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詩認(rèn)同他說的觀點,便沒有反駁。
左右他家清妙跟太女殿下的婚事已經(jīng)板上釘釘了,大膽些也無妨。
“爹爹,九騰關(guān)離泫雅有多遠(yuǎn)?”夏清妙問道。
柳詩想了想,道:“九騰關(guān)地處西北,與泫雅相隔數(shù)百公里,騎馬的話,要小半個月。”
夏清妙靈光一閃,小算盤打的啪啪響。
大姐教過他騎馬的,他明天可以去馬廄偷一匹馬悄摸的跟上殿下。
對此全然不知的柳詩道:“等殿下從九騰關(guān)回來,皇上賜婚的旨意也就頒下來了。你近期安安生生的待在家中休養(yǎng),待身體好轉(zhuǎn),爹爹親自教你刺繡?!?p> 男子出嫁的嫁衣是要自己繡的,夏清妙的繡工,他這個當(dāng)?shù)膶嵲谑遣桓夜ЬS。
夏清妙胡亂的點頭應(yīng)著,心思早跑遠(yuǎn)了。
另一邊。
洛然佯裝生氣的瞪著陸京墨,“我要跟你一起去?!?p> “然然聽話?!标懢┠p聲哄著人,“在府中等我歸來,好嗎?”
“不好。”洛然真有些氣了。
他磨了陸京墨好一會兒,奈何她就是不松口。
“為什么我不能跟著你?”
聲音帶著委屈的腔調(diào)。
陸京墨低頭吻在他眉心,嗓音清悅。
“我保證,辦完事立馬就回來?!?p> 洛然長睫顫了一下,氣全消了,輕輕地嗯了一聲。
陸京墨桃花眼微彎,將人按在懷里淺淺的吻著。
真好哄,她想。
*
翌日,陸京墨先帶著洛然進(jìn)宮,向眾人辭行,而后去找了蕭婉。
“孤要出一趟遠(yuǎn)門,然然就拜托師夫了?!标懢┠捦裥辛艘粋€晚輩禮。
蕭婉愣住了,一向孤傲的天之驕女居然朝他行禮了!
這可是連洛天都沒有的待遇。
他反應(yīng)過來道:“然兒是我一手養(yǎng)大的徒弟,我自會護(hù)著他的。”
生來尊貴的太女殿下,為了他的徒弟折腰,該是何等的深情。
“謝過師夫。”陸京墨冷淡的聲調(diào)帶了些真誠。
她在洛然身邊安插了好些死士,猶覺不放心,這才進(jìn)宮尋了蕭婉。
蕭婉武功稍遜洛天,但卻精通醫(yī)毒。
洛然不問世事,不知人心險惡,她不在泫雅,恐有人趁機(jī)暗中對他下手。
“你不用擔(dān)心我,我有自保能力。”洛然把她送到城門口,為她系上黑衣金邊的斗篷。
“我知道?!标懢┠尊讣夤戳斯此?,“我就是有點不放心。”
她從來沒有想過,生性涼薄的她,會為一個男人做到如此地步。
真是栽的徹徹底底。
張遠(yuǎn)牽著馬走了過來道:“殿下,該走了?!?p> 陸京墨捧著洛然的小臉兒,眼神柔的能溺死人。
“我走了?!?p> “乖乖等我回來?!?p> “嗯?!甭迦晃宋亲?,忍住眼淚。
陸京墨最后凝視了他一眼,轉(zhuǎn)身跨上馬,甩動馬鞭,不再回頭。
她怕一回頭,就不想走了。
“京墨!”洛然忽的大喊,“一定要平安回來!”
他隱約猜得到,京墨此去危機(jī)四伏。
所以她才不讓他跟著的。
那么他不去添亂,京墨也要平安歸來。
陸京墨聽見洛然的呼喊,拽著韁繩的手指一緊。
隨后她用力夾著馬肚,馬兒跑得更快了。
與此同時,成功‘越獄’扮成女子的夏清妙,從另一城門策馬出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