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少陽坐在桃太郎兒童醫(yī)院大廳的座椅上,等待著紅沙嵐等人的到來。
在看到那一只印有六花二字的玩具小熊時,直覺告訴他,控制牧原花子的能力者已經(jīng)找到了。
就是那個陷入植物人狀態(tài)的小女孩,雖然不知道對方的能力是如何做到的,但既然知道了很可能是操控者的人,那就要嘗試一下。
而且對方是植物人,情況對他們來說大大有利。
所幸姜少陽直接通知了還在學校的牧原花子等人,讓她們到桃太郎兒童醫(yī)院來會合。
在大廳等候了接近一個小時,幾個青春靚麗的身影終于出現(xiàn)在了醫(yī)院門口。
古銅色皮膚的蘿莉學姐走在最前面,金發(fā)的溫柔大小姐走在中間,沉默寡言的文靜少女則是走在最后面。
匯合之后,姜少陽沒有任何廢話,帶著幾女直接來到了植物人少女,名為鍵屋兩儀的少女的病房中。
此時病房中并沒有其他的病人,護士也不在病房里,正是他們嘗試的最佳機會。
親手親腳的來到病房中,幾人將少女鍵屋兩儀的病床圍了一圈。
“姜君是根據(jù)什么理由認定這位少女就是控制我的幕后操縱人呢?”牧原花子說道。
她對于病床上的少女很有印象,才12歲就遇到了那樣的悲劇,命運悲慘的孩子,如沒有奇跡,她的一生都將這樣渾渾噩噩的度過。
她很難想象這樣的少女是操縱他的幕后黑手。
“在我一開始被襲擊的時候,那時的牧原花子從開口說到勇者六花?!闭f著他就指向了那個玩具小熊。
“這種理由也太牽強了吧,學弟可不能冤枉被人??!”紅沙嵐有些無奈的說道。
這種巧合根本不能夠當做指認他人的理由。
“并不只是因為這個,這個孩子在發(fā)生車禍的時候,車上除了她的父母,還有一個童年玩伴,就叫做六花?!苯訇栒f道。
他來醫(yī)院這么久,可不只是干坐著的。
聽到這些,眾人倒是有一些可以認可姜少陽的推測了,一次是巧合,兩次或許還是巧合,但也值得懷疑了。
“那接下來該怎么做,等她發(fā)動能力嗎?”紅沙嵐疑惑的說道。
牧原花子回憶著說道:“當初我曾經(jīng)觸碰過她,也許正是因為這樣才會被控制的吧?!?p> 如此看來,觸控或許就是對方發(fā)動能力的條件,那么想要和對方交流,就得觸碰她了。
畢竟本體只是個植物人,但還能發(fā)動能力,那就可以交流。
問題是誰去?
“我來吧?!苯訇栒玖顺鰜?,畢竟在場的只有他一個男生,而且他對于自己還是充滿自信的。
牧原花子肯定是不能再去的,那樣只會被控制住,讓他們投鼠忌器。
紅沙嵐和花扇水墨的能力不清楚,但實力必然不弱,萬一被控制那場面不好收拾。
當然他敢站出來的主要原因就是對系統(tǒng)有著絕對的自信,自己的靈魂屬性也高達20點,雙管齊下,被控制的可能性根本沒有。
其他人也沒有過多的阻攔,就讓姜少陽好好的表現(xiàn)一下。
輕輕的觸碰了一下鍵屋兩儀裸露的手臂,并沒有發(fā)生什么。
可就在幾個呼吸后,一陣困意襲來,就像洶涌澎湃的海潮,不斷拍打著姜少陽的意識。
整個身體發(fā)軟,下意識靠在了身后的墻壁上,緩緩的滑下,靠在墻壁上陷入了沉睡。
在進入睡眠之前,他只來得及說一句:“注意安全,肯定還有被控制……”
話沒有說完,但其他人還是明白他的意思的,如果觸摸身體就可以發(fā)動能力,那醫(yī)院的醫(yī)生護士就有被控制的可能。
而就在姜少陽睡著不久,就有護士來到了病房,行走姿態(tài)虎虎生風,不太有護士的樣子。
不過姜少陽是不知道的,他陷入睡夢之后,昏昏沉沉的,意識突然驚醒,一個人竄了起來。
躺在自家的床上,看著有些凌亂的房間,耳邊傳來的是鬧鐘刺耳的響聲,整個人陷入了起床前的那一陣恍惚呆傻。
“艸,上學要遲到了?!被剡^神來的,他意識到自己離遲到已經(jīng)不遠了,嗖的一聲從床上竄起來。
像這風一樣卷起自己的衣服,麻溜穿好,在衛(wèi)生間中接過一捧水,貓咪洗臉一般胡亂的擦拭,就當洗漱完畢了。
拿起書包和桌上的三明治,火急火燎的就上學去了。
“媽,我上學去了!”
“注意安全啊,晚上我們吃咖喱飯嘍!”母親的從廚房傳來,可惜此時的姜少陽已經(jīng)聽不到了。
奔跑在上學的路上,姜少陽展示了一番不用手就可以吃掉三明治,還能不斷奔跑的絕技,就是有點噎得慌。
筆直的街道上種著一列繽紛的櫻花樹,當微風吹過,那絢爛的櫻花飄落,姜少陽內心仿佛涌現(xiàn)了什么,又漸漸平息。
“華夏有這樣的地方嗎?”他有些迷亂,卻又不知哪里不對勁,只好繼續(xù)趕路。
在一路狂奔后,踩著上課鈴敲響的瞬間沖進了校門,又施展了留下了連攝像頭都只能看到模糊身影的絕速。
雖然每一天都被上學追趕著,但其實每天的生活都差不多,來到教室,被迫沉入學習的海洋。
望著單人單桌的教室,還有那洋溢著少女青春的短裙,姜少陽又陷入了迷亂,我上學的學校是這樣的嗎?
課桌上干干凈凈,沒有堆積成山的書本,學生們穿著筆挺的西式校服,長襪短裙,卻說著一口流利的中文。
這樣的違和感讓他越來越有種割裂的感覺,直到上體育課的時候這種割裂感徹底將他撕碎。
“同學們,這節(jié)課體育老師生病了,由我來代課,接著講卷子的第三大題!”
日式的表面,中式的核心,用粗暴的方式將二者結合,卻僅僅是兩塊瓦片疊在一起。
甚至沒有一絲的交融,破碎的割裂感讓他瞬間醒悟,整個畫面就如同破碎的鏡面,崩壞了。
所有的畫面隨著破碎全部消失,但是幻境依舊沒有結束。
姜少陽站在干凈明媚的社區(qū)街道邊,在不遠處正有一家三口,正在往私家車上搬運著旅游用的東西。
帥氣的父親,溫柔賢惠的母親,聰明可愛,樣貌可人的女兒,在陽光的照射下顯得如此的美好。
“六花,你要和我們一起去嗎?”少女向著隔壁喊道。
從鄰居家的窗戶上探出了一個男生,清晰可見的高興神情浮現(xiàn)在男生臉上。
“我要去,等等我!”緊接著就是一陣忙忙匆匆的腳步聲,還有男生父母溫柔的提醒,要他注意安全,不要給叔叔阿姨添麻煩。
看著眼前這一幕,姜少陽內心想道:“這是連環(huán)車禍案發(fā)的當天嗎?”
稍作猶豫就跟上了一家人。
霧中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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