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nèi)容如下:
別報警,不然撕票。
很簡短的一句話,卻讓肖楓渾身雞皮疙瘩乍起,背后如同竄起了一陣陰風(fēng),差點沒拿穩(wěn)手機。
“怎么了?”
裴涼城注意到他只是呆愣地看著手機,并且臉色發(fā)白,不由問道。
肖楓沒說話,只是將那條短信舉給裴涼城看。
“對方有我的電話,還對咱們這么了解,肯定是金文成無疑了,這個混蛋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裴哥,現(xiàn)在怎么辦?”
“不是金文成?!?p> 黑夜里,微弱的路燈下,男人低著頭若有所思,而后突然說了這么一句話。
“???”肖楓愣住了。
……
另一邊,郊外。
“喂!醒醒!”
“大哥,她是死了還是睡著了,叫都叫不醒?”
一座近乎荒廢的鐵皮房子里,一高一痩兩個男人蹲著地上,看著面前坐靠在墻邊閉著眼睛的女孩,擰著眉交頭接耳。
“不至于,就打昏了而已,而且我探過了,有呼吸。”高個子男人一板一眼地說道。
“那她怎么叫不醒?”
“……不知道?!?p> “推一下吧?!?p> “你推。”
身材瘦小的男人使勁推了一把,然而那女孩依舊沒醒。
如果非要用一個比喻,那就是睡美人。
荊棘叢里的睡美人。
小個子男人都快嚇哭了,“大哥……她沒反應(yīng)!”
佟冉做了一個夢。
閉上眼的那一刻,直到現(xiàn)在,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都是關(guān)于裴涼城。
她起先夢到自己爬上了樹,為了伸手夠到飄落在樹干上的一頂白色的棒球帽,然后綠葉簌簌抖落里,她看到了裴涼城。
他笑得很溫柔,渾身都是讓人想要親近的溫柔。
她夠著帽子,伸著手……在落木蕭蕭里,看愣了。
那是在一個有些年頭的四合院里,整個背景像是蒙上了一層霧,她分不清虛幻還是現(xiàn)實。
他向她伸出了手,似乎是想要說什么話,然而整個身體卻漸漸變透明、便模糊了,直到憑空化作虛無。
她心里突然地著急,剛要喊什么,沒喊出聲,卻是醒了。
眼角微微濕潤。
雖然睜開了眼,但她眼睛里還尚沒有焦距,只是茫然地盯著前方。
那個夢和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像,卻又不太像。
所以……是真實還是虛幻?
她開始努力回想夢里的一點一滴,卻發(fā)現(xiàn)、關(guān)于建筑、關(guān)于帽子、關(guān)于那個人的臉,都模糊了。
而后思緒回歸,看到面前的一個正要舉著巴掌的男人。
佟冉看著面前個子瘦小的男人,眨了眨眼。
那瘦子一愣,“大哥!她她她…她醒了!”
再不醒他可是打算用巴掌扇!
佟冉不知道自己僥幸逃過了一劫,只是安靜地環(huán)顧著四周。
有點臟,有點舊,有點破。
“你看什么看!老實點!”那瘦子喝到。
佟冉看了他已經(jīng),沒說話,聽話地垂下了眼睫。
雖然佟冉很老實,但她整個人骨子里透露出的那種說不出的感覺,讓那瘦子很不爽。
“大哥,她是不是在挑釁咱們?”
佟冉:“……?”
那高個子男人手里拿著一個鋼管,面像兇狠,只道:“別生出其他的幺蛾子,既然她醒了,咱們好好看著她別讓她跑掉就行了!”