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劍舞把手里的資料丟在桌上,眼底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隨著最后一杯高度白酒被她一飲而盡,起身說道:“去五十一樓給他送份請?zhí)?,就說我在房間等他?!?p> “您……”中年美婦露出幾分猶豫。
“媚姨,難道你不覺得,發(fā)現(xiàn)個好玩具是很幸運(yùn)的事情嗎?”公孫劍舞邊走邊笑道。
玩具?
中年美婦苦笑一聲,說道:“我稍后就去樓上通知?!?p> 五十一樓。
就在秦寧和穆白錦,穆白錦剛剛離開不久,管家便通知徐毅有客登門。
徐毅剛洗完澡,看著被管家?guī)У娇蛷d的中年美婦,詢問道:“你認(rèn)識我?”
“知道你?!痹绖γ钠届o說道。
“難道你不應(yīng)該自我介紹一下?”徐毅問道。
“你不需要了解我,我只是來幫我家老板傳個話,她想見你,現(xiàn)在就在8樓1024房等你?!痹绖γ牡徽f道。
“你老板是誰?”
“她姓公孫?!?p> 公孫?
公孫劍舞?
徐毅微微皺眉,他印象中姓這個姓氏的人,也只有今天在餐廳見到的那個女人了。
只是,她這么晚想見自己做什么?
“抱歉,我今天很累,沒力氣再瞎折騰了,如果她想見我,讓她來這里便是?!毙煲銚u了搖頭,拒絕下去。
“你確定不去?”岳劍媚眼底爆發(fā)出一團(tuán)凌厲寒光。
咦?
徐毅面色一變,腳步瞬間倒退兩步。
他從眼前這個中年美婦身上,感受到一股壓迫性的氣息,甚至,一股強(qiáng)烈的危機(jī)感也在心底滋生。
這個女人,很恐怖。
他當(dāng)初面對師父烏道涯的時候,就是這種感覺。
難道,這個女人也是武修?
徐毅心底念頭翻騰,警惕說道:“不管你是哪個門派的武修,如果你想動武,想想動手的后果?!?p> “你知道武修?”岳劍媚面色微變。
猜對了?
徐毅瞇起雙眼,冷笑道:“普通人或許不清楚,但我卻知道的一清二楚,因為我?guī)煾负蛶煵麄?,修為都挺不錯?!?p> “你師承何處?”岳劍媚沉聲問道。
“詢問別人身份之前,難道不是應(yīng)該先自我介紹嗎?”徐毅反問道。
“你……”
“算了,樓上樓下的事情,既然公孫小姐想見我,那我去見見她便是?!毙煲銚u了搖頭,淡淡說道:“我?guī)煾笌煵麄兌几嬖V過我,不要輕易與其他武修動手,因為有些時候一旦動手,那會變成不死不休的局面。”
岳劍媚微微皺眉,但散發(fā)的那股凌厲氣息卻被她收斂起來。
她現(xiàn)在有點摸不清徐毅的路數(shù)。
更不清楚徐毅的師父師伯,到底是修煉界哪些高手。
8樓1024房。
這是一間裝修奢華的總統(tǒng)套房,除了廚房、客廳、衛(wèi)生間之外,還有兩間臥室,而最里面的那間大臥室里,公孫劍舞剛洗完澡,穿著一身青白色睡衣,正拿著吹風(fēng)機(jī)吹頭發(fā)。
“老板,他來了。”岳劍媚敲了敲門,進(jìn)入臥室說道。
“讓他在外面等著,我等會就出去?!惫珜O劍舞平靜說道。
“老板,他應(yīng)該也是武修,我從他口中得知,他還有師父師伯?!痹绖γ恼f道。
“我知道。”公孫劍舞淡淡說道。
“你知道?”岳劍媚愣了愣。
“你難道忘了我的特殊能力?”公孫劍舞眉角一揚(yáng)。
“想起來了?!痹绖γ母尚σ宦?,退出房間。
客廳里。
徐毅坐在沙發(fā)上,點燃一根香煙,邊抽邊等待著。
他的目光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這個客廳有些奇怪,因為這里不但家電很少,就連裝修風(fēng)格都是古典風(fēng)格,那些文房四寶,山水字畫,更是隨處可見。
忽然。
他站起身,來到墻角那架古琴前面。
“斷離琴?”
徐毅觀察幾眼,便判斷出這這把古琴的名字,只是他沒想到,斷離琴竟然會出現(xiàn)在這里,當(dāng)年它不是被自己那位老朋友給收藏了嗎?
“你懂古琴?”
清冽的聲音,從徐毅身后傳來。
徐毅轉(zhuǎn)過身,看到公孫劍舞竟然穿著睡衣,披散著長發(fā)就出來,頓時眉頭微微一蹙,回過身說道:“略懂?!?p> “徐先生謙虛了,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青藤隱士吧?”公孫劍舞走向泡茶的岳劍媚,示意自己來,然后在岳劍媚離開這個總統(tǒng)套房后,一邊泡茶,一邊淡然說道:“青藤古鎮(zhèn)處有一座青藤書齋,書齋里住了位青藤隱士,挺有意思。”
“厲害,這么短時間就能把我調(diào)查的這么清楚。”徐毅淡淡說道。
“你青藤隱士的身份,我猜的,但看來我是猜對了?!惫珜O劍舞端著茶具來到茶幾前,放下后靜等了半分鐘,然后擺放好茶盞,一邊舉止優(yōu)雅的倒茶,一邊淡笑道:“秦寧把我的身份告訴你了?”
“是!但不全面。”徐毅說道。
“不全面?你還想知道什么?”公孫劍舞笑問道。
“我對你沒興趣,也不想知道你更多的事情,只是我不太明白,你派人把我請到這里是為了什么?別告訴我堂堂帝都第一美女,對我一見傾心,我自認(rèn)沒那么大魅力?!毙煲愣似鸩璞K,輕輕品了一口,點頭說道:“好茶,那幾棵樹上的吧?”
“呵呵?!?p> 公孫劍舞精致臉龐上的笑容比剛剛更濃幾分,笑道:“你比我想象的更有趣,難怪連藍(lán)蔚蔚都對你傾心,甘愿跟你隱居在那偏遠(yuǎn)山區(qū)?!?p> “你這么夸我,我會不好意思的,有事不妨直說?!毙煲阏f道。
“真沒事,只是覺得你挺有意思,所以才想見一見,這一見果然沒讓我失望?!惫珜O劍舞笑道:“隱世的三宗七門,好像沒有哪一方隱居在金陽市地界上。”
“什么意思?你說的三宗七門是什么?”徐毅皺眉問道。
“你不知道?”公孫劍舞問道。
“不知道?!毙煲銚u頭。
“那就奇怪了,我能感受到你體內(nèi)的氣機(jī),雖然很弱很弱,但你畢竟是踏進(jìn)了武修的行列,會不清楚三宗七門?你師父師伯沒告訴你?”公孫劍舞問道。
“如果我告訴你,我?guī)土艘粋€小老頭的忙,然后他收我為徒后就駕鶴仙逝,你信嗎?”徐毅問道。
“不信。”公孫劍舞搖頭。
“可事實就是如此。”徐毅聳了聳肩,平靜說道。
公孫劍舞嘴角勾勒,笑意更濃幾分,她在徐毅的注視下,慢慢起身繞過茶幾,輕輕在徐毅身旁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