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先生,我的心情又是好壞的。
我在熾熱中光腳行走,腳底有石卵,燒得通紅。
華先生,我突然很想哭,為何偏偏如此脆弱,不堪一擊。
世界好生無趣,我生的念想,黯淡了。
華先生,好羨慕那些無所顧忌,被偏愛的人啊。
可羨慕無用,我也無用。
華先生,我應(yīng)該是有病的。敏感使我有罪,我竟如同困獸,渾噩不自知。
我小心翼翼,依舊不會有偏愛。
華先生,與人相處,怎如此難為。無論誰的過錯,為何偏我負罪感一身,耿耿于懷,成了折磨。
華先生,每每入睡,我焦躁的望不到黎明,心底騰然而生的沉悶,險些淹沒了自己。
華先生,我不是個豁然開朗的人,我也不是個積極向上的人,人人厭惡深淵的晦暗,厭惡陰郁,厭惡戾氣。
可我偏偏如此,叫我不禁發(fā)笑,眼里驀然有了嘲諷。
二十年的熱忱,耗得干干凈凈,所剩無幾。
華先生,我突然理解了。
一個死氣沉沉的你,只會讓人遠離,躲避,誰都不會去靠近,更遑論偏愛。
少年的眼睛應(yīng)該是要藏著星辰大海的,而不是頹靡陰冷,只是盯著手腕的青筋脈絡(luò)不肯讓步。
華先生,但愿我很好,但愿。
Writeen by M
2020.12.06 16: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