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兩只小老鼠,再怎么會鉆洞,終究還是難逃一死,可你們知道嗎?我很憤怒。”
來人陰森森的笑著說著,陡然身上散發(fā)出一道可怕的殺機,卻沒有急著動手,他要看著白鋒兄弟的意志一步步奔潰,然后將兩人凌遲至死。
這人不是別人,他就是一路追蹤白鋒兄弟而來的紅狼先生。
“你是誰?還有,你憤怒不憤怒,管我們何事?”白鋒強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凝視著紅狼先生問道。
“嘎嘎嘎!”紅狼先生仰天怪笑道,“我是誰?好吧,別人都叫我紅狼先生,一個獨行的殺手。”
“至于說我憤怒不關(guān)你們的事,呵呵!不關(guān)你們事……”
“老子從安樂村追蹤到東溪村,然后又從東溪村跟到鄆城縣,最后出了鄆城,一路連夜追到陽谷縣,直到現(xiàn)在才找到你們這兩只賤鼠?!?p> “整整數(shù)日啊,老子除了吃喝就是在追蹤你們,幾乎是不眠不睡,要不是對你們身上的氣味越來越熟悉,我還真不知道會再遭多少罪?!?p> “兩只賤鼠,你們說說,關(guān)不關(guān)你們的事?你們該不該死?”
說到最后,紅狼先生幾欲是歇斯底里。
“你……”白勝顫聲道,“你就是瘋子,我們與你無冤無仇,為什么要追我們?不對,應(yīng)該是有人派你來的,那人到底是誰?何清還是何濤?”
白鋒沒有說話,正如白勝所說,這紅狼先生有病,極其嚴(yán)重的精神疾病,這種人更是危險,偏偏對方還是專門來殺他們兄弟的。
白鋒心中焦急,飛快的思忖對策,他知道,眼下自己兄弟兩人要想活命,就只有一條路,那就是將對方干掉,最不濟也要將其重創(chuàng)。
否則,便是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可敵強我弱,究竟該怎么樣才能以弱勝強?
還是只有一條路,智取。
腦子飛快轉(zhuǎn)動間,白鋒仔細(xì)的打量起紅狼先生,只見對方身高一米七八左右,體形高瘦。
雖然因為夜色太濃,看不清其具體面相,但專聽聲音就知道,此人心思變幻不定,手段陰狠毒辣。
此外,對方左肩上背著一個包袱,還用手緊緊的抓住不放,可見其中的東西,在對方的心里極其重要。
再一個就是對了右手中的劍了,很顯然,這是個使劍的高手。
暫時只能看到這么多,不過白鋒已經(jīng)有了一些想法,心下安定了不少。
“何清還是何濤?”白勝之前的話明顯讓紅狼先生愣了一下,半晌才開口道,“看來你知道是何濤要殺你,而你們之間,應(yīng)該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p> “如此說來,我此前的要價,其實是可以再往上提一提的,這個很好,至少我找到了一個沒能快速殺了你們的好借口?!?p> “因為你們很神秘,看似無能,其實身懷武藝,對,就這么說,否則他何濤為何要請我?”
“嘎嘎嘎!好,好??!”
“不妙!”白勝大喝,“此人是個會動腦子的神經(jīng)病,小弟,哥哥攔著他,你趕緊逃,逃得越遠(yuǎn)越好……”
白勝話未說完,白鋒已經(jīng)一把拉著他閃到一邊,并匆匆低語了一句,“大哥,圍著陷阱轉(zhuǎn)悠,咱們干掉他?!?p> 白勝一聽此言,眼睛立時賊亮起來,當(dāng)即與白鋒一左一右,圍著周圍的陷阱奔跑。
兩人之前在樹林中布置陷阱,早已對周圍了然于心,但此刻飛奔起來,左閃右轉(zhuǎn)之間,卻像是無路的蒼蠅,始終沒跑出去多遠(yuǎn),為的就是要引紅狼先生上鉤。
可惜,紅狼先生看似瘋狂,其實極是謹(jǐn)慎,白鋒兩人剛一飛逃,他就縱身高高躍起,腳下接連在一棵棵樹干上借力,就是不踩地面。
這份輕身功夫,當(dāng)真了得。
白鋒兄弟倆一看紅狼先生如此小心謹(jǐn)慎,頓知不妙,白勝在飛奔中欲言又止,估計是又想單獨拖住紅狼先生,好讓白鋒逃走。
白鋒也擔(dān)心他會干傻事,心急之下,突然面色一狠,故作腳下絆了一下,一個踉蹌就倒了下去。
白勝在慣性之下,明明看到白鋒倒地,卻依舊向前跑出了兩米多,想要拉白鋒起來,根本來不及。
紅狼先生也注意到白鋒絆倒在地,獰笑一聲,倏然拔劍,“哧”,又快又狠的刺向白鋒的后心。
看這架勢,竟是想要凌空刺殺白鋒,待到得手后再以劍借力,騰空而上,繼續(xù)樹干間飛奔追殺白勝。
這紅狼先生,果然是個老道的殺手。
此刻白鋒當(dāng)然不知道紅狼先生的打算,可他知道,對方的劍,必定會刺向自己的后心。
果然,紅狼先生的劍,確實是直刺白鋒的后心。
眼看就要得手,回過頭來的白勝看得目眥盡裂,大叫一聲,拔劍騰空躍起,一劍砍向空中的紅狼先生。
“好!”白鋒暗暗大喜,“大哥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這下我們兄弟至少可以活過今晚?!?p> 白勝的反應(yīng),其實都在白鋒的算計之中,只要白勝出手,白鋒就有辦法重傷紅狼先生的一條腿,這樣他們兄弟就有機會逃跑了。
白鋒也是再堵,若是白勝不拼命救他,或是反應(yīng)不及,進(jìn)而沒能向紅狼先生出手,那么他就只能將紅狼先生逼退,重新開始逃命。
只是結(jié)局如何,就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當(dāng)!
正如白鋒所料,紅狼先生被逼揮劍格擋白勝拼命砍來一劍,兩劍相撞,白勝的劍直接被震飛出去。
失去了兵器,白勝的臉色變得一陣慘白,因為紅狼先生的手腕一翻,就要一劍抹向他的咽喉。
白勝知道,他絕對躲不過這一劍,只能閉眼等死。
千鈞一發(fā)之際,白鋒四肢綁緊,猛然一個猴縱,彈射而起,大喝一聲,“給小爺去死!”
哧!
也不知他是何時拔出長劍的,此刻竟是搶在紅狼先生出劍殺害白勝之前,一劍狠狠的斬向紅狼先生的左腿。
發(fā)力、彈射、出劍,一氣呵成。
這一劍,幾乎爆發(fā)了白鋒的所有力量。
紅狼先生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寒意,猙獰的臉色驟然巨變,下意識的將左腿微微扭動。
噗哧!
血液飛濺,紅狼先生慘叫一聲,整個人掉下了地面。
好在他那下意識的一扭,避開了一條大筋和動脈血管,只是讓白鋒斬掉了一大塊肌肉。
故而落地后,紅狼先生兩腿還能發(fā)力彈跳,縱身向后躍去。
沒辦法,他若不后退,白鋒就會在落地的瞬間刺向他的咽喉。
而事實上,白鋒也是這么做的,甚至想都沒有想,仿佛未卜先知似的,提前一劍刺出。
確切的說,白鋒的這一劍與前一劍,完全就是連環(huán)使出的,中間半點停歇都沒有。
也正是因為如此,紅狼先生才沒有機會還他一劍,不然,縱是左腿受傷,以紅狼先生的劍法,只要隨意一劍,也能要了白鋒小命。
不得不說,白鋒的這種天衣無縫的算計能力,簡直是太可怕了。
可即便是如此,紅狼先生還是小看了白鋒的算計。
就在紅狼先生縱身后退的那一瞬間,白鋒陡然出劍,砍斷了藏在樹葉中的一根樹藤。
一瞬間,十幾根被困成正方形的木鏢架子,以鏢尖在前,唰的一下飛射向紅狼先生的后背。
這一下,紅狼先生要是躲不過去,身上勢必會被至少五根木鏢釘一個對穿,必死無疑。
但紅狼先生確實很厲害,此際他宛若背后長了眼睛,身在空中,反手劈出一劍的同時,整個人蜷縮成圓球,滴溜溜的向地面滾去,玄之又玄的躲過了被他斬掉一半的木鏢架子。
不過,很遺憾,紅狼先生忘記了地面的危險,當(dāng)他落地的剎那間,只覺地面一空,就要墜落下去。
“啊!兩個奸詐小賊,下次老子定要將你們抽筋剝皮,分尸八塊。”
連翻遭到暗算,紅狼先生已是怒火滔天。
大罵間,他的身軀并沒有完全掉下陷阱,而是一劍刺進(jìn)陷阱邊緣的泥土中,穩(wěn)住了身形,只是臉色有些扭曲,像是忍著某種新的痛苦。
“啊!”一聲痛呼,紅狼先生縱身出了陷阱,只見他那本就受了傷的左腿,已被陷阱下的木鏢留下了一個血洞,血液正飚射而出。
哧!
白鋒無視紅狼先生的威脅和罵聲,見陷阱沒能要了紅狼先生的命,腳下一瞪,使了個低級版的燕子三抄水,一躍三尺高,三米遠(yuǎn),不要命的一劍直刺向紅狼先生的咽喉。
“小賊,你這是找死!”此時紅狼先生剛剛躍上陷阱之外,雙腳高出地面兩尺,腳掌都還沒有著地。
這個時候,紅狼先生的腳上確實沒法借力,可他手中的劍還在,見白鋒一劍刺來,當(dāng)即也是一劍狠狠的刺出,速度可就比白鋒快了數(shù)倍都不止。
也就是說,白鋒要是不后退,那就相當(dāng)于是自己去送死。
白鋒當(dāng)然不會如此愚蠢,當(dāng)紅狼先生的劍就要先一步斬掉他握劍的右手,然后一劍刺入他的咽喉或心臟時,他整個人渾身一癱,直向側(cè)面倒去。
乍一看,白鋒就像是突然暈倒過去,而紅狼先生腳下無法借力,也就不能向白鋒補上一劍,頓時不由一愣。
下一瞬,原本癱軟而倒的白鋒,突然伸出右腿,像是踢足球一樣狠狠的鏟向紅狼先生的跨間。
“嗷!”紅狼先生發(fā)出一道長長的哀嚎聲,左手一松,肩上的袋子掉在地上,人已捂著胯下,亡命飛逃。
轉(zhuǎn)眼之間,紅狼先生已消失在密林之外。
不得不說,紅狼先生很果斷,他已經(jīng)想明白,在這片樹林之中,他多留一秒,都會多一分危險,乃至性命不保。
加之他見識到了白鋒的恐怖算計后,心中無形間被籠罩起一片陰影,故而毫不猶豫的選擇逃遁。
這一系列的變化,說起來很長,其實也就是數(shù)個呼吸之間。
白勝早已看得瞠目結(jié)舌,呆若木雞,他從紅狼先生的劍下逃得一命后,睜開眼睛,就看到自己兄弟將紅狼先生虐成狗,想要幫忙,都感覺太欺負(fù)人了。
也就是白勝猶豫片刻的時間里,白鋒與紅狼先生的戰(zhàn)斗,就已經(jīng)宣告經(jīng)結(jié)束,白勝想要再混一個十八線配角的機會都沒有抓到。
這讓白勝懊惱不已,心想若不是自己剛才一直發(fā)呆,說不定已經(jīng)將敵人徹底留下了。
白鋒看出了他的想法,無奈的道,“大哥,對方雖然受傷,但并沒有傷到根本,若是給他靠近我們的機會,結(jié)局就不好說了?!?p> “咳!”白勝輕咳一聲,訕訕一笑,“兄弟,你說的對,還好哥哥沒有追上去啊。”
能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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