?!苯痦嫡f“紀(jì)鈺安死后,紀(jì)諾集團就帶交給了這位紀(jì)總的舅舅陸添管理?!?p>  妻子點點頭“陸添是陸氏集團的董事長?”

  金淼點頭“對。”

  “三年前,紀(jì)諾集團正式交給紀(jì)總管理。”金淼抬眼,看向遠處,深沉的說“你知道嗎?他只花了兩年的時間,完全掌控力整個紀(jì)諾集團?!?p>  別人或許不知道紀(jì)諾集團是什么,但是在業(yè)內(nèi),只要說出紀(jì)諾集團,誰都知道,沒有不知道的人,而且誰都知道曾經(jīng)有那么一個叫紀(jì)鈺安的人,紀(jì)諾集團曾經(jīng)的董事長。

  那個風(fēng)云人物。

  更別有人只花兩年時間,掌控力整個紀(jì)諾集團。

  “他一己之力組織了一支只聽命于他的專業(yè)團隊,處理公司內(nèi)務(wù)等等事物,除了公司高層人物,沒人見過這位年輕的總裁,也不知道他多大了,連我也沒見過?!苯痦蹈袊@“就算那些股東老頑固不服,不出三天的時間,就老實了,沒一個敢說話的,人人都好奇他這個人。”

  金淼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還沒有退出去通話記錄界面“有幸?。∷尤淮螂娫捊o我,吩咐我做事!”

  金淼輕笑一聲“稀奇!”

  妻子符合著笑笑。

  ****

  正打算睡覺的紀(jì)落打了一個噴嚏,一下子就醒了。

  看看天花板,長嘆一口氣。

  同樣沒有睡著的,還有樓上的那位,余念白緊緊蜷縮著,感覺心中像是有一簇烈陽,灼熱,熱烈,燒著自己的心口。

  難以忍受……

  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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